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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决战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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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本来就不是单纯的谋士。

    他初为袁绍监军时,曾独揽军中大权。

    那时候的袁绍的兵相当犀利,跟公孙瓒以狠斗狠。

    治兵、统军之才能,都无需怀疑。

    否则,秦沧也不会点他去做并州刺史了。

    一州方伯,那是绝对的一方统帅,是那么好当的?

    董卓很热心,给秦沧送来了四万人。

    其中一万老兵精锐,秦沧自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他在并州的渗透很浅,让这么一大批有组织的人跟着沮授,有害无利。

    至于屯、曲一级军官,他有的是,任沮授挑选了。

    并州之地,单沮授一个人去还不行,秦沧得给他安排一个同伴——于夫罗。

    但是,在这两人动身之前,秦沧还得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三封信。

    第一封是给董卓的,遗憾的告诉他李傕战死,不要太难过。

    第二封是送给南匈奴那边的,让他们趁早投降,重新承认于夫罗为王,响应自己,进攻公孙瓒。

    第三封则是给丘力居的,也是要求他投降,并出塞共击公孙。

    安排好这一切后,秦沧赶回了河间前线。

    “公孙瓒的攻势更猛了!”杜长道。

    “那说明他后面的问题越来越大了。”秦沧不忧反喜:“再守一守,继续消磨。”

    洛阳。

    秦沧信至,董卓阅毕,自是惊怒交加。

    李傕乃他心腹爱将、重将。

    就这样折了,如何不怒!?

    还好张济尚在,不然自己这派去夺冀州的四万人,岂不是白送给了秦沧?

    对于他而言,现在也不是问责之时。

    关东诸侯群起响应,蜂拥杀来,最前线已经交战。

    他哪有功夫去管一个已死之人?

    “报!”

    “长沙太守孙坚杀死刺史王睿,举兵向北,响应反贼袁绍等人!”

    董卓惊而失色:“竟是这卖瓜儿!”

    孙坚他是相当熟悉的。

    当初镇压黄巾时,孙坚就跟朱儁,立下了赫赫战功。

    后来凉州叛乱,这货又跟着张温一块去了凉州。

    卖瓜起家,发展成豪强,接着又去从军。

    每战必当先,自己又能立功,拉关系也有一手。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董卓是同一类人——都是极为典型的武人豪强。

    不过,他的起点和环境不如董卓。

    董卓对此人颇为忌惮,只能派遣女婿牛辅,去南阳方面,进行截击。

    并州北。

    南匈奴本部。

    须卜接到秦沧来信,看了直想发笑。

    “此人是痴傻不成!?”

    奉于夫罗为单于?那我成了什么?

    于夫罗一旦登位,他们还有好果子吃?

    你秦沧算老几啊!

    要是仗打赢了,颐指气使他还能理解。

    头都让公孙瓒捶爆了,还跑自己面前来装笔?

    须卜鸟都不带鸟的!

    辽西之地。

    丘力居几乎是同样的态度。

    毫不犹豫的把秦沧的信给甩到了一边。

    不数日,秦沧信又至,而且措辞严厉,是明晃晃的威胁。

    “若不出兵,待我破公孙之后,必行清算之举!”

    须卜见信大怒,直拍桌子:“你来便是!”

    他立即命人回信,极尽嘲讽之能。

    表示你连公孙瓒都没打赢,还搁这吹牛批?

    实在是公孙将军不愿让我效劳,否则我来捏死你!

    丘力居那的信也干脆,要求丘力居臣服,否则破乌桓后,另立其主。

    “魔怔!”

    丘力居是个成熟理智的人,没有如须卜一般去挑衅。

    只是冷笑着,将信甩到一旁。

    期间。

    易水河的对峙依旧剧烈。

    随着天气变化,河水即将见底。

    这个好消息使公孙瓒振奋——杀到对岸的日子更近一分了!

    然而前线的攻势一如既往的枯燥,对方压根没有正面接战的勇气,只能凭守而拒,进行拖延。

    “将军,人手齐聚。”

    “随时可以放他们过来了。”

    对岸,秦沧营中也不断传来好消息。

    全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只等胜利。

    “不急。”

    秦沧依旧沉着:“再守一守,继续消磨幽州人的锐气。”

    请战的诸将都把头低了下去。

    “另外,元皓。”

    “在。”

    “麴义那边可有消息?”

    “日前传信过来,麴将军已在率部赶往前线,数日后便可抵达。”

    “嗯,等他到了再通知我。”

    “是。”

    军议散去,众人面有疑惑。

    “将军是信不过我们吗?”张辽手扶佩剑:“如此猛锐之军,有三五万人,便可破敌,何须久等一人?”

    “不清楚。”文丑只是摇头:“将军既然这么安排,自有他的理由……许是人齐了,作战胜率更高吧!你我再等等便是。”

    张辽颔首:“只能如此。”

    三日后,麴义至,诸将大喜,纷纷找上。

    “怎来的这般晚?”

    “大伙急着吃肉,你不过来,怎么开席?”

    麴义听到大笑,道:“我久在后方,也迫不及待要立功了!”

    “走,一同去见将军!”

    “走!”

    众人找来,请战声一片。

    秦沧面带笑意:“稍安勿躁,再等等。”

    “还等!?”莫托脑袋都要秃皮了,他等不及的想要报仇。

    这时,门口转进一道白色身影。

    众人连忙让开,见礼。

    “师父。”

    “嗯。”张宁轻点头:“北边传来消息,说是公孙瓒粮草猛增。”

    秦沧闻言即喜:“好消息!”

    “好消息?”张辽蹙眉,不解问道:“敌人添了粮草,这为何是好消息?”

    “幽州府库贫瘠,公孙瓒添兵无度,各处府库早已被榨干。”

    “如今公孙瓒突然添粮,只能军中缺粮后,迫于无奈,向自己人下手了。”

    “再等等,等他下手再狠一些!”

    “替换精锐上前,扼住河口,继续拖延。”

    ……

    易水北岸。

    砰!

    “秦沧这个缩头龟!”

    又一次渡河失败,公孙瓒气的将头盔猛掼在地。

    关靖出言:“易水已干,再过数日,表面冻土便可凝固走马,彼时过河便是。”

    “近两日,不如歇兵,以让军士恢复士气。”

    “你以为我不想吗!?”公孙瓒叹了一口气,道:“问题是这样耗下去,幽州压力太大了,每多耽误一日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啊!”

    公孙瓒前线维持着二十万兵力。

    这里面有大量的乌桓人,还有抓来的壮丁。

    为了维持这批兵力,后勤还得近二十多万人。

    这还是在家门口,否则这个数字可以轻易翻倍。

    贫穷的幽州,哪里支撑得起四五十万人脱产开战?

    更可气的是,涿郡军本是前线主力,可这帮比早就懈怠了。

    懈怠的原因是他们跟着秦沧混了几天:拿高薪、还不用干活不用送死。

    公孙瓒来之前,秦沧把涿郡之财全部挥霍到这帮人手里。

    一下就给这群狗东西嘴养刁了。

    秦沧花的幽州钱,所以一点不带心疼的。

    公孙瓒是花的自己钱,要是像秦沧那样搞,他早穷的卖老婆了。

    这群狗东西没拿到满意的军饷,还要往前线去送死,一个个怨声载道。

    负面情绪扩散,他们在军中宣传秦沧何等大方。

    这公孙瓒能忍?

    屠刀举起,砍了百余人,才把他们震住。

    另外一批是乌桓人。

    被驱来的乌桓骑兵厌战情绪高涨,全靠他依靠强力压着。

    关靖叹了一口气:“要不暂削兵力?”

    “不可能!”公孙瓒立马否掉。

    这帮人捏在他手里,幽州还能太平。

    真要从手里散出去,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丘力居虽然嘴上喊着愿意帮忙,但这老油条素来奸诈。

    如果幽州内部的乌桓人策应,他进来捞一笔的可能性很大。

    公孙瓒现在就像抱着所有筹码上了桌的赌徒,绝无后退之路可言。

    “兄长。”刘纬台走了进来,道:“人都来了。”

    “带路!”

    一个大帐内。

    坐着许多本地豪强,他们是公孙瓒的坚定盟友。

    公孙瓒能短时间凝聚力量,离不开这群人的资助。

    公孙瓒一进门,众人便纷纷起身。

    “诸位,长话短说。”公孙瓒目光一扫全场:“目前秦贼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最多只要半月,跨过易水,将其一战击破!”

    “彼时,广袤而富裕的冀州,便成了我们口中的肉。”

    “我保证你们的损失,能够数倍赚回!”

    听完这段话,有人叹气起身:“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资助,是家中钱粮实在有限,只够家中吃了啊!”

    “是吗?”公孙瓒目视此人。

    他硬着头皮点头:“确实如此。”

    “那这样吧。”公孙瓒忽然一笑:“你先在这住几日,我派人去你家各处坞堡查一查。”

    “若果无余粮,自然不会为难你,等破了冀州该给的好处依旧给你。”

    “可要是尚有余粮,那就全数充没,如何!?”

    这位豪强当即失色。

    “如何!?”公孙瓒又问道。

    “这……这……”他结结巴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瓒手落在剑柄上:“那我再问你一次,家中还有钱粮否?”

    “有!还有!”他连忙点头。

    公孙瓒拔剑便砍。

    噗!

    鲜血喷涌。

    那人身体一倾,倒在血泊中。

    余者皆骇,目中满是惧色。

    杀人后,公孙瓒厉声道:“胜利唾手可得,谁敢为一己之私,误幽州大事!?”

    手提滴血之剑,公孙瓒环顾一圈:“诸位,家中可还有钱粮?”

    众人哪还敢否认?

    只能连连点头:“有!”

    公孙瓒终于笑了,脸上杀意退去:“有就好。”

    他挥了挥手,交代刘纬台:“二弟,此事便交给你去做了,后续粮草万不可停,都给我送到前线来,以稳军心!”

    虽然公孙瓒厌恶乌桓人,但现在需要这群人卖命,接济乌桓的粮草也不能停。

    刘纬台面带笑意,拱手道:“是。”

    发财的工作,谁不爱干呢?

    关靖见此,面露忧色:“主公,用这样的法子,虽能凑到钱粮,但只怕众人会生出作乱之心啊。”

    公孙瓒呵的笑了:“士起啊,等破了秦覆之,有冀州这么一块肥肉在面前,谁还会想着造我的反呢?”

    “他们必是磕头不止,感恩戴德的啊。”

    关靖忧色依旧:“可若是不胜呢?”

    公孙瓒收起笑意,目光坚定:“此战吾必胜之!”

    接下来数日,公孙瓒攻势更猛。

    因河床可走马的缘故,公孙瓒部进展可观,秦沧部箭矢消耗剧增。

    三日后,先头部队逼到守军面前,双方白刃相接。

    为了巩固防线,秦沧亲自来到最前线,持枪督战。

    “将军,秦覆之!”

    有白马遥见,来报公孙瓒。

    “挂白马旗!”

    公孙瓒跃马挺槊,率领白马义从,亲自冲锋。

    所部如一道白色龙卷,扫荡守军,直取秦沧。

    嗡!

    飞剑再现,奔袭公孙瓒面门而来。

    “还想来这一手!?”

    公孙瓒早已防备,凛然大喝一声:“白马!”

    军势汹涌爆发,他体外浮现一道骑跨白马的将影。

    将影抡动大槊,将飞剑砸回!

    一击破解飞剑,白马义从速度更快。

    像是一道道急速的白色箭矢,冲向秦沧所在。

    秦沧左冲右突,意欲脱阵。

    但他的位置太靠前了,以至于亲兵武吏没能跟上,渐渐被包围。

    数支箭矢飞来,将其战马射翻在地。

    “上马!”

    阵中杀敌,张宁换了一口柄长刃长的剑。

    劈翻几个义从,将手伸给秦沧。

    秦沧牵上玉手,翻身上了马背。

    两人共乘一骑,颠簸而走。

    “秦覆之已逃!”

    “来人,擂鼓,登岸!”

    公孙瓒军中鼓声大作。

    防线崩溃,守军争相逃窜。

    为了稳住身子,秦沧非常自然的环住了师父的细腰。

    又细又软,触感惊人。

    战马狂奔,将他身体往前一抛。

    “师父,你这马好有弹性啊!”他道。

    “败军了还有功夫研究弹性?”张宁问道。

    秦沧笑道:“这不是佯败吗?”

    张宁沉默,随即点头:“说的也是,可以慢慢走,你靠后一些,等我给你寻一匹马来。”

    换一匹马,也这么软这么弹吗?

    秦沧不信。

    抡起巴掌,冲着马屁股狠狠拍了下去:马儿啊马儿,给我往死里冲!

    战马吃痛,陡然加速。

    秦沧又槊大势沉,无法抗拒这惯性,身体狠狠的拍了上去。

    猛遭撞击,张宁脸蓦地一红。

    “算你走得快!”

    见秦沧已退,公孙瓒哈哈大笑,也不继续追了。

    易水防线已破,接下来一马平川,任他横冲!

    秦沧有险都守不住,接下来拿什么抵挡自己?

    即破防线,又夺了大营,粮草收获颇丰,这使公孙瓒信心愈发坚定起来。

    他一面分兵追杀,一面巩固战果,在易水南岸站稳脚跟。

    半日后,追军回报:“敌人背鄚县列营!”

    “这么快!?”公孙瓒吃了一惊。

    鄚县就在易水河南,两地不过数十里。

    秦沧仓皇而败,不逃个百里哪刹得住车?

    更不要说在数十里内列营了……

    “不是败军,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援军。”

    “不是败军?”关靖眉头一皱:“莫非是援军?有多少人!”

    “不明,但看营盘规模,六到十万人之间。”来人说道。

    “果然是援军!”

    “援军到了,为何不来易水?反在鄚县驻扎?”

    诸将炸开了锅。

    “六至十万人,何惧有之?”公孙瓒压下了诸将的躁动,脸上挂着些许讥讽:“莫非,他还想和我决战一场不成?”

    鄚县和易水之间,左边是连片沼泽,但靠右地形完整,确实是适合决战之地。

    只是,秦沧既有能力聚兵,为何不拉到前线,以优势地形抵抗自己呢?

    莫非说……这家伙有信心在正面战场打败自己!?

    公孙瓒心里一突,随后忽大笑起来。

    “主公笑什么?”诸将不解。

    “我笑这秦覆之倒是个识相的。”

    “他若是一路逃窜,东躲西藏,我要彻底吃下冀州还需费些手脚。”

    “但他聚拢兵力在此,岂不是等着我一口吞下?”

    “一战平了他这波人,冀州便是能动员百万强军,又何来时间?哪个又敢来送死呢?!”

    言至此,他拔剑出鞘:“诸将听令!”

    公孙瓒天生嗓门就高,当初他岳父就是看上他这一点,才把女儿嫁给他。

    众人为壮声激昂,都站直了身子。

    “收拢各部,清点人马,整理编制,以备决战!”

    “是!”

    他不在追赶,而是等后续人马全数来南,聚拢二十万大军。

    不久,秦沧差人送来文书,约他一日之后决战。

    “谁准他再活一日!?”

    公孙瓒哈哈大笑,撕毁来书,即刻下令:“三军出击!”

    二十万部队,分头出击,浩浩荡荡,压向秦沧大营。

    呜呜——

    当双方都进入视线之后,两军先后吹起了号角。

    公孙瓒军中有骑兵冲出,分批次掠向秦沧大营。

    这是两军对垒的常用动作。

    趁着敌人还没出营列阵,先用骑兵掏一手试试看。

    掏得好,对方毫无准备,当场溃败。

    嗖嗖——

    显然,秦沧准备充足,回应骑兵的是营中爆发的箭矢。

    连人带马,被密集的箭矢覆盖,残酷的钉死在地。

    各路骑兵队率吹动哨声,呼喝本部掉头。

    数面营门敞开,里面涌出弓手,挂在逃窜的骑兵后面放箭。

    骑兵哨声更响,撤退加速,奔向远处的本阵。

    “前进!”

    公孙瓒拔剑下令。

    各部缓缓向前。

    弓手拥到了最前方,同样开始准备射击。

    秦沧大营之中,兵马亦鱼贯而出。

    伴随着双方箭雨的互相招呼、拉扯之后,各自列阵完成。

    出现在公孙瓒面前的,是八万之众。

    秦沧军阵呈回字状,以五曲为一阵,即前、后、左、右各列一曲,司马居中自统一曲。

    八万人马,共八十阵,又前、后、左、右相交成一个巨阵。

    指挥统领居中,有少部分空档区域。

    不过,要是敢擅闯入此,就会面临方阵围杀。

    不设奇兵,唯有正兵,秦沧的打法明显粗暴:就是硬刚!

    公孙瓒部,虽然阵型松散许多,但胜在人多。

    一眼过去,看不到边。

    而且他有优势:骑兵!

    所部以步兵、弓手居中,但两边侧翼摆开了大批骑兵。

    融合汉骑、乌骑在内,有近四万锐骑。

    这么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在战场上是能取到决定性作用的。

    “甲兵!”

    关靖面色严肃起来,甚至手心里都攥着汗水。

    对方军阵中,只有少量骑兵,几乎全是步卒。

    但,那精良的装备,是瞒不过人眼的。

    披甲、挂刀、持枪、背弩……这是大汉最强势时的精锐步卒标配。

    秦覆之到底是空有余财装饰其表,还是外在与内在兼具,一战便知了!

    “甲士又如何!?”

    公孙瓒凛然高喝,雄姿勃发。

    “他的甲士若能战,如何会屡败于我?”

    “他的甲士若敢战,如何会龟缩于易水之南?”

    “他的甲士,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将士们,冀州人的甲是用来壮胆的,遮的是他们的畏战之心!”

    “这些无能懦夫,不配享有富裕的冀州!不配享有膏腴的土地和娇嫩的女人!”

    “将士们,杀过去!”

    “剥了他们的甲衣,夺走他们的女人,瓜分冀州之财!”

    在军势的加持下,公孙瓒的声音轰隆如雷,像骇浪一般扩散开来,传入每个军士耳中。

    “破敌阵、斩秦沧、活捉张宁!”

    “此胜之后,共享冀州,狂欢十日!”

    轰!

    密集的鼓声如雷而动。

    自黄巾以后,规模最大的正面决战,在河北之地率先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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