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白
江世绵急得上蹿下跳,她点了视频转通话,跟江世延撒谎说她在卫生间,然后就握着手机对着不明所以的众人道:“我先出去一下哈!”
说完,就跟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彦冰:“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苏芮清摇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见了不解,还是在这里乖乖等她回来吧。
江世绵百米冲刺,一口气跑到了商场大厦对面的高尔夫庄园,前台看见客人来了,立马调整好微笑走过去准备服务。
“这位女士……”
“别别别,先带我去场地,快点!”
江世绵喘着粗气摆手拒绝,她没时间听前台侃侃而谈。
“快带我去,我先参观参观。”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高尔夫球场,江世绵扫视了一圈,大片绿油油的草坪,几辆捡球车,打球的人也不多,旁边的休息区还有很多剩余的位置。
“歇会儿……”她一屁股坐下,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嘴里不太走心的给工作人员念叨着:“挺好挺好。”
“女士,我是我们高尔夫庄园的教练,您看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您,我们这个场地啊……”
教练开始慷慨激昂地介绍他们高尔夫球馆,视频电话也再次打过来了,江世绵掏出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教练:
“别说了,办卡!随便办多久,一年两年三年都可以,赶紧去吧,我先打个电话。”
待教练走了之后,江世绵举着手机,侧过身子,好让江世延在屏幕里看见她这边的场景,她脸上笑眯眯地喊哥,实则牙齿都咬得嘎嘣作响了。
“嗨,哥~”
天天顶着一张大臭脸,就会管着她,等嫂子回来她就告状!
“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汗?”
江世绵干笑两声:“打球啊,运动嘛!你瞅这大太阳。”
看见屏幕中的背景的确是江世绵所说的那样,江世延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在外面别乱花钱,别和人起争执,注意点,玩完了就回家,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来,否则的话,我就让爸把你送到公司去。”
江世绵左耳朵进右耳朵冒,一脸生无可恋地点着头,为了防止她哥再来电话,她突然皱着眉头叹惜道:
“哎呀坏了坏了!我手机快没电了,还剩百分之三十了,我挂了哈,别在给我打电话了,拜拜!”
终于应付完她哥,江世绵松了一口气,塞好手机往回走,与刚才的教练迎面遇上了。
教练双手奉上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以及新鲜出炉的会员卡,他本来就长得慈眉善目的,还笑得跟朵花一样。
“江女士,您现在就要离开了吗?感谢您选择我们,您的会员卡我们已经办好了,为期一年,我姓易,您叫我易教练就可以,下次来就找我哦~”
江世绵觉得这教练胖乎乎的,笑起来还没有褶子,跟个小弥勒佛似的,还挺有意思,有时间来打打球也不错。
“好,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下回来就找你。”
“慢走江女士。”
江世绵慵懒地摆摆手,“不用送我。”
转身出门的瞬间,正好与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江世绵脚步一停,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这个人,很像那天拍卖会上第一次把《异》叫出天价的男人。
“哼,我倒要会会这个不长脑子的……”
江世绵哼出一个斤斤计较的单音节,把刚刚踏出去的半只脚收回来,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途中手机一响,差点把专心致志跟踪的江某人吓一跳,“喂!干嘛啊?我现在干正事呢,一会儿就回去,你们先去饭店吧,我一会去找你们。”
“哦,好吧,我们等会儿再走,这个柜姐给的点心好好吃……”苏芮清边吧唧嘴边嘱咐道,“我给你说,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没车位了吗,柜姐说现在有车位了,你来的时候记得开进去。
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头戴红色鸭舌帽的男子,身姿看起来应该挺年轻的,瘦瘦高高,穿的衣服也是潮牌。
中年男人走到这个红色鸭舌帽跟前点头哈腰的,想必这个年轻人就是幕后大老板了吧?
江世绵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戴着红色鸭舌帽的男人身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大长串话,她眼皮一眯,不解道:
“什么有臭味儿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
“你空耳大神?我说有车位了,你问我什么有臭味儿了?”
“哦哦,知道了,你先挂了吧。”江世绵自言自语道,“我去会会这个年轻人……”
手机那头的声音突然一拔,是彦冰抢过了手机,她扯着嗓子问:
“什么?!什么男情人?!江世绵你个老色魔抛下朋友,竟然是为了去会会男情人!”
苏芮清:“……”
她这是交了一帮什么朋友?
“哎呀你可拉倒吧,手机给我。”一把夺过手机,苏芮清听着手机里突然没声音了,再看一眼屏幕,也没挂电话啊……
“喂?大绵,听见了没有?”
“大绵?”
“你怎么了?喂?”
江世绵握着手机,对立面传来的呼叫充耳未闻,她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年轻男人突然摘了帽子。
露出了一头雪白蓬松的短发。
“小白……”
是小白!
震惊过后,江世绵突然咧嘴一乐,浑身上下散发着激动愉悦的气息,深邃的眸子里挂上了星星,几乎是像只箭一样朝男人飞奔了过去。
“小白!”
男人转过身来,来不及错愕,下意识接住朝自己扑过来的女人,两人熊抱在一起,差点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
“小白?”苏芮清和彦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彦冰问:“是玉墨口中的那个小白吗?大绵的铁哥们?”
苏芮清回忆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的,只有大绵和阿墨熟,她们一个班的。”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唐家的白化病小孩儿,跟咱一届,但还比我们大两岁来着,小小的个子跟营养不良似的,他家里人都不让出来,小时候咱们也一块玩过过家家,但那小男孩只跟大绵亲近,大绵天天护着他。”
听了彦冰的话,苏芮清是依稀记起来一点儿。
“大绵护着……有点印象了,是挺不受待见那个吧,他爸妈都不管他,过得比我还孤儿。”
“可听说他不是出了车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