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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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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孤容眉头一皱, 暗暗眯眼,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们师徒四人里,必定有鬼。

    然而他暗中观察, 只见师尊神色自然从容, 正同洞天里的傀儡总管吩咐, 四人离家后, 今日洞天里如何布置。

    离池沉默冷淡, 至于神情……他那面具遮得严严实实, 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话说回来, 离池和沉鱼靠得实在太近了, 这小子丝毫不知道男女避嫌,简直碍眼。

    青年眸光稍带冷意,心里严重怀疑,离池就是那个鬼。

    事实上, 即使没有此次怀疑,谢孤容也早就看不惯这自由散漫的小师弟。一直筹谋该如何纠正对方的桀骜性子,好正经回归师门。只是碍于自己也在筹谋转门, 不好开口罢了。

    剑修的目光最终落在少女身上。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紧蹙的眉头骤然舒展, 眼底的冷意随之淡去。

    就如洗了眼睛一般神清气爽, 他对离池有多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沉鱼在他眼中就有多么可爱纯粹。

    少女没有休息好, 时不时偷偷捂嘴打个哈欠,眼中水光朦胧, 似乎是打哈欠带出的泪水。一番姿态十分娇俏可爱。

    昨日之后,他尚未联系过沉鱼。

    主要经历那般事件后,心中微妙, 着实不知如何开口。

    在他安顿下来之前,最好同沉鱼一直保持一定距离。

    青年在心底压下想要对少女说的话,他记性很好,这些话可以记在心底,待时机到时,一一说给她听。

    啧。

    面具背后,少年不悦地皱眉。

    谢孤容在看沉鱼,离池刚才则一直在看他。

    其实离池原本也在看沉鱼,而且有面具遮挡,他看的更加光明正大。

    结果看着看着,发现大师兄也在偷看他未合籍的道侣。

    这合适么?

    他看沉鱼天经地义,谢孤容却算什么东西?

    离池顿时皱起眉头。

    他与谢孤容初见时便知彼此合不来,但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谢孤容挑衅……

    呵。

    鬼面夜叉何时畏惧过对手。

    沉鱼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谢孤容居然还如此不懂事的以目光骚扰她,这叫离池心中杀意渐起。

    他从不觉得杀戮同门有何错处,只是懒得做罢了。

    谢孤容敏锐地察觉到来自师弟的杀意。

    并且,精通人心的大师兄瞬间明白,这定与沉鱼有关。

    ——或许这便是男人的直觉。

    “若是不想去,现在开口还来得及。”他肃容道,“莫要到了祭坛再后悔,又叫师门出丑。”

    离池嗤笑,语气略显讥诮:“葬仪脉还有半分脸面可言?”

    少年嗓音清透好听,便是毒舌嘲讽人,也显得特别。

    沉鱼正在悄悄打哈欠,听到俩师兄弟对话,顿时半点困意也无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两人根本没有一个在乎葬仪脉,现在当着师尊的面大放厥词,简直狂悖至极。

    但确实挺有相声效果的。

    沉鱼忍住笑意,努力做出严肃表情,随后悄悄看向师尊。

    银发祭司换了黑底绣有红色祥云的正装,气质不再清冷出尘,而变得森严尊贵,银发以珠玉金冠束起,看起来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然而就是这位葬仪脉的头面人物,此刻居然微笑地看着两位弟子,根本不以为意。

    沉鱼:……

    这个家除了她,到底还有人在乎葬仪脉的尊严么?

    照这样的剧情发展,离池和谢孤容哪天以剑锋对准彼此,月微尘指不定都能在旁边微笑着做裁判,为双方鼓气。

    察觉到沉鱼惊异目光,月微尘偏头道:“葬仪脉并无严苛规矩,人人皆有发言自由。”

    ???

    这是言论自由的问题么?

    “今日打扮很好看。”月微尘欣赏地看着她,目光坦诚,“缃色罗裙很适合你。”

    银发青年的视线,含着由衷真诚,并且自然坦荡,不会令人觉得半分冒犯,或者过分狎昵。

    固然非常得体,但是……

    正常师尊会这样看徒弟么?

    离池始终以余光关注沉鱼这边,因此第一时间发现月微尘在偷鸡。

    他果断放弃正面战场,回防老家:“和你的发带也很称。”

    情急之下,少年插入话题的方式稍显生硬。

    他选择的搭讪内容,则更微妙。

    毕竟这发带是月微尘送她的,上面甚至还有他的监控。

    这个秘密,目前似乎只有沉鱼和月微尘自己知晓。

    谢孤容本在奇怪,自己这刺头小师弟,如何便选择退缩,直到他随着离池目光看向沉鱼,才瞬间明白,原来如此。

    大师兄认真赞美:“你今天确实很好看。”

    沉鱼:……不愧是你。

    离池:?

    少年看谢孤容的眼神先像看个傻子,随后又重归平淡。

    傻子更好。

    没有竞争力。

    唯独月微尘笑出声:“噗。”

    谢孤容:?

    沉鱼今早确实很好看。

    她穿着浅黄色衫裙,发带中的玉珠被她取下,替换为清晨新摘下的白色花朵,显得她面庞娇小,气质清雅可人,十分养眼。

    这不该夸么?

    “孤容言之有理。”月微尘笑道。

    离池觉得月微尘话里有话,可沉鱼的美貌无可置疑,便没有开口。

    于是暗潮汹涌的临行时刻,因大师兄的精彩发挥,而松快不少。

    镇邪仪式整个归古剑派都要举行,以小宗为单位分别认真举办,如栖月阁负责自家田地,暗门主场则是在镇危峰。归古剑派家大业大,小宗体量几乎都与外面的小门派等同,因此祭祀具体内容,基本各玩各的。

    此次暗门的镇邪仪式,在镇危峰顶举行。

    镇危峰高约九千六百六十六丈,乃是归古剑派第一高峰,高耸入云,峰顶气候极端恶劣,灵力狂暴,非筑基期以上修士,甚至无法接近。

    便是已经筑基,也得在前辈庇佑指引下,方能安全抵达。

    沉鱼穿得一身裙子,好看归好看,可要是没有三位保镖,只怕此时打道回府的心思都有了。

    她爬到半山腰,终于忍不住吐槽:“长老们到底如何想的,是觉得暗门人均金丹期修为么?”

    他们距离峰顶还有五千丈,周围环境现下已然飞雪雷霆冰雹换着光顾,气候恶劣,灵力逐渐变得紊乱稀薄。到了这个高度,山上几乎没有草木痕迹,只有嶙峋怪石,与其上积攒的万年冰雪,呵气成冰。

    她知道自己菜,然而和她一样同为筑基期修士的人在暗门也不少。

    她乃是筑基期大圆满,离突破一步之遥,要较真的话,可比那些人还要强许多。

    她都如此,那些人的狼狈可想而知。

    “长老们真想叫人参加典礼么?”

    月微尘随意道:“我人微言轻,着实不知诸君如何想的。”

    这三人若想上去,自然早便能轻身飞上,只是迁就她,方才三人排成三角形,护在她周围,防止她跌倒坠落。

    一路上,着实吸引来不少目光。

    葬仪脉由于晦气名声,尽管无甚实力,然而暗门无论是谁,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他们的传闻。其中大半都说他们阴冷怪异,只会给身边人带来灾厄。

    没想到今日葬仪脉齐活亮相,人少没错,然而个顶个的龙章凤姿,引人倾慕。

    沉鱼最初还有些不自在,然而三位容姿格外引人瞩目的男子都从容淡定,她慢慢也就习惯了。

    ——万一那些人是因为她漂亮得异乎寻常才关注她呢?

    要给人家欣赏美人的权利嘛。

    离池向她垂首,轻声开口。

    他知晓沉鱼体质如何,连那样都受不了多久,还有数千丈的道路,又怎能坚持下去。

    “要我带你飞上去么?”

    谢孤容想开口制止。

    不止是觉得沉鱼需要锻炼,更是因为离池似乎对沉鱼表现得过于关注。

    只是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对沉鱼过分关注……这与他原先做出的决定相悖。

    于是谢孤容选择闭嘴。

    月微尘瞥了这对少年男女一眼,不予置词。

    “唔,那也行。”沉鱼不矫情,锻炼不差在这一时,攀登万丈高峰超出了她目前的能力极限,过犹不及。

    可当她搭上离池手背,再次引得大师兄暗暗皱眉时……

    “韦御?”她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离池问:“嗯?”

    沉鱼稍加犹豫道:“没什么。”

    她想起了慕如镜昨晚的命令,他一定要让离池今天亲手杀人,并且目标指定韦御。

    韦御没注意到她,始终紧闭嘴巴,他身边有两个宗族子弟护着,行色匆匆,隐约透着不安。

    沉鱼怀疑韦御本来不想来,是慕如镜用了什么手段强迫他来的。

    她暂时还没想好两全之法,于是第一反应便是拖字诀,等实在无可奈何时候再说。

    对于离池,她终究多一分怜惜。

    同样的事情,受害者若是换做月微尘,她只会建议慕如镜加大力度。

    其余二人同样看到韦御。

    其实不止他们,山路上一直稀稀拉拉地有弟子闷声攀登,他们一直没事就看葬仪脉几人几眼,权当休息眼睛。

    韦御路过后,有些余力的人,便八卦起这位名门之后。

    相比葬仪脉这样的破落户,韦御这个行事高调的仙二代,之前可是风头大多了。四处树敌的同时,也大把洒出灵石,极力谋求在暗门新生代中的高地位,令不少人看他不爽。

    结果在几日前,韦御忽然消失后,其后便传出韦御似有退出暗门之意的消息,原因则是激怒某位大能,不幸被割了舌头。

    暗门可没多少正人君子,很多人都在看热闹,结果韦御一直不出现,很是让人扫兴。

    今日祭祀辛苦,没想到韦御竟是再度现身,莫非这昭示着什么?

    韦御招惹她时,离池远出在外,并不知晓,而月微尘素来不管这些闲事,三人中唯有谢孤容淡淡抬眸,望向韦御身影。

    他眼中并无杀意,却也没有丝毫怜悯惭愧之色。

    他天生薄情,不多的感情尽数给了亲近之人,区区同门小丑,着实不值得他多上心。

    便是杀了又能如何?

    离池对旁人琐碎言语漠不关心,他低声道:“我带你上去。”

    “好。”

    言罢,少年一手揽住沉鱼后辈,一手托住她膝后,轻柔将她抱在怀里,瞬息间已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另一端。

    嗯?

    没看错的话,那两人是同门师兄妹吧?怎么这般亲密?

    未等众人反应,葬仪脉其余两人也紧跟上去。

    路人瞠目结舌。

    葬仪脉的人身法都这般厉害的么?

    离池将沉鱼抱在怀中,才发现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冰冰凉凉,于是他将她胳膊向里揽了揽。

    “冷不冷?”

    “还好。”沉鱼搓了搓手臂,加大灵力投入,包裹住自己,顿觉好转许多。

    可有一种冷,叫做离池觉得你冷。

    少年平时见过奇装异服的人多了,寒冬腊月只着布片的人都见过,可沉鱼穿着的衫裙,不知怎的就叫他觉得不合适。

    好看归好看,肯定很冷。

    离池道:“脸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沉鱼讲出实话:“是你抱得太紧,有点憋闷。”

    离池不信。

    “逞强不好,冻伤会很难受。”离池说道,“你手生得漂亮,莫要长冻疮,不但可惜,那种苦你也受不了。”

    “你很懂冻疮?”

    “嗯,以前有过。”

    沉鱼不由奇怪,离池如此强大,早便寒暑不侵,怎可能还会生冻疮?

    便是筑基期修士,除非极端恶劣环境突破灵力防御,否则也不会长这种东西的。

    但离池没有多说。

    “戴好了。”

    沉鱼只觉眼前一黑,某种轻薄实物覆盖到了她眼前,仿佛雾气,又像是轻纱,成功为她阻隔了外界寒冷。

    她稍微适应,只觉那团雾气不断变化,迅速调整为适合她的形状,安顿下来。

    此时便能看见外界情况了。

    她知道自己脸上肯定盖了什么东西,只是单凭感触,却空无一物,仿佛什么也没有。

    最后还是谢孤容伸手,将她脸上事物摘下。

    “莫要带坏师妹。”

    出现在他手中的,赫然是副青铜面具,整体呈鸟雀尾羽状,显然与离池那件同款产出,设计倒是漂亮不少。

    离池这是变出个面具为她挡风雪?

    但是从这面具设计来看,怎么都像是蓄谋已久啊……

    离池声音陡然冷下来。

    “你做什么?”

    仿佛锁定目标的恶兽,只要一言不合,离池便会随时向谢孤容露出獠牙。

    “恶习自己改不掉,也不要影响别人。”谢孤容平静道,“镇邪祭祀最是庄严,一会儿你将你的面具也摘下。”

    离池半分不买账:“嘲讽暗门一群废物时怎不见你如此守礼?”

    谢孤容蹙眉:“那为实话实说,性质一样么?”

    离池:……

    他就不该和谢孤容讲理,直接拔刀不好么?

    “离池,适可而止。”

    最终,还是月微尘温声开口,如再端正不过的师者般,调解两人矛盾:“孤容也是,离池初次参加门中活动,有所毛躁是应该的,你作为师兄,应该多担待些。”

    经典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挺符合月微尘在外界饰演的人设,反正说得全是废话。

    就在沉鱼觉得,月微尘今晚准备划水划到底时,月微尘忽然温柔提醒:“此外,离池你前日才受过伤,还未好全,镇危峰诡谲莫测,更要小心才是。”

    他唇角浮现温柔笑意:“还不放下师妹?”

    话至尾音,空中飘落的安静雪花,似乎都为之停滞。

    月微尘笑意温和,目光更是看都没看沉鱼一眼,然而离池却本能地感到某种威胁感。

    他在恐吓他。

    以前日,两人的那次矛盾作为羞辱,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近乎挑衅地摆在面前。

    月微尘对他很喜欢这么做,刻意磋磨他的尊严,打碎他的傲骨,一次又一次的“教导”,尝试将他塑造为另一种模样。

    他知晓月微尘刻意表现得如此虚伪浮夸,故意高高在上。

    但他还是会被激怒。

    这是流淌在他血液中,那肮脏种族的本能。

    想要握住刀柄,反手拔刀出鞘,抹掉某人咽喉的冲动,即使镇邪咒也没能阻止,今天是下弦日,鬼族力量会逐渐增强,说不定他真的能……

    “离池。”

    少女在呼唤他。

    清甜的嗓音令离池瞬间从方才几欲失控的状态中脱出。

    月微尘给予他的压迫感着实强,以至于离池方才警备过度,险些失控。

    他垂眸看向怀中少女。

    “我要下来。”

    离池稍加迟疑。

    沉鱼盯着他:“忘了你说过的话了么?”

    离池沉默一秒,还是将她放下,过程没有半分不情愿或是屈辱感,简直就像是训练过无数次般温驯。

    这对于桀骜乖戾的恶鬼来说,完全不可思议。

    月微尘唇边笑意渐深,可未及眼底。

    “也快到了,就叫我自己走吧。”沉鱼说道,“要对祖师爷恭敬些,要是他老人家生气了怎么办?今日的镇邪仪式可不能出岔子。”

    离池默默点头。

    沉鱼做出决定,他便不会反驳。

    这叫谢孤容又忍不住盯着沉鱼看了。

    他很确信,离池回来才不过两天,过去与沉鱼相处的时间也很短,甚至还没他和沉鱼的相处时间长,这两人怎就变成这样了?

    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四人小队重新陷入静默。

    不过这一次,换做谢孤容站在离沉鱼最近的位置。

    谢孤容有疑惑,便会直接问出来。

    “你和离池做了什么?”

    “嗯?”

    “他怎会如此顺从你。”顿了顿,谢孤容道,“你又为何如此亲近他?”

    其实方才,沉鱼若是拒绝离池,他也不是不能带沉鱼一程。

    若是他带沉鱼,师尊绝对不会发话。

    毕竟离池那小子,做事实在过分。

    沉鱼看了看自己身旁另外两个男人,知道他们在听自己二人的对话。

    “大家都能听见么?”

    谢孤容坦然:“嗯。”

    “因为小师兄会听话。”沉鱼语气轻快地说道。

    她就这么,把某种怪异而微妙的真相,搬上了台面。

    谢孤容微怔。

    仿佛是对离池的羞辱,又像是某种暗示。

    难道,她也要自己像离池那样,她说什么都百依百顺。

    那怎么——

    沉鱼噗嗤笑出声:“这么严肃做什么?我肯定更喜欢亲近尊重我的人呀,师兄你不懂么?”

    谢孤容懂了,却又没完全懂。

    沉鱼补充了后半句话,她之前的发言便没有那么惊世骇俗了。

    一个炉鼎出身的柔弱少女,怎敢要求强者为她俯首称臣?

    而若说是尊重,便能叫人接受多了。

    谢孤容觉得,自己或许也能做到。

    做到的话,沉鱼也会像对离池那样对他么?

    谢孤容陷入了沉思。

    离池则根本懒得理他。

    这傻子不足为惧。

    沉鱼说的话他方才也听在耳里,却一点也不觉得羞辱。

    因为他知道,他听懂了沉鱼的真正含义。

    他们二人有着世间最亲密的契约,也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他们,本就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要说:  离池:我有小牌牌,你们没有,这就是差距,懂?

    沉鱼:现在批发狗牌啦,谁要?

    谢孤容(举手):买两个会有促销活动么?

    离池:……

    月微尘:……

    准备出场的慕如镜:……

    沉鱼(温柔):会成为头号好狗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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