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别揉了,痛的不是这里啦,大笨蛋
秦菱接连被男人抓着小手打了他的冷脸两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没有别的情绪了。
毕竟,面前的男人是西凉国呼风唤雨万人之上的帝王,哪有人敢这么打他呢?
更何况,打人不打脸。
帝王的脸面都不要了,都让给她了,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就在她内心感慨万千想要抽回手去的时候,男人抓着她的小手放在他薄削的冰唇上吻了下。
这次他吻的是她的手掌心,并不像平时那样吻她手背。
而嫩软手心又是人体感知能力最强的部位之一。
她当即被他吻得痒得不行,浑身颤栗了一下,本能地又要抽回手去。
他抓着她的小手依旧不放,抬起深沉如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禁欲的俊脸上染着一丝以往难以见到的温情。
“朕担心把你小手打痛,帮你揉一揉,如何?是不是打在朕脸上,痛在你手心?”
说着还真的捏住她手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按揉起来。
他自幼习武,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长大,乃至登基后也保持着去校场舞刀弄剑的习惯,还时常上万兽山脉狩猎,所以手也不如女子那般细腻柔软。
略显粗糙,带有薄茧子,硬邦邦的,关键是还有些冷。
所以他才在她手心处按揉了没几下,就引得秦菱破涕为笑了。
秦菱咯咯笑着,没好气地骂:“好啦好啦,快别揉了,我痛的不是手心啦,大笨蛋”
她向来很怕痒的。
正所谓十指连心,而嫩软手心连通着人体最敏感的神经,被他粗粝的大手不停按揉着,她整个人连同灵魂都在颤抖。
抽了几下手,抽不回去,又气又笑,扬起另外一只手就去打他坚实的胸膛。
“哈哈,痒死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哈哈哈哈,笨蛋,快放了我,再不放我又生气了,你放不放啊”
司澜宴闻言,这才松开了抓着她的那只小手。
她不哭了,他头也就不疼了。
他将她揽在怀里哄:“不气了?”
“嗯。”她软糯糯地靠在他怀里,脸上的笑还没有收敛住,轻轻叹了口气:“看您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您这一次吧,但下不为例了。”
司澜宴见她对他的尊称又回来了,知道她气消了,微敛着的长眉也就舒展了开来。
他拥着她坐到刻有龙纹的太师椅上,让她坐在他腿上,抬手给她擦拭眼泪。
当他看到她上嘴唇破皮处渗出丝丝血迹,他抬手想要帮她擦拭掉,又觉得他粗糙的手会刮疼她,于是凑过来浅浅地吻她。
“干嘛呀?”
秦菱并不知道自己唇珠有血,睁大湿漉漉的水眸瞪他,被他吮过的唇珠又酥又麻又痒。
可能是他吻得很轻的缘故,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感,也不似往常那般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渐渐的,她一脸放松地任凭他吮着。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越是抵触他,越容易引发他的不快,激发起他的征服欲,让他想要惩罚她,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司澜宴难得见她这么乖,吻了又吻,一时间舍不得离开。
他轻柔地将她唇瓣上的血迹吮干净后,看着也不再往外渗血了,满意地抬起头来。
想到给她揉手心时,她说了痛的不是手,便耐着性子问:“还有哪里痛?”
秦菱被他哄得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听到他这话,便仰起脸来看他。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委屈地耸了耸鼻子,嘟起小嘴控诉:“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凶我了,是第二次了。”
他知道她很记仇,便道:“第一次在哪?”
她撅着黛眉,轻哼一记:“那晚我卡在狗洞里,本身就已经够难受的了,都想哭了,您过来不帮我,还质疑我,甩脸子给我看,凶我,掐我下巴,我很受伤,心很痛很痛,到现在都还没有缓和过来,心里已经留有很深的阴影了。”
人与人相处久了,少不了矛盾和冲突,司澜宴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以往他并不会在乎他人感受,霸道专制,他要所有人都听他的,暴力解决问题。
但看着面前这小女人细胳膊细腿,小腰不够他大手一握,病弱瘦小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他总容易心生怜惜愧疚之情。
想到此前,她被关在小黑屋里两个月,献了不少血给他
几天前御书房里,他推开她要她走,她非要留下来解救他,被他吸血晕过去
想到两人已经成亲,入了洞房,她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她这么柔弱一个小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几步路就喘,而他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又哪里狠得下心来虐待她欺压她惩治她?
他自然是要宠着她的,给她最好的,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
所以,他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说法,包容她的任性,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那次的事,朕已认错,你还想让朕怎样?”
“您一句认错,就能抹平我幼小心灵上受的创伤吗?”
秦菱听了他那直男话语,心里更加委屈了。
撇了撇嘴,无力地吐槽:“您欺负我了,就只是简单的认了个错,又来惩罚我,挠我痒痒,然后还还那样对我”
此刻他还算在意她的,毕竟她刚哭过,哭得那么伤心。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认真的倾听。
见她说到最后,突然顿住不说了,他就接着话头道:“还对你做什么了?”
想到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她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娇嗔地说:“您自己知道,还来问我,您个厚颜无耻的老流氓,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冷禁欲的仙人道长呀!”
司澜宴被她脸红娇羞的样惹得心头很愉悦,又被她那幼稚任性的小女孩语录给逗得想笑。
向来冷冰冰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的面瘫脸上,此刻难得的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俯下俊脸,就在她绯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低地笑道:“男人不都这样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女人不都这么说?”
“我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秦菱莫名其妙又被他亲到了,羞涩地别过了脸去,撅着小嘴哼哼:“我烦您这样的。”
司澜宴就喜欢看她含羞带怯的俏模样,感觉这样的她,傻得有几分可爱,彰显出小女人和大男人之间明显不同。
看得他那一颗冷硬无情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手挑起她精致微翘小下巴,深沉注视着她的黑眸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光:“小傻瓜,别告诉朕,你喜欢绝心绝情的仙人道长,要逼朕去寺庙里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