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猜测
初秀荷在侄女面前很是难堪，杨氏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小春问姑姑，“你回去之后没有让姑父去检查一下身体吗？”
初秀荷喏喏的讲，“回去我就说了，他哪里肯信？只是骂我。”
果然是男人的通病，小春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那个畜生，你看把你姑姑打的。”
本来小春只以为是小夫妻俩吵吵架，结果一看初秀荷这儿一身伤，差点脱口而出“还不报警！”
在现代的时候，小春要是看网上哪里有家暴的，都气的要命，这次亲眼看见，更是差点气炸肺。
“姑姑，你打算怎么办？你给我说，要打算收拾他一顿，那咱就收拾他一顿。你若说想离婚，咱就离婚！”
“离婚？”
小春突然的这一生气，嘴无遮拦了，“哎呀就是离开张家，不和他过了。”
“只怕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的，那张家摆明了态度，要休了我。”
“姑姑，你不要说其他的，你只问问自己的内心，你想怎样？”
初秀荷沉默不语。
杨氏推推小姑子，“小春问你呢！你不要顾及其他的。人活一世，总得活个痛快。”
初秀荷缓缓抬头，“二嫂，刚才我说了，我自己自然是想爬出那个火坑的，只是～”环视了一周屋里的人。
小春明白了，姑姑这是担心娘家人名声上受牵连。
“姑姑，你不用担心，若是因为这个事儿，别人对咱们家有看法，那个人家也必定是个糊涂脑子的那种，正好这种人家咱们不交往就是。”
小春像个大人一般开导初秀荷，“只是姑姑，和离之后，你自己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人们异样的眼光，别样的话语。而且你也不要怪在娘家人身上。”
“那怎么会？我怎么会怪娘家人呢？”初秀荷慌忙的表示，“我给家里添了麻烦！本想着一死百了，只是不甘心！”
这个小春知道，旧社会有很多女人，生活受磋磨，受不住投缳的跳河的。
她不知道的是，姑姑心里这颗希望的种子，还是上次回娘家，她给种在心里的呢。
杨氏却在旁边抓住了重点词，“和离？小春，你说和离？那张家怎么能肯！他们家以无所出为名，要休了你姑姑呢！”
这个年代，和离无异于休夫。
初二柱忙完了外面的事情，也进屋来坐下，和大家说话。
“休妻？做梦！”小春冷笑道。
初二柱看着女儿，“小春，你有什么主意吗？”
小春心里打赌，自家姑姑身体没有毛病，那么有毛病的肯定是自己那个便宜姑父。
他家还想休妻？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爹，娘，他们不是以无所出为名，要休了姑姑吗？咱们就让他师出无名。姑姑，你回去就给姑父纳妾，所出的钱都由咱们娘家出，将来妾生子都抱在姑姑膝下，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什么？还要给那个畜牲纳妾？”初二柱第一个不干了。
“爹，急什么？我猜多半我那个姑父是不能生养的。到时候给他纳上几房妾，妻妾一个都不能生养。人们还能猜不出怎么回事儿？”
听到这，初二柱想起来一个事儿，“今天我去那张家的时候，张栓说的一句话～不，半句话～”
“什么话？”
初二柱皱着眉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当时吵了起来，我说到底是我妹子不能生，还是你家儿子不能生，还没准呢。
那张栓急赤白脸的说，我已经有了～后来，张老汉瞪他一眼，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初秀荷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哥，你说他会不会在外面已经有了孩子？”
其实身边人的感受是最真实的，“姑姑，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初秀荷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些年没有孩子，张家对我一直多有不满。只是最近这些天，他们表现的尤为过分了，那张栓明显的故意跟我找茬。”
嗯，大家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估计这张栓在外面的姘头怀孕了。
张家这是急赤白脸的想把初秀荷撵走。
“姑姑，你知道他经常去哪里吗？”
“他常去县里跟几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但具体在哪里就不清楚了。”
“爹，咱们去跟着他，看看他藏了什么把戏。”
初二柱点点头。
当即小春就去找了韩固城，“韩大哥，这几天我可能不去县学堂了。”
韩固城知道初小春的姑姑来了，但不知道有什么事，“怎么啦？”
“我打算去做个暗探，看看我那好姑父藏了什么猫腻！”小春大概的说了一下情况。
“你？你个小丫头，被坏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谁说的？我每天锻炼！”秀了一下自己的小短胳膊小短腿，“我还有保命的迷药！”
“哼，我给你派个人吧！”
韩固城轻蔑的瞅一眼小春，喊来双贵，让他找个人带小春一起去盯梢。
双贵一口应下，“少爷，我去就行，正好我带着小春去县里玩一趟！”
韩固城撇撇嘴，很想说你给我滚去山上放羊，不过好歹忍住了！
第二天起早 ，杨氏领着初秀荷忙着做早饭。
吃过饭后，双贵带上小春二人骑马打算去县里。
初秀荷不放心，“我也去吧，哪能让小春一个小孩子家去奔波。”
小春拦住她，“姑姑，你去了就打草惊蛇了。
他不认识双贵叔，也几年没见过我，肯定也不认识了，我们去盯梢最合适。”
初秀荷只得作罢！
双贵带上小春二人出了村，奔着大柳树村去，在村口外面去县里的必经之地上，二人停下马，路边休息。
小春估计着，姑姑回了娘家，那张栓应该更是在家里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那张栓昨天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顿揍，里子面子丢了个精光，
今儿可得去找点乐子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身心。
这厮骑着马走来，头上裹着头巾。
小春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肯定是自己爹打得他没脸见人了。
哼，就这个样子，还要往外跑，而且还把家里唯一的牲畜骑走，完全不顾现在是农忙季节，自己家的田里活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