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抢剧本
江祁瞥了她一眼,说道:“修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池霏抿唇笑了,她不仅知道不简单,还知道特别艰苦,但她目光坚毅:“我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改变,要不不做,既然决定做了就要做好。”
符纸很快送到了家里,的确是从池家拿的货,店里的老板也算是她一位师兄,看着这么多符纸,也忍不住在电话里头打趣道:“小师妹,怎么突发奇想想要学去道法来了?那我可得三天两头进货了,不然怕是不够你挥霍的……”
池霏磨牙,还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果然师兄还是小时候好,长大了都是逆子。
一切都准备完了之后,江祁却扔过来两本书,叫她先背完。
池霏:“???”
江祁:“你多年没接触道法,难免有些生疏,先把这两本基础的《道德经》《修道真言》背熟了再说。”
完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一定要用心去背,这最终目的是要你理解它,如果只是单纯地完成任务,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学到道法。”
池霏无奈地点点头,她也知道修道首先要了解最基础的道到底是什么,并且还要深入地了解,建立一种莫名的“道缘”。
在古代,若是遇到有天资的弟子,那“道缘”根本不用建,本身就是很浓厚的,这代表着他理解这些书文功法会比寻常人更简单,修炼起来也更事半功倍。
有的弟子一辈子也看不懂一本书,而有的只需很短的时间便能大彻大悟,走在修行前头。
而普通人则需要通过不断阅读道家书籍来建立自己的“道缘”。
池霏经常背剧本,对她来说的确不是很难,但这意味着期待很久的画符要推迟好几天才能学到了,她就挺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内,她放平一切,边背书边锻炼自己的体能,有什么不理解的就去问江祁,这样充实过了几天,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结实了很多,对道家的理解也更上了一层楼。
江祁总是在房间内打坐,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池霏想他应该是在想以前的事,她有种预感,很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想起来了。
“叮铃铃~”
池霏放下书本,看到是小陈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
“小霏,告诉你个坏消息,你那部《秀宛》被林仙抢了。”
池霏的声音猛的拔高:“怎么会,上次不是谈好了吗?”
小陈也十分气愤:“是啊,上次陈导已经钦定你了,但林仙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陈导又反悔了给了她。”
“我们也打电话问过了,陈导说林仙后来又试过一次镜,他看到她的表演,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女主角 。”
池霏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圈内谁不知道,林仙的演技烂?拍个下水戏都要用替身,纯粹是靠着好剧本才能拿下影后的,陈导退隐三年,难道连眼光都变了?
不过陈导既然这么认定林仙,池霏也没办法,只能再挑挑其他剧本了。
小陈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徐徐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气馁,我又帮你看中了好几本不错的剧本,接了说不定可以更加丰富你在观众中的形象,吸引更多路人缘。”
“嗯,之前超级火爆的综艺直播大逃亡你看了吗?他们准备录制第三部了,想要邀请你作为嘉宾,他们给的报酬十分丰富哦,而且前两部的反响特别好,观众们就等着第三部播了,到时候一定会大爆的。”
池霏有些心动,直播大逃亡她之前也看过,主要是节目组定下游戏剧本,嘉宾们则要根据游戏提示,完成游戏。
而工作人员则会扮成剧本里的npc,抓住嘉宾或者提示嘉宾,在游戏中,嘉宾们则要全程直播。
类似于密室逃脱或者鬼屋探险这样吧。
这个节目十分有趣,参杂着点小恐怖 观众很喜欢看,而且提高了许多明星的知名度,总的来说,是部不错的综艺。
池霏爽快地接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和节目组说一声,让他们明天就把合同寄过来。”
“嗯。”
与此同时,市内著名某酒吧包厢内。
包厢装修得很华丽,上的也都是名酒,显然这里的人物非富即贵。
一群男人中央围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此刻她身姿妖娆地侧倚在真皮沙发上,和男人们聊着工作。
“我听说,这个综艺要请池霏参加?”
她抿了一口酒,轻掀眼皮,姿态慵懒地看了对面的导演一眼。
导演咽了咽口水,目光痴迷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轻笑一声,支着下巴,柔媚的嗓音更惹得男人心动:“既然池霏要参加,那你也把我加进来吧。”
还没等导演同意,立马就有个男人拍桌,他醉醺醺地站了起来,指着林仙骂道:“谁不知道你要的片酬高,简直比池霏还高了差不多一倍,何况脾气又作,整天耍大牌,我们节目组哪敢请祖宗啊……”
众人仿若石化了般,像是没想到还有人会这般骂林仙,全都没反应过来,整个包厢里就听见那个男人尖锐的骂声。
林仙半眯起眸子,如狩猎般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也不阻止,就让那个男人骂,可她手下却紧紧抓住真皮沙发,依稀可见三个清晰的指洞。
男人骂完了,又醉醺醺地打了一个饱嗝,晃晃悠悠地朝着包厢外的厕所去了。
众人才是如梦初醒般,赶紧给林仙道歉。
“林小姐,小李他不懂事,冒犯了您,我给她向您道歉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
“林小姐,我敬你一杯,我觉得您的片酬不止这点,我们还能再谈一谈,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几个男人的眼中都有红光一闪而过,显然是被控制了。
此刻,他们如蝼蚁般卑微地祈求着这个白色衣着的女人,全然不似以前那番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于林仙,他们心中只有爱慕与恐惧。
林仙站起身来,粉嫩的舌头轻舔过上半唇,漂亮的眸子中迸发出野兽般凶猛的光芒,她笑语嫣然:“不行哦,他这么在意我,那我也只能好好照顾他了。”
说完,她步伐妖娆地也朝着包厢外的厕所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惧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那个醉酒男人是真的喝醉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包厢外的厕所。
这个包厢特别大,有两个门,第一个门推进来是厕所,然后再过十几米是第二个门,里面才是包厢。
故此,这里的厕所都是独立的,没有人打扰。
男人进去厕所刚解决完需求,就趴在洗手台上吐了起来。
“扣扣扣——”
厕所的敲门声响起,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敲你m呢敲,有人不知道啊。”
然而外面的人并未回复,就听“咔嚓”一声,那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进入里面。
男人并未注意到,他依旧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天昏地暗。
等他吐完了,抬起头准备洗把脸,才发现在镜子里居然出现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
他吓得尖叫一声,嗓音颤抖:“林仙,你是怎么进来的?”
林仙亲昵地攀上他的脖子,嘴唇轻贴上他的耳际,吐气如兰道:“别害怕,我只想进来好好关心你……”
男人眼神一亮,眼神逐渐浑浊,也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我就知道,你这个b子骚得狠,很久没被男人滋润过了吧……”
他刚想转过身去亲她的唇,就瞥见了镜子里诡异的一幕!
镜子中,林仙的左肩上居然长出了一个女人脑袋,这个女人脸色乌青,白色的脑浆顺着乌黑的头发流了下来。
眼眶只剩两个漆黑的空洞,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挖去眼珠了般,她张开大嘴,里面全是尖锐至极的獠牙!
“啊——”
他吓得尖叫,然而那脑袋已经张开大嘴朝他咬了过来,嘴角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猛的把他半个脑袋吞了下去。
“次噗——”
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溅到了镜子上,蜿蜒流下,像是开了一朵美丽的血花。
男人的身子沉重地倒在了地上,只剩半个脑袋的身体异常恐怖,空气中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吐。
林仙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沾了点脑浆递到口中,随即她满意地笑了起来,舌尖舔了舔鲜红的唇,似意犹未尽:“不错,新鲜的就是可口,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池霏的味道了。”
而她肩膀上的女人阴冷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对她抢食的行为不满,接着大嘴一张,又是半个脑袋入腹。
浑浊的血气越来越重,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地板,整个卫生间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没有眼睛的女人猛烈地吞食着,这一切如地狱般恐怖。
第二天,合同就寄到了她家。
池霏仔细看了看合同,发现没什么问题,便签了。
本来她还想问问嘉宾是谁的,但导演说了为了保持节目效果要保密,池霏知道如果提前知道,说不定一些明星会提前摆出不同的态度,这时候就没有看点了。
她点了点头,也没太在意,两人谈好了,一个星期后就能去剧组了。
再继续背了两天书后,池霏总算是把这两本书背完了,面对江祁的抽查也能顺畅说出口,江祁点点头,说道:“你可以学画符了。”
池霏惊喜地瞪大了双眼,语气控制不住地开心:“真的吗?我可以学画符了?”
江祁颔首。
看到他点头后,池霏高兴坏了,连忙把前几天囤的黄符,毛笔,朱砂拿出来,规规矩矩地摆到了桌子上,期待地看着他。
江祁说:“你有你们池家祖师的神像吗?”
池霏摇摇头。
他解释道:“一般初学者会通过祭拜祖师来提升自己对符的掌控力,你所画的符也会沾上一部分的庇佑之力。”
“你是池家的弟子,自然是要祭拜池家老祖。”
池霏摇摇头,脸色有些苦恼:“我爸说了,不可随意塑造老祖的神像,何况塑造一个又要两三天,我真的很想快点学。”
江祁揉揉额角,思索一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算了,不用也不是不行,你过来吧。”
池霏乖巧地走了过去,就见江祁划破自己的手指,几滴鲜红的血液流入黑色的墨中,混入朱砂,被他研磨好了后,呈现出了一种暗红色,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光泽更加漂亮。
他握住毛笔,铺好黄纸,蘸了一下墨,提出在纸上龙飞凤舞,恣意泼洒。
江祁的神色十分认真,薄唇轻抿,目光专注,毛笔随着他白皙的手蜿蜒起伏,一副飘逸灵秀又不失刚劲的字跃然纸上,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
池霏定眼一看,不由得念出了声:“心神俱融,存思集神,念道至真。”
他收了笔,拿起纸巾擦拭着手指,淡淡道:“你以后画符的时候念这几句咒法,会比较容易成功。”
“我先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定身符。”
江祁不知从哪翻出一本书,指着上面的定身符说道:“你先照着画。”
池霏:“……”
你确定你不亲自给我示范一遍?
但看他的样子像是真不打算给自己示范,池霏没办法,只好画葫芦照瓢拿起毛笔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还好她学过绘画,虽然毛笔很难掌控,但她平衡住力道,也不是很难,嘴里默念着咒语,她慢慢下笔。
没过一会儿,一个只有六分像的符出现在黄纸上。
江祁皱眉,摇摇头,示意她再重画。
池霏没办法,又陆续画了几张,结果好的没看见,有的反而比第一张还烂。
江祁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说:“画了好几次你就给我画出来这么一个玩意?”
池霏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画还好好的,一到后面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