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虎贲将军
话说,秦祥正睡的香,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翻身看见窗前人,问及姓名,那人不说。
秦祥眼珠子一转道:“这位英雄,从你走进这间房,某便知道,某今日必丧命于此,想必阁下也听说过我秦子麟的名声,看在我为大汉平叛的份上,让秦某死也做个明白鬼。”
只见那人见秦祥说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思索,秦祥也没有去打断,他倒是想听听要自己性命的人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样。
那人想了一会儿道:“也罢,好叫你知道,某乃是虎贲将军王越,我的官职乃是太傅袁大人所赐,所以今日奉袁大人之命来铲除你。”
果然如此,
等等,王越?
这下麻烦了,那王越若说这一手剑法,自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虽然秦祥霸天戟法大成,但是要和王越这种武术家打斗可不是战场上杀敌,况且现在也没有趁手的兵器。
秦祥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来,而王越却不去管这些,直接道:“秦子麟,本将军敬你,所以未曾使用刺杀手段,你我公平一战吧。”
秦祥心道:傻子才和你打呢,
“这个王将军,您看现在这忙了一天的百姓都在熟睡当中,你我在这里拼斗,难免会吵着别人,不如我们找一处僻静之所,好好酣战一场如何?”
王越嘴角抽搐道:“如你所愿。”
说罢转身往外走去,而秦祥则是在客栈的马斯中牵了青龙驹,跟在王越身后,心下里拼命的想着,在这京城里,谁能救他。
如今已然宵禁,若想出城逃离,无疑痴人说梦。
心中想着,不知不觉随着王越走进了一片树林当中,秦祥一惊,这特么,我怎么平日里不知道洛阳城还有树林。
这倒是他孤陋寡闻了,洛阳城何其大,有树林倒无可厚非。
只见王越转过身来道:“秦将军,这里算是僻静了,请出招吧。”
秦祥心头一颤道:“等,等一下,王将军,您看我手头没有趁手的兵刃,就算您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如改日再战,如何?”
王越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你的霸天戟呢?”
秦祥心中一喜道:“霸天戟在皇甫将军府中暂时保管,我明日便取来,与你决一死战如何?”
“不成,某答应了袁大人,今日不除掉你,恐怕某官职不保。”
秦祥心中一阵鄙视,你特么为了当官还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还不待秦祥说话,王越从自己马上取下一杆长枪扔了过来,然后道:“废话莫要再说了,开始吧。”
秦祥也是来了气,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甘愿做袁家的走狗,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接过枪,一个霸天十杀便施展开来,
“噹噹噹噹”
王越手中宝剑急舞,寒光闪现间,将秦祥的招式尽数接下,大喝一声
“好,再来。”
秦祥只能心下哀叹道:太轻了,真是力道没处使。
但也只能将就了,随手使出童渊教给赵云的枪法“凤凰七点头”漫天寒光笼罩王越,王越却不紧不慢,一阵令秦祥眼花缭乱的剑花,将秦祥的攻击全部吃下道:
“好枪法,汝也来试试某这一招。”
“唰唰唰”
当王越这招施展完后,秦祥感觉仿佛有千万把长剑一圈紧接着一圈,数之不尽,将自己周身要害皆笼罩在内,秦祥急忙端起长枪,却发现长枪太长,根本无用武之地,反手抄过腰间佩剑,使尽全力吼道:
“御龙升天。”
一股黑色光影将秦祥全身尽数保护在里面,一阵急促叮叮当当声后,漫天剑影化为虚无,秦祥手中佩剑也掉到了地上,身上数十处细小伤口,疼的秦祥直咧嘴,吼道:
“王越,你不是好汉,若某霸天戟在手,方才必破掉你的招数,今日若杀某,日后必定遗臭万年。”
王越挺刺过来的宝剑轻颤,丝毫没有因为秦祥的话而手软。
秦祥心中一阵气闷,尼玛,三国里不都是把名声看的比性命重要吗,都骗老子的。也不容他多想,王越宝剑迅疾刺来,几乎一个呼吸便到眼前,秦祥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翻起身道:
“王越,莫要欺人太甚,要是被某师尊知道你敢杀我,天涯海角都会找你寻仇。”
王越咧了咧嘴道:
“童渊么,倒真是想领教一下。”
“我去,你神经病啊。”秦祥直接无语。
一个跟头躲过王越的剑,同时抄起地上的长枪,也是来了脾气,一副拼命的架势,霸天戟法,所有招式淋漓尽致的施展开来,
即便是王越也是一阵手忙脚乱,一招黑龙俯首,将王越逼的后退数步,秦祥一声口哨,翻身上马,向外逃去。
别看秦祥刚刚将王越逼落下风,那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旦王越反应过来,自己就危险了。
骑着青龙驹不断飞奔,心中也是不断咒骂着,特么本以为天下无敌了,没想到,碰上个王越这般难缠。
王越没想到,秦祥会来这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上马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坐骑远不如秦祥,只能恨恨的挥了挥拳头,“秦子麟,你敢戏耍本将军。”
睡眼朦胧的皇甫嵩打着哈欠看着面前显得颇为狼狈的秦祥笑道:“哟,这不是子麟将军吗?什么人竟然能将子麟将军搞得这般狼狈。”
秦祥尴尬的笑了笑道:“将军,您就别取笑我了,如今我将袁家得罪的死死地,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如今整个洛阳城能保全我的,估计也就将军您了。”
皇甫嵩冷笑道:“现在知道厉害了,早干嘛去了,嘴皮子过瘾了,这会儿想到我了,那袁家兄弟真要发起狠来,陛下都要礼让三分,何况是我了,不早早的回南阳,偏偏整日里跑到那烟花之地快活。”
秦祥尴尬的挠挠头道:“都是那曹阿瞒,他非拉着我去的。”
皇甫嵩看秦祥那囧样,也是消了消气,本来你朝堂上得罪了那么多人,你就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还天天跑妓院,真当没人治你,皇甫嵩也是有些生气。
当晚快天亮的时候秦祥在皇甫嵩安排的房间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
草草洗漱了一番准备找皇甫嵩拿了霸天戟走人,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急急忙忙找到客堂里一看,傻眼了,
主位上坐着皇甫嵩,左边坐着一五旬左右的老人,旁边还跟着个裹着面纱的女子,右边坐的正是那王越。
看见秦祥进来,王越戏谑道:“哟,这不是最近风头正紧的建武将军吗,呵呵真是有幸,能在这里看见将军。”
秦祥嘴角抽搐道:“虎贲将军有礼了。”
旁边那老者听是秦祥,双眼一亮道,今日听虎贲将军言建武将军在义真府中,老朽经不住小女的纠缠,特带着小女来一睹将军风采。
见秦祥有些迷茫,皇甫嵩赶紧道:“子麟,这位是我大汉的海内大儒,蔡邕,这位乃是蔡先生之女,蔡琰。”
秦祥心中震惊但是嘴上还是没停着:“哎呀呀,原来是蔡伯父,小侄打小就仰慕您的才气了,您一直都是小侄追赶的标榜啊。”
这一通说辞,让蔡邕有些诧异,而蔡琰则是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秦祥的表现浮夸,特别滑稽,蔡琰大小姐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么搞笑的人。
蔡邕有些僵硬的道:“呵呵,将军说笑了。”
秦祥赶紧接口道:“伯父,您别老将军将军的叫,生分,不嫌弃的话,叫我子麟就好。”
蔡邕继续僵硬的点头应着,而蔡琰已是笑出了声,秦祥这才回过头看了看蔡琰道:“琰儿妹妹,早就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琴,有时间跟哥哥切磋切磋。”
皇甫嵩黑着脸喝道:“子麟,不得无礼。”
秦祥尴尬的点了点头,而蔡琰却是觉得,秦祥这番表现让人颇感亲切,当下笑道:“子麟将军也懂音律?”
秦祥一听蔡琰问起,当下如同骄傲的公鸡一般仰起头道:“世人皆道秦某善征战,其实不然,秦某的歌声才是最动人的。”
“噗嗤。”蔡琰被秦祥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
蔡邕一看秦祥这不着调的样子,心下有些叹息;秦子麟,名不副实。
“久闻建武将军,勇猛过人,与数十万敌军之中取贼首首级,在下技痒难耐,今日前来请将军赐教。”
正在偷瞄蔡琰的秦祥心里咯噔一下,这孙子还没完没了了。
当下转身道:“虎贲将军,真是不巧,祥近日身体有恙,实不宜动武,要不改日。”
王越嘴角抽搐,这一下把话路给堵死了,还怎么玩。
正好这个时候蔡琰道:“爹爹,我想听听子麟将军唱歌。
或许对我音律的造诣有些帮助。”
蔡邕心道: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话你也信。
但是表面上不好推辞只好点点头道:“还请子麟将军赐教。”
秦祥赶紧回道:“赐教不敢当,呵呵,互相学习。”
说完对蔡琰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道:“琰儿妹妹,你且听好,这首词是某因为大半年不曾见到在南阳的亲人,心中思念后写下来的,名为水调歌头。”
秦祥对于剽窃一点也不脸红。蔡琰傻傻的应了声:“嗯。”
秦祥又一次清了清嗓子,低低的吟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王菲的调子唱着有些凄苦,成功的带动了现场几人的心情气氛,蔡琰更是眼角有泪花闪现。
秦祥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某三岁跟随师父习武,今年下山,近十八年时日,与父母团聚者不过五载,如今更是得罪了权贵,出不得洛阳,心中凄苦何人知晓?”
终于蔡琰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道:“太好听了,子麟将军,可否教琰儿弹奏这曲水调歌头。”
秦祥偷偷瞄了一眼蔡邕,见其还沉浸在这首歌的氛围中,又看了看皇甫嵩,
皇甫嵩也是望着秦祥声音有些复杂的道:“真想见见你的父母与师傅,是怎么样的人可以教出这种奇才。”
秦祥老脸一红,敷衍道:“会有机会的。”说完偷偷跟蔡琰使了个眼色,两人告退到后花园去了。
这蔡琰可是三国时期知名的大美女,用现代的话讲,那可是公众女神,当然得好好交往一番了。
待秦祥与蔡琰走后,蔡邕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虽然这秦祥歌唱的好,可蔡邕还是觉得这人油腔滑调不是什么善类。
皇甫嵩看出了蔡邕的担忧赶紧劝道:“伯喈(蔡邕字),不必担心,虽然子麟看着有些不着调,但是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曾今因为(公伟)要坑杀俘虏,公然顶撞,最后抗命将俘虏救走,在战场上虽然无情,但下了战场却是个很善良的儒生。”
蔡邕苦笑道:“义真见笑了。”
自己真是对这个宝贝女儿爱护过头了。旁边本来来这里借着切磋之名打算误杀秦祥的王越见无机可乘,起身告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