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规矩
上一话提到外国男想做个实验。
“我在我们国家的时候经常听到冰月聊起这边的驱鬼，听闻乔先生抓过无数的鬼怪对吗？”
话才刚说完，沈棍就故意从外国男人面前经过。
“不好意思，借一下，借一下。”
被打断的外国男又重新追问起乔方。
“如果鬼怪的叫法改一下，我确实有处理过一些。”乔方说得还算委婉。
其实外国男已经触犯到乔方了，但乔方深知，如果将民间所谓的鬼怪，其实有一半是外星生物的情况大范围的传播出去，那么他作为消灵人，必将受到惩罚。
但如果说没有鬼怪，那显然也不太正确。毕竟除了外星生物。灵体也得算是他口中的鬼怪啊，虽然那只是被外星连接的监狱传送通道影响的。
可那也是真实的重组啊，消亡的人体能量被另一种空间能量聚集，这个时候产生的新能量体，既可算鬼怪，也能算外星产物。
“那应该改叫什么？”外国男追问。
“无可奉告！”
沈棍又过来了，还是在外国男面前走过。顺便又说道：“借过一下，抱歉啊，过去就可以了。”
外国男有点不耐烦的又让了一下。然后便赶紧接回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那可不可以叫他们是同党，或者同伴呢。”
我可以直接说，是不是所谓的鬼怪其实是你在那边的两个同伴，和你身边的这位女士呢？”
“放你的臭屁！”
“你知道个球！”
沈棍和曾子迷激动的喊道。嘴里还嚼着未下咽的牛排。
“很显然他们很饿，饿得都开始说洋话了。”
乔方很吝啬的就给了这么一句。
会场里的的人都哄笑起来。外国男也不甘心。
“如果乔先生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在欺骗各位，又或者现在就抓一只鬼出来，我愿当场赔礼道歉。”
“抓鬼还不容易，老板，你面前不就有一只洋鬼吗？”奚盈提醒乔方
现场又开始一阵哄笑。
也许是场面太过于尴尬，苏董赶忙拿过话筒，解释道:“今天这个是我们特意安排的压轴。目的呢，是给大家娱乐娱乐。现在也感谢他们为我们奉上这么搞笑的节目。大家鼓掌。”
“什么，这只是节目。”
“这也演技也太好了吧。”
“我还以为是真的…”
乔方一行自然是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了。向苏董告别后，便打了辆车回去。
望着气走的四人，外国男露出了冷笑…
旁边来了一位服务生，小声的用外文嘀咕。
“看来还是没能让他说出来。”
“没事，我们的计划不是他，而是他保护的目标。既然拉不了他入伙，我们明天就动手。”说完两人便恢复到宾客与服务生的身份。
“先生这是您要的酒。”
“谢谢。”
场面回到乔方这边。
三人一路骂着。除了乔方。
宴无好宴，自古向来如此。虽然董事长苏建被利用了。乔方望着远离的聚会场所。仿佛能看到上空的阴霾。心里的担忧又增加了几分。
毕竟苏建有恩于乔家，如果不是他的慷慨救济。乔父早就因过度使用消灵而没钱医治导致死亡了。
这也是乔方拒绝其他富商，却愿意留在苏氏集团的原因。
到了。乔方的风水店静静的等着他们回来。
乔方付了钱，并让奚盈先回家。
沈棍和曾子迷早早的开了门，满足的去找自己的床。对于吃饱喝足的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惬意的了。
乔方在门口找了个椅子，坐下。他知道今天是阎老来收钱的日子。
默默的点了一根烟，把早已凌乱的头发向上一拨。舒适的吐了一口老烟。
突然旁边的灯光全灭，地下缓缓的升起两根柱子。柱子上还燃烧着上次阎老来时的蜡烛。
身旁的一切都静止了，一个穿着西装老年人从对面街道慢慢走了过来。木制的皮鞋底走在干净的街道上。发出哐哐的声音。
“乔先生，看来距上一次见面，你的身体又差了。”
“多谢阎老关心。”乔方依旧坐在椅子上
老人围着乔方走了一圈，望了望天空
“监狱人又多了，你本不该送来这么多灵体。你应该知道，我们只收我们星球的人。”
“抱歉，我实在不忍心将他们打散。”乔方闭上眼睛说道。
老人怒吼：“那你就该把他们送过来吗？你看看你的身体。我并不是没有空间收留。只是你也该收敛一点。”
“阎老，我知道怎么做。”乔方又吸了一口烟。吐出……
“那就好。有个忙要你帮。”阎老手扶着乔方的椅子说道。
乔方把烟叼在嘴里。双手交叉合十。低头说道：“你指的应该是今天我遇到的外国人吧。”
“不守规矩的人。把他带给我！”
“知道了……”
乔方心里明白，肖灵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只是勇于反抗的，必定已经时日无多。可反抗又有什么用呢。高阶文明的世界已经接近神的级别。在他们眼里，人类只能算草芥。自己苦苦支撑的，只是一个平衡。
“钱已经给你备好了，明天给你存过去。”乔方说道
老人背着身走回街道对面。
“钱真是个不错的东西！但比起这个，我希望你能把他给我带过来。”
远处的声音传进乔方的耳朵。那是多么刺耳的声音。让一个肖灵人去送另一个肖灵人。
身旁的一切又恢复正常。
只是乔方还在椅子上默默的吸着烟。
时间又过了一夜。
清晨的时光本来应该很爽朗。可下雨就另当别论了。这个城市已经连续下了好多天的阴雨了。
苏董急忙叫唤来下人。因为苏冰月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嘴里还一直嚷着渴。可据管家说，小姐已经喝了很多的水了。而且肚子已经鼓得不行。在喝下去就水中毒了。
可是苏冰月并没有停止叫嚷，身体也开始抽搐，并狂叫不已。
到场的医生纷纷束手无策。并不能确诊这种症状。能确定的只是水中毒。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喝这么多水，以及无法动弹。这个确实所有人都不明白。
苏董突然想起了乔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乔方了。如果他女儿是着魔倒还好，起码还有解决的办法。如果不是，那他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赶紧打电话给乔先生。让他赶紧来救命啊。”
接过电话，乔方也顾不上多想。那是恩人的女儿。但愿自己在世的时候，能多还一些恩情吧。只是奚盈还在上班。曾子迷一大早就去汇钱了。剩下一个沈棍。
“神棍，快点拿上东西，我们直奔苏董家。”乔方打开房门。
这货还在躺在床上啃着面包呢。
“快点，来不及了。”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急冲冲的赶出门去。街道上早已停好苏家的专车。待两人一上。专车便开足马力消失在雨中。
对方肯定先动手了，而且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乔方的预感又袭来。只是，这次的主要对手不是什么外星生物，也不是什么灵体。而是同样身为肖灵人的同伴啊。
乔方的内心极度煎熬。
车已经到了苏家的别墅。司机也顾不及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直冲到门口。
乔方一下车，扑面而来是便是浓浓的灵体味道。这味道只有乔方能闻到。他再熟悉不过了，和这些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灵体。
只是这次的更多更强烈。
乔方不敢让沈棍参与进来。只是拿了小包，便吩咐沈棍和司机开到远处等待。
“老板，很少见你这么认真啊，难道这次的肖灵很危险？”沈棍疑问。
“别多事了，赶紧去到外面给我把关，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此时的天更黑了，黑得不像一个早上。
看到司机把沈棍带远。乔方一个大脚便把门踹开。一股气浪便从门内冲出。乔方猝不及防，被冲倒了个跟头。
身手不算差的乔方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玩具娃娃扔进门去。
只听得爆炸声震耳欲聋。乔方趁机起身冲入门内。环顾四周，只见无数的灵体已经包围了自己。
很显然这点道具娃娃根本不够看。
乔方也是第一次在这么拥挤的地方遇到数量远超平时想象的灵体。一个个重组的形象甚是恐怖，像是拼装出来的。这绝不是传送通道影响的自然重组。更像是人为的给灵体塞进恶念。
不用多想，这手法绝对是外星人教的。而外星人只会传授给肖灵。
对，乔方再一次确认了这是肖灵人干的。
墙上正在爬的，地上堆的，吊灯上挂的。柜子上趴的，密密麻麻…
乔方突然感觉右侧的身子有点僵硬。扭头查看，竟然是一个肥大的人头靠在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