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真正的人
东西肯定是没卖，但早晚要出手的，正好借着杨晖估估价钱，免得以后被骗。
他对这些东西真是没什么价值观，原因无他，他师父太穷了，连饭都快吃不起的两人，哪里能带他去见识这些所谓的奢侈物、典藏品。
上次，他顺着沈煜给的提示，直接端了杨晖的宝库。
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的小库房里，堆满了各种烟酒
包装看着嗯很低调，楚言也没怎么了解过这些东西，他一时也是真估摸不出这些东西的价格。
此时，杨晖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咬着牙花子：“亏多少！”
“你小子还有脸问我亏多少！”
“那一屋子东西放在诡异复苏前，能在启渊城买一套小别墅了！”
“你这二后面得加好几个零！”
“我那点东西都能买你命了！”
“…”
闻言，楚言若有所思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轮廓。
启渊城，中心城市，诡异复苏前这地方的房价都被炒上天价。
原来那一屋子烟酒这么值钱，长见识了。
沈煜坑他的事就不计较了，毕竟他一向大度，这事早就忘了…
不过，如果能活着从怀安回来，还是要多补充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可不能因为不识货而吃了亏。
要是真亏那么多，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
一阵无能狂怒后，杨晖绝望的瘫在椅子上，像是被抽了灵魂。
一脸的生无可恋，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他一个麻绳说不定他会直接吊死！
楚言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听到那一堆看着平平无奇的东西却能让他拥有一栋小别墅后，就连冻梨那张脸都看着顺眼许多
“不对呀，小子”
“你这么淡定的么？”
杨晖冷静下来后，很快发现不对。
以楚言的性格，知道自己亏了好几个零后，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提着刀去找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
就算是伤的太重起不来，这人估计都能硬撑着爬起来砍人，砍完人之后再爬回来。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所以
这家伙八成又在逗他玩…
不是八成，是绝对！
他刚才不经意间似乎感受到一点愉快的情绪。
么得！
杨晖直起身来，一脸复杂的盯着楚言：“小子，你嘴里能有一句真话么？”
“老子刚才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言看向了杨晖，一脸淡定：“有啊。”
杨晖：“？”
“我很高尚。”
像是怕杨晖不信一般，楚言特地强调道:“真话。”
轮椅慢慢移动，在杨晖复杂的目光中一大一小缓缓离去。
“”
高尚？
真话？
玛德，但凡有粒花生米都不至于说这种胡话！
不要脸！
杨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如果可以付诸行动上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他破防了，他想刀人。
但武力不够，速度垃圾，所以他很闹心
只能冲到后厨，拿菜刀剁菜撒气。
据说，剁菜的声音在后厨响了整整一下午。
菜板子都剁飞了两个。
怨气极重！
“下次不要和奇怪的人讲话。”
楚言淡淡开口。
冻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跟在轮椅后面，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小声开口：
“我叫楚离，今年三岁，是楚言的弟弟，我要叫你哥…”
“对么？”
梳理完一遍后，冻梨抬起脑袋，有些期待的看着楚言，似乎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
楚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他好像一直忘记教它对外的身份说辞，但这小家伙已经自己总结出来了。
潜意识里，楚言还是更习惯于将冻梨带入那个黑猫的身份，猫是不需要说什么的。
但人不一样，尤其是冻梨这种刚刚变成人的诡异生物，他需要接触世界，接触更多人。
楚言突然想起了周远的话，“这个物种的每一次进化似乎都在向着死亡无限接近。”
而人是会死亡的。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小家伙的每一次进化，都在向人靠拢。
可他最后又能否进化成一个“真正的人”？
这是好事么？
“冻梨也是我的名字吗？”
“人都有两个名字吗？”
“”
一路上，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冻梨嘴里吐出，这是他接触世界的方式之一。
刚开始，楚言还算耐心的回答了两个，但对于冻梨的某些奇葩问题他也是有些头疼。
本想说些什么打断，但看到他胸前那颗漂亮的珠子，不知为何他还是没有开口。
虽然有几分敷衍，但也算是耐心了。
似乎是有意带着冻梨接触世界，他带着冻梨在路上闲逛了一段时间。
回到住处时，已经下午两点左右。
冻梨回到住处就睡了过去，这家伙不是吃就是睡，生活很是规律。
身边终于恢复了安静，楚言拿出赵瑾书那本身法再次翻看起来，不过，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他已经看过好几遍，基本上吃透了，他缺少的是实践。
所以没过几分钟，他手中的书又换成了陈文带来的那本记录着古代术法的古籍，随后消失在原地。
“周老，该讲课了。”
周远眼神复杂的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接过书，在楚言认真且坚定的目光中，周远决定再相信这家伙一次。
没过多久，
“玛德，你小子又特么睡觉！”
“老子是来给你改善睡眠质量的么！”
“不听别特么逗老子玩！”
“烂泥扶不上墙！”
书差点砸在楚言脸上，楚言揉着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清醒几分，但一碰到这些古文字，他就犯困。
这回，他是真的确定了，他学习其他语言的能力几乎为负。
周远脸色不好，用一种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目光盯着楚言…
这要是他徒弟，脑瓜子都给他拧下来。
“周老，你再信我一次”
二十分钟后，
楚言被赶出来了，身后还传来了周远的咆哮声：“我再给你讲一个字，老夫随你姓！”
“…”
一定是他太优秀了，所以老天才给他关上了一扇名为“语言学习能力”的门。
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