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觉醒
现在回想起来,努普诺说过,他能探查到入侵者的位置。
而他已经将李梦矾杀死了,他得赶紧上去,否则慕子夜他们都会有危险。
吃完整头魔兽之后,力气也是恢复了几分。
随即一跃而起,幕雷剑一剑刺入墙壁之中,再拿出狩猎小刀刺入当做跳板,就这样一点点地往上爬。
虽然很慢,但没办法,这是目前可以顺利到达上面的方法,累了就坐在幕雷剑上休息一会儿。
……
钢铁北之峡谷之中。
矾山坐在宫殿之上,平静地看着水晶球折射出来的九个画面。
“痴迷,幽怨,狂妄,贪婪,压抑,自信,怨恨,恐惧…”
“魔相古回春心法就如同一张白纸,经过鲜血洗礼之下,每一种情绪的出现,都是在将自己升华成完美的样子。”
矾山看着眼前的画面,自言自语地失了神。
随即不禁叹息一番,又继续说道:“再过五个月,祖岚将会再次出关,如果他们能够提前拿回你遗留下来的神兽,那我还能渡过此劫。”
“如若不然……”
说到这,他又停顿了片刻。
“……魔相古回春会将他们杀戮的情绪印刻在心海之上,届时,这个世界的未来也将交托到他们身上,也算对得起你了。”
说完,矾山如释重负的闭上双眼,进入了冥想状态。
……
两个月后。
第一层深渊中心的黑洞中,爬出了一个“血人”,鲜血将附在他的身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手握着一把弯曲明显的幕雷剑。
这人正是栩帜,经过两个月的时间攀爬,饿了就坐在幕雷剑上,割开墙壁上的肉块食用,累了就躺在剑上睡觉,已经将这把高品质武器坐变形了。
他趴在地上,如同嗅到气味一般,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一路上的低阶魔兽,不是被他撕碎,就是被他斩成十几段,极其血腥。
此时他的行为如同野兽一般,心中只有这两个月以来,一直在唯一的信念支持下,还能感受到一丝意识。
很快,他便来到一处平地上。
此时的努普诺站在平地之中,双手环抱而立,而他的对面,是八名狼狈不堪的少年,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息。
眼里虽然有些许微红,但还保持着理智。
“谁?”
努普诺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扭头回去一看。
“刷!”
栩帜瞬间来到众人面前,趴在地上,像一头野兽一般,呲牙咧嘴,朝着努普诺发出敌意的姿态。
“滴嗒!”
一滴血液,从努普诺的脸颊上滴落到地面。
此时他的脸颊上被栩帜划出三道抓痕。
此时的栩帜已经划破了他表面的钢皮,足以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要知道眼前的其他八人,在他的追杀下,都没有打破他的钢皮。
看着眼前这人的到来,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你明明被我扔下深渊黑洞了!”
“为什么你还活着?”
努普诺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吼!”
栩帜如同野兽一般,驱逐道。
“他控制不住意识了吗?”此时的幕子夜红着双眼问道。
“谁知道呢!”百贺白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回道。
看着栩帜的情况,他们都十分清楚。
这是在他们来到深渊之地后的一个月,双眼开始被一团血雾笼罩。
眼前他们的视线也是一片红色,一副亢奋状态,只是他们的理智压制住了这股亢奋,才能保持着意识清醒。
“桀!”
栩帜顿时再次怒吼,周身暗红色灵力盘旋全身,朝着努普诺冲了上去。
看着这幅情景,绮青萝已经开始全身疲惫,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态,有气无力地说道:“栩帜的灵力怎么……怎么变成黑色了?”
说完,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倒了下去。
“怎么会是黑色呢?”慕子夜揉了揉双眼,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血雾朦胧的状态下,他看到的也是黑色的灵气。
“不应该呀,我们的灵力都是纯白色,为什么他的就是黑色?”徐皓坐在原地,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难道是栩帜心法觉醒了?”慕子夜强撑着意识说道。
此时他们的身后突发异状。
身后原本倒下的绮青萝不知不觉地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来,低着头,耷拉起身体,身上灵力开始不断盘旋上升。
“桀!”
突然绮青萝抬起头来嘶吼一声,如同栩帜一般,周身浮现出一股墨绿色灵力。
强大的威压更是将其他吹散开来,跟着栩帜朝着努普诺扑了过去。
……
几个小时后,九个野兽模样的少年趴在一头数百米高度的银雪山古龙尸体上撕咬着,他们周身各自散发出不同颜色的恐怖威压。
结束这一切,他们又朝着附近的低阶魔兽撕咬而出。
一时间,第一层的魔物看到他们,都吓得疯狂逃窜,深渊之中各处,传遍了魔兽悲鸣之声。
………
三个月后。
矾山再次降临深渊之地。
他随手化开自己在出口所布置的结界,一时之间,大批魔物蜂拥出逃。
矾山不再理会,随手打散出一个断层,进入深渊之中。
盘坐在出口的正上方,从腰间上拿出一枚古笛,轻轻吹起一曲绝望之音。
淡黑色的灵力在古笛的传播下,传遍整座深渊。
“吼----”
第三层位面的混沌暗影散出一声古老气息的低鸣。
一双血红色光柱亮起,随后又闭了上去。
……
第一层深渊之中,原本还处在野性状态屠戮魔兽的众人,在听到这曲绝望之音后,心中的野性被逐渐平复,不再咆哮,不再癫狂,朝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去。
看着九人呆滞状态,矾山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吹出绝望之音,缓缓飞出深渊。
几人身体不自觉地浮起,跟在他的身后飞去。
音乐一直引领着他们飞回到钢铁峡谷。
将他们带回到南之峡谷后,他们机械动作地打开各自的房间,躺在床上,睡去了!
矾山依旧没有离开,盘坐在南之峡谷谷顶上继续吹起绝望之音。
……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停止了……
一个星期后。
“这是哪?”
栩帜迷迷糊糊地揉这眼角上的泪咖,眼前一片朦胧。
此时的他意识刚清醒。
只想发出三连问。
我怎么了?
我是谁?
我在哪?
皮肤干痒难受,喉咙干渴,浑身乏力,头重脚轻,一副喝大后的状态。
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迷糊状态地爬上桌子上,喝了一整壶的凉茶,这才恢复了一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