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幽州之乱
当秦祥与两位夫人一路游山玩水到达洛阳的时候已经临近年关,如今天下太平,虽说各地百姓生活穷苦,但洛阳却依旧繁华,一进洛阳城便恍如隔世。
外界的民不聊生与洛阳城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祥长叹一声道:“皇朝京中遍地锦,四海江山尽裸阴。”
蔡文姬小脸羞红道:“夫君真是粗俗,不能优雅一些吗。”
刘彤却幽幽道:“夫君的诗句虽然粗俗,但也很是贴切,洛阳城中人人锦衣玉食,天下百姓却衣不蔽体,父皇虽有心却无力。”
秦祥摇摇头将这些不好的情绪驱散道:“二位娘子,娘家到了,还不开心起来。”
两女听秦祥如此说,当下便喜笑颜开,两人都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回了娘家,要见到自己最亲的人了,也是开心。
三人打算先回侯府,赶着马车的童飞插言道:“大师兄,你在京城还有侯府呀,真是厉害。”
秦祥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师兄我现在可是冀城侯,而且娶了两位美貌公主,也算的上半个皇族了。”
将刘彤与蔡琰送回冀城候府之后,秦祥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洛阳的福寿酒楼,与高升会面后,秦祥当即问道:“洛阳如今是什么情况?还有,天下各州都有什么动作。”
高升施了一礼才道:“启禀主公,如今朝堂上,以大将军何进为首,其余世家大族为辅,众臣与宦党一脉的十常侍纷争激烈,而且大将军府有消息传来,将主公划分为宦官爪牙,等待主公述职之日,便群起而攻之。”
秦祥不以为意,但也还是略做思考道:“如今凉州战役接近尾声,韩遂伏诛送回京城,整个凉州只余下宋扬在敦煌苟延残喘,不知道对于我凉州诸将的封赏,朝中有何说法?”高升略一思索道:“禀主公,我黒衣卫打探到的消息是,陛下欲封主公为平西王以安定为封地,然十常侍却并不支持主公,朝中众臣估计也不会为主公说话,所以封王估计很难。”
其实秦祥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封王,可关键是灵帝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将凉州乃至整个西域全部纳入大汉版图,谁来为自己表功呢。
思索良久,秦祥摆了摆手示意高升继续,高升接着道:“有件事倒是与主公有关,当时主公在武威陷入危局,此事不知如何被陛下得知,下令遣乌桓出骑兵攻打武威叛军。”
说到这里秦祥心中一惊,此事就连在凉州的贾诩都是推测秦祥出了事,皇帝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能知晓此事,看来还是小看了皇帝。
秦祥想起来后怕,出了一身冷汗,若自己的一些忤逆行径被知道了,那还了得。
怕归怕,秦祥还是让高升将刚才的话讲完,高升接着道:“骑都尉公孙瓒率领乌桓三千骑兵行至渔阳,中山相张纯与同乡张举游说丘力居叛乱,如今三郡乌桓跟随,聚众十余万,祸乱幽州北方四郡,公孙瓒麾下虽有数员猛将,但寡不敌众,只能与其僵持。”
秦祥心中一惊,这历史上是有张纯张举两人,可自己总以为是一些小角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聚集十数万人,占据了半个幽州,还伙同异族叛乱,秦祥紧了紧拳头道:“可恨凉州诸事未曾平息,不然定出兵幽州,砍了这贼子。”
翌日,秦祥入朝面圣,刘宏看起来却清瘦了很多,与三年前秦祥第一次见判若两人,周身荣绕的压迫感已然不再,面容枯黄,秦祥心中一惊。
述职完后,刘宏心情大好,脸上又多了一点血色,笑道:“子麟啊,凉州平定指日可待,如今判首被汝杀的杀,擒的擒,至于宋扬,不足为虑,如此大功,寡人该如何封赏啊。”
秦祥赶紧跪伏于地道:“父皇数年之间,对儿臣封赏不断,儿臣资历尚浅,还需要多磨练才行,故此,还请父皇莫言封赏儿臣了。”
刘宏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果然不负寡人的期望,既然如此,寡人便不再强求,但凉州将士的粮饷辎重,自今日起便统一由张温调度,但有所需,皆可报与长安。”
秦祥心中一喜,赶紧谢恩,这几年自己筹措军费粮草,要不是家底厚,早就破产了,如今朝廷肯帮忙处理,也算是喜事一桩。
处理完秦祥的事情,随后朝中又商议起了幽州的叛乱,刘宏有些虚弱的道:“幽州张举,联合三郡乌桓叛乱,幽州军事薄弱,众卿可有良策。”
朝中不断有人举荐大汉有能力的将领,有人举荐董卓,有人举荐朱儁,有人说皇甫嵩可以胜任,还有人让卢植出马。
袁逢眼睛一转道:“陛下,凉州十余万人叛乱,以冀城候之勇猛,尚且两年都未曾尽除,幽州之乱比凉州之乱更甚,若平怕是要举倾国之力,不若安抚乌桓,再游说张举,张纯,以离间之计破之。”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暗暗点头,就连秦祥都对袁逢刮目相看。
此时何进也出列道:“陛下,袁太仆之计可行。”
刘宏道:“寡人亦知道袁太仆之计可行,何人可去游说?”
“这……”
群臣都陷入了沉默,嘴上说的好,去游说,这要万一张举是个二愣子,直接给你砍了,你找谁哭去。
犹豫再三,袁逢还是出列道:“陛下可还记得,宛城黄巾余孽六万多人,冀城候只身一人进城劝降,宛城黄巾,举城投降。”
秦祥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满朝文武都向秦祥看来,秦祥略做思考,出列道:“启奏父皇,儿臣觉得袁太仆之计不可行,张举张纯能将幽州三郡的乌桓人收为己用,并非无能之辈,况且宛城之时,黄巾军连翻战败,士气低落,正是劝降的时机,而幽州叛军士气正隆,若去游说,更增其威风,此计实不可取。”
秦祥说完便迎来了朝臣的一片议论和挤兑。“冀城侯是不敢去吧,说的冠冕堂皇。”
“冀城侯,袁太仆虽然与你有旧怨,你可不能因私废公啊。”
“冀城侯……”
秦祥听的一阵烦躁,正要反驳,却听刘宏一拍案几站了起来,众人这才停了下来。
刘宏一脸阴沉,不过这时却又一人出列道:“陛下,老臣倒是觉得冀城候所言有理,异族向来都是打怕了才能和谈,如今叛军占据优势,若出此下策,叛军定然以为朝廷无可奈何,其必然士气更甚。”
刘宏来了兴趣道:“哦,卢爱卿可有良策?”
卢植道:“启奏陛下,老臣愿领兵出战,只需万人,待臣大胜几场,再施行袁太仆之计,便可万无一失。”据秦祥所知,幽州平叛另有其人,如今却成了卢植,算是自己这只小蝴蝶的一点作用吧。
秦祥亦适时的出列道:“父皇,儿臣虽凉州琐事缠身,不便出战,但麾下精兵强将可随卢尚书出战。”
刘宏来了兴趣道:“寡人听闻子麟麾下有一队重甲步兵,刀枪不入,甚是威猛。”
秦祥心中一颤,当下道:“回父皇,儿臣确有重甲步兵,但若长途奔袭,重甲步兵体力不支,难以为继,便只有任人宰割,此次儿臣愿将麾下白马骑三千人,神射营五千人,无当飞军两千人调出,将领有宗元,赵云,张任等三将,交由卢尚书调度。”
刘宏问道:“宗元寡人倒是知道,只是这赵云与张任又是何人?”
秦祥回道:“此二人皆儿臣师弟,弓马娴熟,精通战阵。”
刘宏听后恍然道:“既如此,封卢植为征北中郎将,宗元,赵云,张任,皆为司马,率军一万,由凉州调兵一万,共两万兵马,前往幽州平叛,着骑都尉公孙瓒为平虏中郎将,都亭侯,协助卢植。”
秦祥遣侯府家将急报贾诩,让其备军,调宗元,赵云,张任领军,随征北中郎将幽州平叛。
翌日秦祥带着二位夫人进宫了,而刘宏也设了家宴,当然陪同的还有刘辩与刘协,二人见到秦祥特别兴奋。
秦祥也没有让二人失望,先是,拿出了一包河首郡的特产冬虫夏草,这种药材在中国最早见与清代,当然现在还没有被列为药材。
秦祥见刘宏皱着眉头看着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当下解释道:“父皇,此物乃儿臣偶然发现,是生长于数千米的高原上的,如今只有河首郡才有,其功效乃是补肾益精,宣肺理气,自从上次见到父皇经常喘息,儿臣回去后便开始研究此物,父皇可用来煎水服用,或者与鸡鸭一起熬汤都可,希望可以让父皇身体健康。”
听闻秦祥如此说,刘宏当即召开太医令,经过一番鉴别,太医对秦祥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即便道:“冀城候真是一片孝心啊,光是找到此物,鉴别出其功效,便可载入史册。”
刘宏听后也很高兴,当即让人参着虫草熬鸡汤,秦祥又拿出了何皇后期待已久的玻璃首饰,然后给刘辩与刘协每人一卷故事书,一家人都是喜笑颜开,其乐融融,宴席尾声,刘宏看着秦祥道:“子麟,如今汝也算是一方诸侯了,凉州虽然人口稀少,土地贫瘠,但民风彪悍,若用心经营,这天下人还是要惧怕三分,汝两个皇弟,性情柔弱,日后还需要汝来辅佐,切记不可妄动其他心思。”
秦祥赶紧起身道:“儿臣知道了,父皇且宽心,将身体调养好,至于幽州的叛乱,儿臣只要腾出手来,必定全力将其覆灭。”
刘宏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如今朝中宦官与群臣纷争激烈,久必生乱,辫儿有大将军照拂,协儿日后恐怕……。”
见刘宏停下,秦祥接话道:“只要父皇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家宴结束,秦祥带着刘彤与蔡琰回去了,何皇后扶着疲惫的刘宏回到寝宫,洗漱完毕,刘宏有些哀伤的道:“外界传言,寡人荒淫无道,有谁知晓寡人一生只有两个女人,灵怀皇后与汝,膝下只有两子一女三个孩子,每个都视若珍宝,如今寡人时日无多,却放不下这三个孩子,辫儿软弱,协儿年幼,若寡人一朝西去,宦官与外戚,无论哪一方把持朝政,两个孩子都将陷入无边苦海。”
言罢竟失声哭了出来,何皇后只好将其搂在怀中,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