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走的木森
“不。”
方圆看着毛阿满那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撕裂般的痛楚席卷全身。
自己在方家生活过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大家奉行的准则都是利益至上，根本就看不见这种为了内心情感，愿意牺牲自己的人，这不是自己所向往的吗？
罗刹人要是和这样的人合作，一定可以找到生路。
没有想到这一切就要成为泡沫消散了，方圆心中不知道是因为罗刹人新的生路被断绝，还是因为自己的阿满哥就要死了，而感到撕心裂肺。
“没有想到，人类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习真看着毛阿满的行为，也十分的感慨。
如果当年人类都是和毛阿满这般有情有义，罗刹人和人类，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不死不休的地步。
火焰在接触到毛阿满的瞬间，能量竟然开始减弱，可就算减弱对于毛阿满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实在难以承受。
强大的冲击下，毛阿满身体一僵后缓缓倒下。
木森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眼眸，漆黑的双眼凝视着摇摇欲坠的毛阿满，出奇的是这次木森脸上，并没有那习惯性的笑容。
毛阿满缓缓下坠的身体，被木森一把扶住。
“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难道你不知道你可能会死吗？”
“为什么？”
木森看着眼前的毛阿满，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我答应了牙叔要照看好大家，竟然答应了，那就自然要做到。你总是这么孤独，我不想再让你”毛阿满完全遵从着本能回答道，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只是说到一半眼神开始迷离，大脑已经混沌，意识被慢慢的抽空，双手缓缓垂落，再没有任何声息。
“你”
木森想说些什么，尝试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浮现小时候常常经历的恐慌，无助、自责、愧疚的情绪充满了大脑。
此时才恍然大悟，牙让自己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的原因。
下都城的一处街头。
一个装扮成小丑的演员，每天在这个繁华的街头表演着。可能是那没有眼白的漆黑双眼，没有丝毫喜感，反倒让群众都感觉十分的害怕，大街上人群拥挤，唯独小丑演员的周边显得异常冷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天小丑都会在这里表演，吓哭了不少小孩，行人路过他身边都步履匆匆，恐惧他，害怕他。
没有人知道，他每天不遗余力的表演的意义是什么？
人们从刚开始的惊诧，到后面的习惯。小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消失，在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他又会突然出现。
脸上那从来不会消失的笑容，让人觉得这个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笑呢？仿佛只有这一个表情一般。
那天，
小丑依旧在重复着每天的表演，只是这次不同的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显得有些佝偻的老者。
两人都没有说话，老人看着，木森表演着，就这么度过了一整晚。
“木森，计划提前了。”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小丑动作微微停顿一下，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用那笑的有些扭曲的面容对老人说道：“我负责什么？”
“你负责保护一个人。”老人说道。
“我向来不擅长保护，也没有人值得我保护。”木森还是那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但他是关键，或许你可以在他身上找到缺失的爱。”老人说道。
“爱？也许我曾经需要过，现在并不需要这种情感。”木森说道。
“你可以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试试，至少也要待满10天，要是你还是想走，你就来找我们。”老人温和的说道。
“好，就10天，但我随时会走。”木森说道。
老人沉默了一会说道；“好，走吧。”
小丑就是木森，虽看着是小男孩的样貌，但他可是大涅槃时期过来的人，只是小时候出现了变故，患上怪病，永远无法再生长。
木森失去了爱的能力，扮小丑也只是为了完成某人的愿望，只因为她喜欢仅此而已。
第一次在李器的兵器库见到了毛阿满，唯一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和别人不一样，看到自己样子，并没有感到害怕，不免让木森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一印象，阳光，不正经，轻挑的样子，可就算是好奇，也满不在乎，或许这个世界上还可以让他在乎的事情，只剩下那么一件了吧。
一路上看着他，傻乐，充满正义感。明明是个弱鸡，却事事都要逞强，老好人的样子显得异常愚蠢。
木森一直都在等待着10天的结束，好离开这个有些聒噪的人。
纪元空间中，使用‘太初精’提升精神力，导致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但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毛阿满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木森都感知到了，不由心中那封尘的心被慢慢打开。
曾经有一个人，也做过和他一样的事情，而那个人是木森一生的痛。
“你真的是个蠢货。”木森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又一次，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能力保护。
“哈哈哈。”
木森狂笑起来，浑身都开始颤抖。嘴巴都仿佛要咧到耳根，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黑气。
“魂，他是大禹组织的魂！！”
史帅看着接近癫狂的木森，惊恐的说道。
“什么？”习本也充满了不可置信，大名鼎鼎的魂，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小男孩？
魂，单单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外人感到恐惧，他是大禹中最恐怖的存在，战斗力强大到离谱。
曾经超级城市：水泽，有个a级高手直播中对魂放出狠话，不断问候魂的亲戚。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说魂只要遇到他，就是魂的死期。
没多久，这名a级高手就死了。
死像极为的凄惨，被生生剥了皮，悬挂在他家的大门之上，人皮上赫然写着：大禹‘魂’受邀而来。
那是魂最后一次出手，亲眼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只有少部分势力有着魂虐杀a级高手的视频文件。
大禹组织的成员都喜欢身穿黑衣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直到史帅看到木森狂笑的这一幕，和视频中的魂简直如出一辙，这才将木森和魂联系起来。
“刚刚是你做的？”木森恐怖阴森的说道。
猛然转头，黑漆漆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习真，身上散发出黑气加速蔓延着。
“是又如何？”习真收起了笑容说道。
作为罗刹人年轻一代最强战士，自然不认为自己就弱了，眼前只是个瘦小的人类。习真是骄傲的，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人类。
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魂。
可看着木森的脸，竟然有些害怕了，虽然很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很好。”
木森笑容更加狰狞，身后的黑气仿佛要凝为实质，野兽群再也顶不住压力溃散而逃。
黑气不断的勾勒出一个个黑影战将，气势十足，很快便层层叠叠的将习真围住。
“呜~呜呜”
刺耳难听的笛声回荡在峡谷中，听到笛声所有黑气具象的黑影战将，抡动自己手中的武器向着习真砸去。
就连习真这样的强者也眉头微皱，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习真扇动着翅膀，自己融合的可是兽族饕餮的魂晶，那附带的威势自然也不弱。
不断在黑影战将中腾挪，黑色火焰轰击在黑影战将上，只要击中便分为两半像是纸糊的一般。
“哼，就这？”习真冷笑道。
很快习真就笑不出来，战将分成两半之后便重新凝结，一个化成两个，紧接着便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继续挥砍下去。
随着战将不断的增多，习真这样的强者也忍不住心惊。
“怕是没有这样简单，虽然这样可以消耗习真，但这样的程度可远远杀不了一个a级高手。”史帅看着战斗点评道。
“弟弟，快走。”
在边上观战的习本，很清晰的感觉到，木森的气势还在不断攀升，好像在酝酿什么恐怖的招式一般。
那可是能轻易杀死a级的魂，自己的弟弟此刻很危险，人类武修就是这样手段复杂多样。虽然习真也很强，但魂的手段充满着诡异，不免充满了担心。
“哼，区区人类也想打败我？”习真瞅了一眼吹着笛子的木森。
便有了决定，要想赢得战斗，只能先近身解决控制黑影战将的人。
“哈哈哈，天真。”
木森的气势已经达到顶峰，看着袭来的习真，嘲讽的笑道。
停止了吹笛动作，双手十分快速的掐着，复杂的手诀，最终双手合十，怒吼道：“凶兽令”
话音落，天地瞬间变暗。大量的黑气在天地间席卷乱窜，最终在习真的四个方位，开始凝聚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气势不断增强，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