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化羽
沈煜目光微闪，紧盯着楚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卦师？”
楚言摇头：“略知一二。”
沈煜蹙眉：“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楚言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开口：“肃清卫现在是什么情况？”
“先生算不出来？”
沈煜质疑道。
楚言也不恼，眼神冷漠的看着沈煜：
“卦是算不尽的”
沈煜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肃清卫情况不稳定，很多组织想借着诡异复苏扩大势力。”
无字书中给出的时间是第四天，而楚言到达启渊城不过才凌晨三点多。
无字书给的时间不会有错，那就说明无字书中的场景都是在第四天凌晨发生的，从二当家、钱浩、大当家、黑衣人一直到黑衣人将鬼物投放到人工湖和喷泉，都是在楚言来之前就已经做完的，所以从时间上推断顶多用了三个小时左右。
楚言估算着，除去无字书中显示的场景的时间，留给黑衣人赶到肃清卫放鬼的时间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这个组织距离肃清卫的距离一定很近，甚至很有可能同在启渊城！
楚言垂眸沉思，一言不发，沈煜也不打扰，静静喝茶，看起来也在思考，他的手指偶尔在手机上拨弄几下，似是在发布什么消息。
“应该是启渊城内的组织。”
闻言，沈煜放下茶杯，表情严肃，似乎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小婉捧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上盖着布，看起来十分正式，她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就退了出去，不再多留。
沈煜将托盘推到楚言面前，示意楚言将其打开。
楚言慢慢掀开布，托盘上摆着一部手机和他的匕首，还有一个精致盒子。
盒子分为上下两侧，看起来昂贵精致，就是形状有点像骨灰盒
显然，沈煜也没想到小婉会见将其包装成这样，目光微微一愣。
楚言有些诧异，眼神怪异的看向沈煜。
沈煜轻咳一声，正色道：“你要的东西。”
盒子制作精致，除了形状有些奇怪之外， 就连盒子上的卡扣都设计的精致复杂。
看着复杂的卡扣结构，楚言微微愣住了，要打开这种卡扣，必须两只手配合。
可他现在手冻得无法弯曲，更别说打开这种小巧的物件，楚言不得不怀疑他们是故意的
“楚先生还不打开吗？”
看着楚言迟迟不动手，沈煜也是有些奇怪，虽然形状奇怪一点，但整体还是挺正式的，难道是看不上眼？
楚言嘴角一扯，慢慢抬起一双手。
右手还在发抖，但慢慢有了血色，左手手指依旧僵硬，仔细一看似乎还有一层白霜，泛着青白之色。
沈煜突然想起，有些尴尬，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勿怪哈。”
楚言脸色不好，慢慢放下手，有些怀疑和肃清卫合作真的靠谱吗。
沈煜将盒子打开，再度推到楚言面前。
一把匕首静静躺在盒中，刀身如镜映出楚言的脸，一点寒光在刀刃上不断流转跳跃，锋利耀眼、冷气森森。
楚言将匕首取出，放在光下，仔细打量。
“不错。”
见楚言将匕首取出，沈煜紧接着打开第二层。
入眼是一块玉，红色的玉山上闪着漂亮的光泽，绝非凡品。
“暖玉，驱寒。”
沈煜没有过多讲述，只是让他自己感受一下。
楚言右手捧起玉山，红色的玉山上冒着水汽，温暖的灵气顺着玉山传到手上，驱散了寒意。
将玉换至左手手上的白霜慢慢退去，温暖着僵直的手指。
感觉确实好上许多，不过楚言注意到，每使用一次，玉山便会暗淡几分，看来是有使用限制的。
“关于钱、消息和装备我们可以等下再详谈，肃清卫的人必须要找回来。”
沈煜表情凝重，认真说道。
“还要劳烦楚先生帮忙。”
“关押他们的地方西面可以看到信号塔。”
楚言装模作样掐了几下手指后，淡淡说道。
卜卦的说辞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掩盖无字书的存在。
楚言也想过，肃清卫底蕴强大，肯定有许多卦师，这个借口多少有些蹩脚。
不过，看沈煜的反应，像是相信了他的话，其中什么原因，楚言不得而知，不过这个借口算是暂时混过去了。
“那个地方应该是一片树林。”
沈煜若有所思，很快叫助理送上来一幅地图。
通过排除法，两人确定了大致范围，一片树林，原来是一个小公园，后来传出闹鬼的消息，就废弃了，常年无人，没想到竟成了藏人的好地方。
“范围能再缩小吗？”
沈煜仔细研究，头都不抬。
“不能。”
诡异复苏后，世界就彻底陷入了黑暗，人的方向感似乎也在慢慢减弱。
能确定下这个范围已实属不易。
无字书中也并没有给出跟更多信息。
“先找人探路吧，不能打草惊蛇。”
沈煜低声道。
“上次跟踪我的那个就挺不错的。”
楚言瞟了沈煜一眼，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沈煜愣了一下，轻咳一声：“他受伤了，暂时无法行动。”
“因为那个女人？”
“是。”
沈煜也不再纠结楚言是怎么知道的，淡淡道：
“那个女人化羽失败了，疯了。”
“化羽？”
“获得特殊能力的一个阶段，熬过去就能获得新的能力，开启新的人生，肃清卫称之为重生者。”
沈煜开口解释道，他知道即使现在不说，楚言早晚也会知道。
楚言不语，没有问化羽失败会怎样，女人便是最好的例子，成为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疯子，甚至会脱离人的范围。
“那个女人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经历才导致突然化羽，她很特殊。”
沈煜补充道，随即眼神一转，看着楚言微微一笑：
“楚先生，帮忙探个路？”
楚言摇头拒绝道：
“灵气亏损严重，去不了。”
“别试探了，烦”
楚言喝了口茶，看起来有些疲惫，轻声说道。
沈煜嘴角含笑，拿起手机发了几个消息，看起来已经有了安排。
“看来，人找回来之前，我是回不去了”
楚言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
“楚先生要走，我也拦不住”
沈煜满不在乎，说的和真的似的。
怀里的猫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惨叫：“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