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灵帝赐婚
中平三年七月,秦祥又一次来到了东汉的首都——洛阳,这座自己魂牵梦绕的城市,因为此生自己的挚爱在这里。
如今自己已然是一州刺史,想来蔡邕不会再阻拦自己与蔡琰了。
一到洛阳,秦祥先去通报皇宫,等待召见期间,秦祥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蔡邕的住处。
一进门,秦祥便大喊道:“琰儿,文姬,琰儿妹妹,子麟哥哥回来看你啦。”
蔡邕胡子一翘,瞪眼道:“汝也是一州刺史了,怎还这般轻佻。”
秦祥呵呵笑道:“到了您这里,还不是到家里了,当然要放松下来,整日间装深沉多累啊。”
蔡邕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然后叹了口气道:“先进去吧。”两人分宾主落座。
秦祥直言道:“蔡伯父,可曾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而今虽然过了一年有余,但在八个月之前,某便已是凉州刺史。也算是超额完成了蔡伯父的期望。”
蔡邕犹豫了一下道:“可凉州苦寒,老夫担忧琰儿受不了哪里的寒冷。”
蔡邕话音刚落,便听到蔡琰的声音传来:“父亲,琰儿受得了。”
说话间蔡琰徐徐走了进来,充满思念的眼神停留在秦祥的身上,秦祥也是若有所感,急步走到蔡琰跟前,深情的看着蔡琰道:“琰儿,这一年多时间,某无一日不思念琰儿。”说完抓起了蔡琰的柔夷,见蔡琰害羞的低下了头,秦祥又道:“还记得某临行前送你的诗吗?”蔡琰轻声道:“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秦祥有一种将蔡琰拥入怀中的冲动,但看了看蔡邕,还是克制住了。
夕阳西下,秦祥与蔡琰相依而坐,在假山下,看着日落,秦祥讲述着自己在西凉的种种,又讲到叔父去世,秦祥不禁心痛,蔡琰低声安慰着,直到夜色降临,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竖日早朝,刘宏召见秦祥,朝堂上,秦祥山呼万岁而拜,刘宏看见秦祥后,仿佛精神都好了很多,大声赞赏道:“冀城侯,汝果然不负寡人厚望,如今叛军逃亡西北三郡,汝又攻下河首,为我大汉开疆拓土,说吧,要何封赏,寡人一律准了。”看得出刘宏很高兴。
秦祥这时候便有了别的心思,自己的官职已经够大了,如果再加官进爵,估计很多人都坐不住了,还不如拿这次功劳做些实事,当下道:“既如此,陛下,臣下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准许。”
灵帝大手一挥道:“但讲无妨。”
秦祥道:“昔年仪郎蔡邕,被人陷害,蒙蔽圣听,后降罪流放朔方郡,后蒙陛下圣明,赦免其罪,然世人皆以代罪之人轻视之,此等人才,祥恳请陛下重新启用。”
这时尚书卢植出列道:“臣附议,蔡伯喈,才华横溢,若闲置,乃国家损失也。”
随后又一人出列道:“臣亦附议。”此人乃是韩说,曾与蔡邕一起修撰《东观汉记》,与蔡邕友善。
随后又数人出来附议,而灵帝刘宏也怜惜蔡邕的才华,要不然也不会赦免蔡邕的罪责,遂道:“准,着蔡邕为侍御史。”
秦祥当即叩头拜道:“陛下圣明。”
刘宏看着秦祥道:“汝就这一个请求?”
秦祥答道:“微臣还有一事,请陛下恩准,原汉阳太守盖勋,攻略河首地区,乃是首功,臣请陛下以其名命名两郡郡治,河首郡治勋城,河中郡治元固。“
刘宏见秦祥所求之事皆为别人,有些不耐烦了:“准,汝不为自己要些封赏?”
秦祥又拜道:“臣能有此功勋,全赖陛下信任,况且历经战乱,国库空虚,臣为大汉而战,无需封赏。”
灵帝顿时有些动容,指点百官道:“何谓忠臣?今日诸君都有见证。”
秦祥心里乐开了花,如今不能再要封赏了,自己已然是封疆大吏,爵位已至县侯,而且是郡治,估计整个大汉都没有几个人了。
正思量着只听灵帝话锋一转道:“既然子麟不要封赏,寡人也不勉强,但子麟已到了婚嫁年龄,今日寡人便赐婚于你,将寡人唯一的女儿,万年公主刘彤下嫁与你。”
轰,秦祥仿佛被一道雷霆击中一般,一时间竟忘了答复刘宏,皇帝赐婚,那琰儿怎么办?秦祥一时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苦思对策。
灵帝刘宏却对秦祥的反应相当满意,在他看来,秦祥一时间激动的难以自拔,脑袋空白,这很正常,是个人都会如此,要知道与公主成婚,便属于皇族,可封王。
这时跪在地上的秦祥却对着刘宏再次一拜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宏当即一愣道:“为何?”
秦祥为难道:“回陛下,臣不是有意扫兴,实在是臣已有婚约在身。”
刘宏气乐了:“哦,谁家的千金,连寡人的女儿都比不得吗?”
秦祥心惊胆颤的道:“陛下,不管谁家千金,肯定是不能与公主相提并论的。”
见秦祥还是油嘴滑舌,刘宏当即怒了:“寡人问你是谁家千金。”
秦祥不敢再乱说,只好承认道:“乃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臣与其相恋数年,两情相悦,日前征得蔡邕同意,打算八月初八成婚。”秦祥这里刚说完,那边就窜出一个人来,秦祥定睛一看,袁槐,心里顿时大喊我来个去。
果不其然,袁槐道:“陛下,秦子麟欺君之罪啊。那蔡邕与河东卫家交好,蔡琰自小与卫仲道订婚,何时与秦子麟又有了婚约。”
刘宏看向秦祥道:“秦子麟,你敢欺君?”
秦祥赶紧跪倒:“陛下,臣下冤枉啊,臣确与蔡文姬有婚约在身?”
袁槐不依不饶道:“那蔡邕就在洛阳,可将蔡琰传唤至此,一问便知。”
刘宏看向袁槐道:“准。”袁槐自去安排人传唤蔡琰,而秦祥则有些恼怒,这特么在古代娶个老婆都这么多事。
这时刘宏回过神来道:“嘿,秦子麟啊秦子麟,你倒是将寡人给绕了进去,就算你有婚约在身,寡人赐婚给你,又有何不可啊。”
秦祥顿时哑口无言:“这,并无不可。”自己前世的一夫一妻制理念深入骨髓,而且自己的操守只允许自己爱一个人,可是在古代并不一样,这个时候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同一时间,蔡邕府中,“什么,赐婚!”蔡琰如同被人挖了心脏一般锥心的疼。
而后便听来人道:“蔡大家,汝可要想清楚了,皇帝赐婚,冀城侯却托辞不受,若惹得龙颜大怒,秦子麟的前途就保不住了。甚至你蔡家也要受到牵连。”
浑浑噩噩中蔡琰被带进了皇宫,见到蔡琰秦祥心中一阵激动,然而蔡琰却对秦祥视而不见,盈盈拜倒向皇帝请安。
这时候刘宏问道:“蔡琰,秦祥说于你有婚约可曾属实。”
蔡琰哀声道:“回陛下,确有此事。”还没等秦祥欣喜。
蔡琰又接着道:“不过,一切皆乃秦子麟逼迫所至。”
刘宏较有兴趣道:“秦子麟是如何逼迫汝等的。”
蔡琰按照引她来此之人的嘱咐道:“秦子麟三年前无意中与我相遇,便托人上家中提亲,遇到同来提亲的卫家还曾大打出手,家父迫于压力,才答应他。”
秦祥此时已然石化,心中的疼痛,不足为外人道,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蔡琰,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蔡琰见到秦祥的表情,更是心如刀绞,随后决然道:“请陛下做主,让奴家与秦祥解除婚约。”
刘宏哈哈大笑道:“不不不,既然子麟喜欢,寡人便封汝为美阳公主,赐予秦祥为平妻,万年公主为正妻,八月初八为尔等举行大婚,你可愿意?”
蔡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怎会不愿意,想都没想便拜倒谢恩。
而此时的秦祥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心里不住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强抢民女的登徒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