第44章 不要钱
林舒低头沉思，似是在想如何开口。但在咨询之前，她还问了一句。“赵医生，你会把我的情况和别人说吗？”
赵医生停下手中的笔，语速适中地说道：“木小姐，别担心。我们不会泄露任何一位病人的信息。”
林舒松了一口气，之后假装情绪低落，和赵医生吐槽的样子。
“赵医生，我最近睡眠不好，经常睡不着。但到早上的时候，情绪会很低落，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然后会经常忘记一些事情，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就会自责，埋怨自己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差。”
林舒适时落了几滴泪，“我不太想和别人接触，也懒得出门。赵医生，我上网查了一下，有人说是抑郁症，我会不会死啊？”
赵医生安慰她几句，“别担心，网上的消息一般不可信，还有人也说网上人均癌症起步。”他开玩笑地安慰林舒。
林舒也好像真的被安抚到一样，适时地露出微笑。
“你最近有自杀倾向吗？”
林舒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没有吧，会被诊断成什么心里疾病；说有，万一变成了重度抑郁症，赵医生直接扣住她不让走怎么办。
落到赵医生眼里就是林舒有过自杀倾向，但是不敢说出来。
他换了个问题，“除了早上，晚上消极情绪会一下子突然出现，然后像潮水一样把你淹没吗？”
林舒点点头，感激地望着他，“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喵~
安静的诊疗室里突然出现一声猫叫，赵医生一愣，然后循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
胖梨乖乖地待在赵医生的脚下，甜腻的猫叫声和慵懒地甩尾巴，可把赵医生逗得高兴得不得了。
他用指肚拂过胖梨的头，胖梨也适时地发出咕噜噜声。
林舒开口打断他俩的互动。“赵医生，对不起，我不知道胖梨跑到里面去了，都是我没看好胖梨。”
“没事，胖梨是你的猫？”
林舒摇摇头，“不是，是我朋友的。”
“它脑袋上的蝴蝶结是你戴上去的吗？”
林舒心一紧，怀疑是否被发现了。胖梨全身上下的肌肉也绷紧，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平常看到它们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林舒一愣，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写满了一切。
“建议你去养只猫或者狗，路边收养的也行。多照顾它们，每天多点事情做。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你现阶段的情况暂时不严重，别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病人，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负面情绪稍微有点多的正常人。
正常地融入社会，正常与人交流。做不到就和它们多说说话。”
林舒向赵医生表达谢意，最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赵医生，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建议吗？和我一样的人都这样做了吗？”
赵医生失笑，“不可能的。我只会建议对小动物有好感的人去做，其他无感甚至厌恶的人，会有其它的方法，要对症下药的。”
听完赵医生的回答后，林舒便走出了诊室，还把在他腿下撒娇卖萌的胖梨强制带走了。
“干嘛，我还没待够呢。”
林舒咬牙，“你别只顾着撒娇，正事忘了。”
胖梨白她一眼，“想什么呢？本大爷出手，岂会有失手的时候。”
“希望如此。”
lucky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林舒和胖梨四眼对望，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lucky的眼神仍然是疑惑的，林园长和胖梨今天都好奇怪啊！
它当然不知道，今天一切行动都是瞒着它的。
事情还要从中午回公寓午休的那段时间说起。
她们吃完饭后，便开始各自占一部分空间，忙各自的事情。
实际上，林舒已经偷偷戴上了耳机，和胖梨用意识交流。
“胖梨，帮我个忙。”
胖梨翻了个身，将屁股对准林舒，拒绝之意很明显。
林舒：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还想吃中午那样的东西吗？”
胖梨立马谄媚地答道：“喵喵喵，林园长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胖梨在所不辞。”
“下午我进诊室，你偷偷跟进来，找到何儒故的资料，把他资料上面所有的家庭住址都记住。回来之后告诉我。”
胖梨的表情想被雷劈了一样，“喵喵喵，我都不认识字，你居然让我去做如此高难度的任务，不想给猫零食直说，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把责任全堆在猫身上。”
林舒也傻了，她看胖梨是流浪界的扛把子，精明又机灵，没想到是个不识字的。
胖梨一下就明白了林舒的意思，它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什么意思？现在猫混社会不要求认字吧，你们人类还有文盲呢。”
人是大学毕业，户口本上是文盲的林舒：有被内涵到，谢谢。
林舒叹息，果然她对胖梨的要求太高了。
林舒陷入沉思，胖梨不认字，整个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也不能冲进去直接问，医生都有职业操守，一般不会把病人的信息告诉陌生人的，涉及到病人的隐私，他们也很慎重。
冲进去的下场是，她后面可能连诊所的大门都进不去，也没有办法从其他的地方得到lucky主人的信息，然后这件事就陷入一场僵局。
到底该怎么办？
“咳咳。”七七假装握拳咳嗽两声。
“别说话，烦着呢。”
七七的咳瞬间卡回去，这下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它用力地咳着，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林舒终于肯把余光分点给它了，“你怎么了？”
七七：突然不想告诉她肿么办。
但七七还是说了，这可关乎到它年中业绩评比。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它清清嗓，“宿主，星际刚刚淘汰了一批瑕疵品，你要吗？”
林舒无语，什么瑕疵品值得特意拿出来说。
她做出洗耳恭听状，与七七合作了挺久，总得给它一点面子。
“星际淘汰了一批仿真摄像机，适合外出记录，居家偷拍。宿主，来一点点吗？”
林舒眼睛一亮，真是刘巧巧他妈给巧巧开门巧到家了。
她有多久没有体会到心里想要什么，下一秒，别人就送上门的感觉了。
林舒都想大手一挥，给我来一打。
但她还是谨慎地问了一下价钱，就算是淘汰的，与星际沾边的都不便宜。
“多少钱？”
“非常便宜，史上最低骨折价。”七七欢快的机械音要溢出屏幕，“3积分一个。”
林舒一阵恍惚，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便宜的价钱，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