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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谈判破裂,南匈奴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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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南,绵上聚。

    此地东南接上党,往西南又是河东。

    便是值此乱时,也颇为热闹,依旧有不少商客往来。

    绿林青山,一溪清泉,白练洗石,一亭悬翠。

    蜿蜒小路下,候着两家捉刀武士,退了甲胄,都做游侠打扮。

    亭中六人,对面而坐。

    “早闻秦将军年少有为,今日一见,实在叫我惭愧啊!”

    见礼后,郭太满脸望着面前极为英武的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男子,自然便是秦沧了。

    他身边亦带着两人:于夫罗、赵云,周仓在下方领着诸武士。

    “不过是碍于局势,被迫自保而已,谈什么有为呢?”

    秦沧轻笑着摇头:“我倒是听说,郭统领光和末年也是做过大事的,如今复起,只怕是有什么大志要践行?”

    郭太神态有所变化。

    所谓光和末年的大事,自然是张角发动的黄巾之乱了。

    这牵扯到了郭太的身份:黄巾余部。

    他就是借助黄巾余部起家的,并且很长一段时间也顶着这个头衔。

    如今秦沧主动提及此事,他能承认么?

    否认似乎不大好,有点欺师忘祖的意思在里头。

    承认更不行,那不是顺理成章的成了张宁秦沧下属?

    略作思索后,郭太哈哈一笑:“将军说笑了!像我更谈不上什么大志了,只是天下疾苦,民无活路,我恰好有些力气,振臂而起,只是为了一保乡梓罢了!”

    “我早便说了,郭统领是个有仁心的。”于夫罗对秦沧道,他跟郭太是老合作伙伴了。

    “单于所言极是。”秦沧点头不止:“既如此,你我两家,不如早罢兵戈,也使河东之地,免遭兵祸连结啊。”

    所谓罢兵,不过是让郭太屈服的更好听的说法罢了。

    他邀郭太来,不正是为了这个么?

    故而,郭太并未感到意外,亦或者吐露恼怒之意,而是万分现实的问道:“听闻将军之地,多行新政,若是我将道让开,是否日后白波之地,亦是如此?”

    秦沧笑了:“我也不瞒郭统领,一地焉有两治?”

    “只不过,万事从急,诸如统领等人,本就在黑山地域之外,条件方面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郭太蹙眉:“所谈条件,是部曲?还是麾下人口?”

    “人口一定要归册。”秦沧道。

    “那只怕没有多少好谈的!”杨奉忍不住了,果断道:“将军之言,恕难从命!”

    秦沧笑意收敛,此刻亦皱眉而起:“河东之众,因种种缘由求庇于诸位之下,这与当年他们依附豪族实则并无区别。祸根不消,民无活路,乱不可止,绝非长久之道。”

    杨奉面带愤色:“那我们多年打拼,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剩下?!”

    “封侯拜将,以安天下,留名青史,难道不值得大丈夫索求么?”秦沧反问。

    “太虚了!”杨奉连连摇头。

    在他身侧,徐晃目光连动,但终究不动如山。

    “实在遗憾。”郭太叹了一口气,点头:“我既是白波魁首,自当为手下兄弟的家业考虑。只能如此。”

    秦沧面色渐沉,道:“郭统领为乡梓安平而兴兵,如今又怎能为一己之私利,使河东遭祸呢?”

    “秦将军说的好听!”杨奉振声道:“你本在黑山,先进中山、再攻太原,如今又来逼迫我等,难道不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么?”

    “其一,我是迫于局势,自卫反击,不得已而为之。”

    “其二,便是我真有私心,我之私心利民,而诸位之心害民,这便是区别所在!”

    言讫,许是有些激动,秦沧竟铿锵一声,将佩剑拔出。

    对面三人齐惊,杨奉惊怒,徐晃手握剑柄,郭太起身后退惊道:“能谈则谈,不能谈则罢!将军于此拔剑,莫非是要失信义于天下?”

    “非也!”

    秦沧摇头,盯着自己拔出的佩剑,又忽地笑了起来:“我是告诉诸位,从我之言,一切好说。”

    “不从我言,唯有刀兵相见,明日丧身之时,可休要怪秦某无情啊!”

    抬手掷剑而出,切入地石,火星四射。

    杨奉面色阴晴不定,怒气积压在胸。

    郭太连连后退,惊色未消,口称告辞。

    秦沧冷笑,拂袖道:“拒绝也罢,你们今日来也不算白走。”

    他指着地上那口剑:“且识此剑之锋,来日人头落地,也算是死在‘故剑’之下了!”

    郭太面色更白一分,转身即走。

    或是走神所致,下阶之时,竟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狼狈而去。

    目送郭太一行离去,于夫罗道:“既然说不动他,那便该动兵了?”

    “自然!”

    归去路上,绵上聚尤人流不止,当中甚至有不少商队,匆匆往南走。

    “这些生意人倒是胆子大。”

    “哪里是胆子大,看着战事将起,想要往南避难罢了。”

    并州之前遭了南匈奴入侵,未安定多时,如今又打了起来,这群人便只能往南走了。

    向南是靠近京都所在。

    可这时候,京都便太平了么?

    郭太等人不敢停留,当天快马赶回河东距离太原最近的永安城。

    永安左边紧邻汾水,右靠霍大山脉,面前是一片河流冲击出来的盆地。

    盆地范围很小,向前一段距离便是隆起的丘陵和山地,形成了太原和河东的边界。

    在这山岭边界处存在一个口子,名为三教口,是沟通两地的通道。

    从太原往三教口来,一路皆是山地,马匹只能牵行,若要行大军速度更是缓慢。

    而三教口往永安段,是坦途盆地,这对河东的防守方而言大大有利。

    郭太自己的九千部曲,全部压在了永安城中。

    白波军,原本所有五个统领,即郭太、杨奉、韩暹、李乐、胡才五人加起来,战兵不足两万余人。

    在黑山剧变中,有不少人南逃遁入白波地盘,依附于几人,使他们的势力得到一次补充。

    紧接着,在袁绍授意后,郡县方面也为其动员了部分兵力,使整个白波军的兵力膨胀到了近三万人,其中:

    郭太为白波魁首,所部九千之众;

    杨奉势力较强,有近七千人;

    其次是韩暹,所部六千余人;

    最次是李乐、胡才,各有四千兵员。

    需知一点,他们的人口数量和秦沧差距巨大,所以这些兵员质量相当有限。

    郭太赶回永安城的时候,几个统领也先一步抵达,静等他的消息。

    “秦覆之异想天开!”

    杨奉一进来便怒哼道:“他丝毫不愿让步,条件是要没收我们的人口!”

    “那就说说如何战吧!”胡才摇头,不再抱有希望。

    舆图摊开,战局明朗。

    秦沧要打白波贼,只有四条路可走:

    一、径直南下,兵过三教口,主攻点在于永安;

    二、沿汾水河道前行,一路南进,可以绕过山岭地带,直接出现在永安城下;

    三、走西边去西河郡,西河地形开阔,原先是于夫罗的地盘,从这没有阻力,只是要绕点路;

    四、走南边的上党郡,沿霍大山东侧向南运动,抄至白波军身后。

    第一条第二条路都很难,因为郭太已经带着重兵亲自压到永安了。

    如果秦沧集结人马攻打三教口,郭太可以迅速对三教口进行支援。

    而且他距离三教口更近、路更好走,在此地角力,他不惧秦沧!

    汾水河道虽可勉强行军,但地势较窄,行军路线会又细又长,如果派人再前面一截,那杀过来的人马就有来无回了。

    “丁原背抵上党,秦覆之未必敢走这条路。”韩暹说着,手指西河一线:“我认为他走这边可能性最高!”

    西河进入河东,虽然谈不上一马平川,但有不少直道可供行军,而且能走骑兵!

    “稳妥期间,多处防守。”郭太两手按桌,面色极为严肃:“秦覆之虽然年轻狂妄,但其战名震动河北,切不可小觑!”

    结合形势,依照袁绍嘱托,众人一致决定严防死拖,绝不主动出战!

    只要等到援军过来,还怕斗不过秦覆之么?

    商议之后,郭太依旧率本部驻守永安;

    韩暹军、杨奉军向西展开,防备西河一线,其中杨奉驻军处于郭韩二人之间,以做应变;

    李乐、胡才部驻在霍大山以南,防守邻上党一线。

    计议已定,众人各自离去。

    秦沧方面,为了便于进攻,他也将指挥所搬到了南边。

    他的部队正在集结,最先抵达的是呼厨泉的三千骑、赵云所部骑兵、周涛带来的一些随从,以及跟在秦沧身边的二百武卒而已。

    “他们必然凭城顽守。”

    周涛之前便摸过对方的动向,因此做出了较为准确的判断,并道:“要打这样的仗,得用重兵才行?”

    以攻击守,人少根本行不通。

    秦沧微微点头,目视舆图,并不发言。

    想必是给我们一个表现机会……呼厨泉思索一番,指着舆图道:“大将军,走西河线吧!走这条路最为稳妥,我们的大军直接可以从这里推过去,然后强攻便是!”

    既然有硬实力上的优势,那打法自然是想办法和对方面对面硬干。

    秦沧再次点头:“此议极好,只是还要等大军集结,不如……走三教口如何?”

    “不行!”周涛否定:“我的人夜里上去看过,郭太已经在这里安排了人手,再加上此地距离永安城极近,一旦开战,我们要面临的是永安城的九千之众。”

    “以九千之众,扼守一个山口,并且在距离和地形上都大占便宜,我们如何能胜?”

    “攻取此地,骑兵派不上用场,我们还是要等大军,而且等的还是后面的步卒!”

    呼厨泉有些古怪的看了秦沧一眼。

    他不是极为善战,在河北已有名将之声么,为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也太业余了吧……搞得我有点慌啊~

    “倒是我疏忽了。”

    秦沧平静一笑,道:“如此,那便等大军抵达吧!”

    于夫罗微松一口气,同时道:“白波贼身后还有助力,我们需要速度取胜,得催促后面的人快一些。”

    “单于言之有理。”秦沧含笑点头:“如此,今日早些歇息吧。”

    早些歇息?

    于夫罗呼厨泉对视,不由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还在呢~

    等秦沧走了,呼厨泉忍不住发问:“兄长,咱们投他这条路到底对不对?”

    “哎!”于夫罗叹了一口气:“他见郭太等人时,是极为有威势的。”

    “有威势归有威势,行军打仗呢?他在黑山的连战连捷,不会真是因为运气好吧?”

    “你不是让他一口吞了么?”

    “我是孤军深入,被他们人多给围了!”呼厨泉摇头不止:“我怎觉得,他打仗还不如那个张师兄?”

    于夫罗眉头紧锁:“不必说了,你我还有得选么?”

    他心里已经有点慌了。

    这货不会真不靠谱吧?

    自己前后都没有退路了,要秦沧是个坑,那就真完了啊!

    夜里,正在熟睡的于夫罗和呼厨泉被突然叫醒。

    “何事!?”

    难道郭太打过来了?

    不可能吧,放弃地形优势来硬冲骑兵大营?找死也不是这样玩的。

    “将军有令,命各部骑兵立即集合,准备行动!”

    “开什么玩笑!”

    呼厨泉大叫:“不是说要等人手集合么?再说便是要行军,怎提前未知会我等?”

    那人还没回答,外面已有武卒摇旗大叫:“立即集合,如有违者,皆斩!”

    哗!

    呼厨泉还在叽里呱啦的埋怨时,帐门被掀开。

    于夫罗脸色阴沉的看着他:“先照办,别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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