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催债的来了
一开始楚天对玄门弟子表明身份时，众人眼里各种不屑与质疑，可当他亮出头顶的紫色天命长剑，在众人头顶飞行几圈之后，他们彻底心服了。
当然了，这都是用牌爷的功能伪造的假象。他虽然已经成功觉醒了天命，但境界没有达到蜕凡境，无法做到灵气化形。
再者，红色天命即便能放出来，他们也不认识，还不如一个紫色天命的威慑力来得大。
不仅表明了恐怖的天赋，也彰显了实力。
不过这东西只能唬住一般人，若是碰到真正强者或是像林海那样的人，还是有穿帮的风险。
唯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是最大的底牌。
就如之前用来对付林海的火焰，若是自身实力足够强，恐怕就不是让其眼睛短暂失明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将其烧成灰烬。
简短的见面认识之后，楚天就和众人别过，回到了专属的休息室。
“实力！”楚天握紧了拳头。
盘膝而坐，楚天在脑海中翻开了那男子赠送的灵技《破天一剑》。
翻开书页的一瞬间，一道剧烈无比的光芒从识海中升起。等到光芒散去，楚天脑海中出现一幅场景：
一名负剑男子立于悬崖之巅，风声呼啸，面对着浩瀚无垠的天际，男子右手抬起，缓缓放在了背在身后的剑柄之上。
一瞬间，男子身上的气势骤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风声停止了呼啸，空气几乎凝固。
剑还未出鞘，却有一声响彻云霄的剑鸣声冲天而起，似是要将这天地吞没。
男子此刻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像一柄绝世神剑，令万物胆寒，众生畏惧。
下一刻，男子握着剑柄的手动了！
长剑入手，猛然向着天际刺去！霎时，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消失了，楚天的视线之中，只有一抹从剑尖上飞出的剑气。
与天地相比，那抹剑气显得无比渺小，但其威势，却让隔着不知多远距离的楚天全身颤栗，如坠深渊。
下一刻，那抹剑气直直冲入云霄，天空一阵颤栗。
整个天空被平整地切割成两半，剑气所过之处，仿佛形成一片真空之地。
一道道雷鸣之声自云端传来，如同上天在颤抖、恐惧。
再看那云端之上，一道漆黑的裂缝乍然浮现，久久不能愈合。
一剑破天！
直到男子将剑入鞘，那股压在众生心头的剑势才轰然散去。
随后，场景一点点破碎，一道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楚天脑海中的书籍直接消失。
然而这一切，楚天全然没有感知到。
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一种难以自拔的状态之中。脑海里不断浮现男子刺出这一剑时的动作、气势、威压……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身，楚天走到庭院之中。脑海中再次回想着男子出剑的画面，一次次在心中推演。
忽然，停留在不远处树杈上的鸟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成群地飞起。
也是在这一刻，楚天身上升起一股凛冽的气势，他伸出右手并指为剑，猛地向着前方一刺。
嗤嗤嗤！
不远处的树木一阵抖动，洒落满地的树叶。然若是走近一看，便会发现这些树叶均被整齐地切为两半，堆叠于地上。
楚天满意地收回右手，笑了起来。
这一招，已初具其形。
虽无灵力加持，无法做到那男子一般剑气外放，徒具其形而无神，但他已经非常满意。
一般来说，灵技的学习起码要实力达到启灵境，能够将灵气储存在丹田之内，才能做到纳灵于体、藏势于神、修技于心。
而想要做到灵技的完美施放，则要等到蜕凡境界，能以灵气化形而出，才能展现灵技的最大威力。
否则再好的灵技用出来也只不过是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攻击招式，而非真正的灵技。
但方才楚天这一招，并非灵气化形离体，也并非剑气，却真真实实地造成了伤害。
这种伤害，更像是一种势，一种凌冽的剑势。
而想要领悟一种势，却又难于登天。很多人即便实力强至御灵境，也无法做到。
但楚天不过一刚踏入修炼之道的菜鸟，连炼体境一层都未达到，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领悟剑势，甚至连理解什么是势也不可能。
就像一个干了一辈子屠宰事业的普通人，他能领悟刀势吗？
“呼~”
楚天长吐一口气，心里想着该如何将自身实力再往上提。
如果能将境界提升到蜕凡境，配合牌爷的诡异能力，起码在这方世界不再是人人都可拿捏的小角色了。
可一想起提升境界，楚天就头大。
若是光靠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修炼，恐怕一个月也难以摸到炼体境的门槛。
但楚天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所用的货币都是世俗界的钱币，连一枚下品灵石都没有。
本来以为当上玄门之主，就能享受大把的修炼资源，坐拥千万灵石任意挥霍。
没想到现实给了他浇了一泡老尿，还特么是尿毒症患者的那种！
“唉，去问问那俩老头吧，看看他们宗门还有没有多余的灵石。”
楚天轻叹一声，趁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推门而出。
疯老头与颠老头的住所挨在一起，占地面积很大。当然，比起楚天休息的地方，却又要小上许多。
来到疯老头的庭院之前，见门半掩着，楚天直接走了进去。
巧合的是，颠老头也在这里，楚天还身处院子中，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随着脚步慢慢接近，楚天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疯老头，听说落叶城又开了一家不错的店，要不咱找个机会去玩玩？”
“算了吧，据说都是些老娘们，太干巴了，不去。”
“嘿嘿，等我攒够了钱，一定要再去一次天仙楼，那里的女子，啧啧啧……润得很呐。”
“得了吧，去一次就要近一千下品灵石，反正就那几分钟的事，还不如去凤来阁呢……话说，你攒了多少了？”
“额，一百多了。等新门主实力提上来，咱跟着他干几票大的，那不得天天泡在天仙阁。”
“格局小了，老夫直接将天仙阁包下来，让门主先挑选。”
楚天：“……”
为了避免听到更多的狼虎之词，楚天连忙推门而入，与两人大眼瞪小眼。
见来人是楚天，两老头与其对视一眼后迅速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门主，天气不错哈，你怎么来了？”颠老头嘴里打着哈哈，起身相迎道。
楚天默不作声，直直来到颠老头身前，伸出手：“拿来。”
“啊？”颠老头一愣，不明所以。
“嫖资！我代表玄门先征用了！”楚天严肃地出声，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的，玄门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还想着裤裆里这档子事！
“门主，您发发慈悲，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攒……”
“拿来！”颠老头还想着周旋，却被楚天直接打断。
在颠老头欲哭无泪的表情中，楚天将上交的嫖资悉数收入空间戒指当中。
细数了一下，总共一百三十六枚下品灵石。
不过看到颠老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又觉得于心不忍，退还了他部分，只拿了七十枚。
随后，他转过头，不怀好意地盯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疯老头。
疯老头当即感觉到不妙，连忙解释道：“门主，你是知道的，我对钱不感兴趣！”
“少废话，和他一样，七十枚下品灵石”
“门主，我真没有啊，我裤兜子里……”
“一百！”
“我给！给还不行吗……”
看着灵石被楚天收入戒指当中，疯老头一阵肉痛。
“好了，两位长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收获了一百四十枚下品灵石，楚天心情美滋滋，当即就要离去。
这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从门外传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冲了进来，嘴里着急地叫道：
“不！不好了……欸，门主原来你在这？”
楚天认出，这人是玄门弟子中为数不多的四肢健全者，名字好像叫狗剩还是二蛋来着。
“怎么了，何事这么慌张？”楚天问道。
“百……百花宗，上门催债了！”那青年气喘吁吁地道。
闻言，楚天表情一僵。
不是吧，刚到手的灵石还没捂热乎，这就要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