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吊足了胃口
林小桢瞬间脸颊飞来两朵红晕,看着秦净之那意外的模样,害臊的呸了一声。
“谁要和你造娃,想得美!”
说完,她一溜烟钻进了房里,莫名的觉得心跳跳的很厉害。
然后生怕秦净之看见她的窘样,立即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草药,随后费劲的将那柜子又拦在了炕的中间,这才安心躺进了自己的被窝。
等秦净之回屋的时候,只能瞧见林小桢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不由得蹙眉。
这女人不热?
想着林小桢最近为秦家付出的挺伤心,秦净之轻咳一声,提醒道:“天热了,你这么捂着容易长痱子,放心大哥三弟他们都睡了,也不会贸然过来打搅,我也睡了!”
说完,秦净之那边上了床榻,随后吹灭了油灯。
林小桢松了一口气,这才掀开了被褥,然后扯着一点搭在了肚子上,以免着凉,这才舒坦。
黑夜中,只听见蛐蛐、青蛙的叫声,连绵不绝。
屋内,静谧无声。
林小桢莫名的瞅了一眼秦净之那边,又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心想那奇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久久不能停歇?
她不会对秦净之有好感了吧?
刚冒出这种想法,林小桢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心想别犯傻了,迟早是要离开的人,可不能轻易的动了感情,只当他们是朋友,最多亲人的关系就好。
微微的动静,吵到了一旁的秦净之,黑夜中响起一股沙哑又醉人的声音:“怎么,有蚊子?”
“嗯!”
林小桢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就听见秦净之起身的声音,她连忙探头问道:“你去哪?”
“如厕!你先睡!”
秦净之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再回来的时候,又习惯性的带来了一股好闻的熏香味道。
只不过这一次味道浓重了一些,林小桢只觉得困意来袭,眼皮子沉重的都抬不起来了,便沉沉睡去。
秦净之听到那浅浅的鼾声时,这才转过身,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月影沉浮,天边逐渐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翌日一早,丁蜀家爹娘很是自然的走村窜巷,传播了昨晚秦净之和林小桢合伙救了他儿子性命之事,传的是沸沸扬扬,又令人惊叹不已。
辰时时分,几乎全村都知道了秦净之和林小桢救了丁蜀的事情,而且如今的秦净之已经自学成才,医术了得,能治很多疑难杂症了。
有些人虽然不信,可谁不知道丁蜀发病的时候那个惨样,连村头的沈大夫都治不了的事情,去了秦家一会就跟没事人一样回家了,那么邪乎的事情,想不信都难。
一传百,百传十,这件事情一下子就传到了隔壁村的牙婆子他们那去了,昨天去了林小桢家的几位,昨晚都发病了,疼的是满地打滚,奈何天黑,只能去找了沈大夫看病,沈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就随便开了几味药打发了。
银子花了,照样疼得让人受不了,这不刚要准备进城去大医馆看病的牙婆子和她丈夫听见有人在传秦家老二和新进门的媳妇会医术救人的邪乎事情,立马就被牙婆子的丈夫王桥一把拽住。
“哎,王婶你说的那个事是真的吗?那丁家娃子是啥症状?”
王婶思虑了片刻,道:“好像是哪里疼,疼得要死了一样,连村里的沈大夫都看不了,去秦家没一会就好了,现在村里人都打算去秦家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看看病也好的啊,听说那秦老二有两把刷子哩!”
王桥微微愣神,王婶瞧见牙婆子疼的脸色惨白的模样,劝道:“要我说你也带你家婆子去看看吧,万一把你家的病就瞧好了哩,这去城里的医馆看病进去一趟就是鬼扒皮了一遍,你还不如省省那个钱哩!”
牙婆子现在疼的直哼哼,他丈夫王桥也就不犹豫了,跟着王婶一道朝着秦家走去,想要碰碰运气。
万一秦家那老二真的能治病,治好了牙婆子,他还省的去城里医院花高价的诊金了。
林小桢起床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子,准备弄点水洗漱,却瞧见秦家的篱笆院子门口挤满了人,她不由得抬手擦了擦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幕都是真的,她慢悠悠的朝着厨房棚子里走去,看着正在小锅里做早饭的秦净之,忍不住问了一句:“门口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
秦净之斜睨了一眼林小桢,脸色不太好看:“还不是你出的好注意,这些人几乎都是来看病的,倒是牙婆子一个都没出现!”
林小桢很是意外,心想牙婆子他们那么能忍耐?
“没关系,迟早要来!”林小桢十分自信的张口,她拿着一个锅铲走进了里面的大锅,掀开了锅盖看着已经凝固成膏状的牙膏泥,甚是满意。
秦净之在一旁轻嗤一声:“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为好!”
“大哥和三子呢?”
秦净之忙活着生火,回了一句:“早起就去上工了,差点挤不出去!”
两个人直接无视了院子外面的招呼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林小桢看着满锅的牙膏泥,心想怎么打包卖出去呢?
正思虑间,她的目光落在了灶台上摆着的盐钵子,看着那手掌大小的陶罐,装牙膏泥再好不过。
“哎,秦净之,这盐钵子从哪买的?”
“多少钱一个?”
“二个铜板,你问这个做什么?”秦净之生火之后,将锅烧热了,这才起身到了灶台跟前,看着神秘兮兮的林小桢。
林小桢指着里面那一大锅牙膏泥:“当然是装着卖钱啊,看样子今天牙膏泥还不能出锅了,得去购买一批这些陶罐回来,顺便我要去定做牙刷!”
听着林小桢口中那些比较奇怪的词语,秦净之忍不住挑起眉梢,好奇问道:“你哪来这么多新鲜主意?”
林小桢眯眼一笑:“保密!”说完,她就弄点牙膏泥跑去洁牙洗漱去了,等忙活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开门呐,救命,秦老二,快开门救救我们家牙婆子吧!”
哀嚎声很大,瞬间换来了早就来围观人的不满了。
“你惨叫啥哩,我们都来看病的,要看病后面等着去!”
林小桢和秦净之互相对视一眼,秦净之脸上浮现一抹无奈,道:“看样子,牙婆子来了,可以打开院门了!!”
林小桢眯眼一笑,漱口之后道:“那你先进家里,我这就去开院门!”
秦净之点头答应一声,看着林小桢麻利的走到院子门口,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要看病都排队啊,我家秦净之身体不好,只能量力而行的看病,啥时候他状况不好了,就歇了啊,请乡亲们请见谅,不着急的小病可以先回家了,回头有空再来看也成!”
众人都很配合的支持,挨个的站好了队伍,有一些来凑热闹的人见状,纷纷散去了。
看着门口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看上去气势磅礴,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出了什么大事情,今个这么热闹。
一旁李婶子家的院门突然打开了,对着人群就是泼了一盆的刷锅水,晦气的喊道:“你们看病不去找村头的沈大夫,来找一个病秧子看病,那不是找过病气么,呵呵,这日头还真是要打西边出来了,那病秧子能看病自己还会好不了哩?一群蠢货哩!”
自从蜈蚣药方撤出来的事情闹得李婶子的面子在村里都丢光了,现在走哪都没什么人和李婶子搭茬了,她带着虎子去了城里一趟,昨晚个才回来,今天就看见秦家门口全是人来看病的,好像因为她那闹腾的事情,让秦净之的医术传的很邪乎,李婶子心里就不甘心了。
凭啥她丢了面子,秦家的却挣够了面子?
所以,哪怕是冒着被人骂的风险,她也要捣乱拆台。
反正,面子都丢光了,还怕什么。
这一喊,几个村里立即不高兴了。
“李婶子,你这话咋这么酸哩,不就是你陷害人家秦家弟兄几个不成么,人家秦老二现在医术大有长进,厉害着呢,用不着你来瞎咧咧,能看好病就成了。”
“可不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们北屯村还有李婶子这种害人不成还恨上人家秦家的人,呸,真不要脸!”
“哈哈,我要是李婶,我现在可就专门缝一块面具戴在脸上,那样就嫌臊得慌了!”
李婶子被几个乡亲们说的脸色难看极了,她骂咧一句:“你们就等着被秦家的害死吧,好心没好报哩,呸!”
说完,她气得转身进了院子,砰的一下关上了院门。
可见火气很大,怨气很足!
林小桢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只看着面前已经排好队的乡亲们,又看着王桥背着的牙婆子,故作公正的开口:“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啊,一会我叫谁进去,你们就进去,谁敢贸然冲进去的话,扰乱我家净之瞧病的,我们可就立马关门,一个都不接待了啊!”
王桥一听,连忙背着牙婆子冲到了第一个,道:“老二媳妇,你先看看我家牙婆子吧,从昨晚开始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就开始浑身疼,也说不上来哪里疼,就疼的难受死了!”
林小桢斜睨了他们一眼,强忍着笑意,毫不客气道:“我看你刚才才来的吧,要看病后边排队去!”
吊人胃口嘛,就得吊足了。
“别呀,老二媳妇你就行行好,先给我们家牙婆子看了,我们多给点银子都成,这万一出人命了可就不好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