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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地牢生活,张高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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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此人有些印象,但一时也没能认出来。

    直到他们看见一张张颇为熟悉的面孔,甚至是几个郡守级人物。

    二人再无法保持平静,脸色大变:“发生了什么!?”

    众人刚被抓,哪有心情在他们面前吹秦沧?更何况后头还有狱卒驱着。

    张郃伸出手去,扯住了廖观的衣裳:“廖太守,这是怎么了?”

    “哼!”廖观依旧是一副臭脾气,甩开他的手:“我们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自家武夫不争气!?”

    张郃让他怼的无言反驳,讪讪而退。

    等到人员全部驱入,地牢坐的满满当当,好些人挤在同一个牢房内。

    韩馥等人很荣幸,跟死去的王年同牢。

    韩馥面色发白:“人死当入土为安。”

    “入土太寂寞,跟生前好友作伴才是最佳归宿。”狱卒是个人才,宣布他们抗议无效。

    高览用胳膊肘敲了敲张郃:“他像个大人物。”

    张郃点头,好奇更浓,却不好出面询问,害怕又被怼了。

    毕竟,临阵单挑生擒,对于武夫而言,确实是难以洗刷的耻辱。

    高览便没有这样的负担:“敢问这位大人是……”

    “惭愧。”韩馥叹气,面带愧疚的红色:“朝廷新任州牧,韩馥韩文节。”

    张郃高览变色,连忙向他行礼。

    他们没有见过韩馥,但却听过他的名头: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原本是御史大夫的次官,后汉哀帝废大夫,以御史中丞为御史台长官——完全行使御史大夫的职能。

    “州牧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个阶下囚?”狱卒鄙夷的看了张郃高览一眼。

    说的也有道理,到了这再大的官也不顶用……两人忽觉自己的郑重有些尴尬。

    “新任冀州牧都被抓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高览轻声嘀咕。

    韩馥不再细说,出于对对方的尊重,他也不好逼问。

    毕竟,被抓到这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过两日自会说的。”张郃摇了摇头。

    到了用饭时候,狱友们吃的都相当粗糙,一盆盆发霉的饭食丢在他们面前,一股馊味直冲鼻中。

    都是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哪里吃过这个?

    只一闻,差点将昨天吃的也呕出来。

    有人立时闹起了意见:“秦覆之穷的连粮都舍不得么!?”

    “你在这鬼叫啥呢!”

    狱卒走了过来,一脚踹在铁栏门上,骂咧咧道:“要不是山里的猪都杀了庆功,能让你们第一顿就吃上饱饭?”

    众人一听,都脸色大变:“这是猪食?”

    “猪食怎么了?爱吃不吃!”

    狱卒冷哼一声,将叫嚣者的饭盆没收:“大声喧哗,扣饭两日,明天你也别想吃。”

    他从腰间取出鞭子,在铁门上甩了甩。

    “趁着诸位吃饭的时间,我说一说牢里的新规。”

    “从今日开始,牢中实行积分制。”

    “只要赚的积分,就能在牢中过上好日子,比如住干净的牢房、吃好些的饭菜、还能添肉酒,积分足够,也能要求出去放风。”

    “秦将军说,这是教你们做人,使你们好好改造。”

    “从良态度好的,甚至可以将你们从此牢中提出,换个上好的院子住着。”

    换来的是故吏们的一片怒骂之声。

    “休想!”

    “我等读书人,志若磐石,岂会屈服于这样的小利,可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我心志……何惧有之?”

    铁骨铮铮。

    “行!那我就看看,老爷们的骨头有多硬!”狱卒嗤笑一声。

    高览迅速扫掉了自己的饭盆。

    他看着隔壁一栏之隔的廖观。

    廖观早年有军旅经历,比这差的都吃过,正捏着鼻子吃着盆里的饭菜。

    高览靠近:“廖太守,能否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廖观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情复读:“我们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自家武夫不争气!?”

    砰!

    高览突然出手,夺住了他的饭盆。

    “你做什么!?”廖观怒斥,伸手来抢。

    他哪是高览的对手?

    饭盆被高览轻易取走,他笑眯眯的问道:“能否告知?”

    “休想!”廖观气的够呛。

    旁边的利乾也看不下去了,道:“高览!你在冀州也算略有名声,做如此幼稚之事?”

    高览也不反驳,撇了撇嘴换个人祸害。

    那人赶紧两手抱着饭盆,央求道:“别抢我的,我都告诉你。”

    张郃连忙竖起了耳朵。

    那人将中山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锅端了……”高览喃喃道。

    “黑山也被他收入掌中,冀州剩下的人只怕也无力反抗。”张郃抿了抿嘴,看了高览一眼。

    高览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两日,老爷们受不了了,叫苦连天。

    圣人书念起来很轻松,亲身体会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高览张郃这两个不要脸的,为了喝口酒吃口肉,在牢里出卖劳动力:他们接了任务,用针线在牢里做起了布甲。

    故吏们起先极度嫌弃,对二人百般讽刺。

    当看到两人真的一脸快意的喝酒吃肉时,酸的不行。

    开始有没骨气的故吏央求狱卒,表示也想领些任务来做,有酒就行。

    心里烦闷,在牢中能喝上酒的话那可太美了。

    酒水一下肚,睡在屎尿里也不觉脏,伤心事都能抛在脑后。

    “你会做什么?”狱卒问道。

    “我会写字!”

    “我也会!”

    “写字有屁用!”狱卒呸了一声。

    终于,有级别高一些的人站了出来,举着手道:“我是修身境,擅于画道。”

    “你能做什么?”狱卒好奇问道。

    儒家手段众多,他一个狱卒不懂的可多了。

    那人讨来一件张郃做好的甲,又要来自己被收缴的笔,聚精会神甲上勾勒一副玄图。

    为了表现自己的价值,这位儒士顾不得消耗,加工赶制。

    两个时辰后,他满头大汗,面色发白,身体开始打摆子。

    但那件甲也制成了。

    玄图呈玄武状,有清光微浮:“需耗费自身血气,才能激活,可提升防御……”

    儒家修身境和功德境是个分水岭。

    修身境修的是能力和手段,但并无功德为支撑,就像是有技能没蓝条。

    而一旦踏入功德境,就给技能加上了蓝条,像蔡琰那种可以直接将功德写入手中,赠于他人,效果很强。

    儒学修行困难,不少人一生被困在六艺境,天赋稍好被堵死在经典境。

    那浩如烟海的儒家经典,真不是随便谁都能熬过去的。

    “有作用!”狱卒点头,抱着甲胄跑了出去。

    那名儒者瘫倒在地。

    “你这是资敌!”

    “你是给圣贤丢人!”

    众人怒斥之。

    没多久,狱卒去而复返,带来了美酒、切好的牛羊肉、一盘下酒的炒豆、一粒恢复身体的药丸、瓦罐制的鸡汤。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干净的衣裳,另一人带着干净的被褥。

    狱卒换上了和煦的笑容,对那名儒士道:“鉴于你优秀的带头表现,将军特批给你的赏赐。”

    “接下来半个月,你的食物都会按照今日的规格来配给,一日三餐。”

    “另外,你可以住单独牢房,我们会给你安排干净的环境,并配上一些必备的生活物品。”

    儒士病态的脸上涌出一抹喜色,连忙点了点头:“多谢。”

    食物是秦沧改进过的。

    尤其是那鸡汤,瓦罐盖子一拔开,香味遍布牢房。

    周围的人吞起了口水。

    “分我们一口吧。”

    “这酒有些不对劲,闻着香味很浓……别是有毒,要不我替你试试?”

    儒士面无表情:“这是资敌所得,就不拿来污秽诸位了,我一个人受着便好。”

    高览看得发气,将手里的布甲往地上一摔:“娘的!还是读书好!”

    此人带头后,接下来又有两个修身境的儒士卖力。

    然而,这个境界的儒士毕竟很少,而且境界越高者,往往在袁氏内部的地位也愈高,要他们屈服的难度也更高。

    譬如韩馥,他是唯一一个功德境儒士。

    但他作为一州之牧,有自己的骨气!

    更多的人,是想赚积分没机会。

    又一日,机会来了。

    大批试卷被送到了监牢之中。

    是秦沧亲自送来的。

    秦沧需要一批改卷人,面前这群人就成了他最好的工具人。

    规则自然简单:替他改卷,便能获得积分。

    不少人连连点头,表示愿意。

    也有人暗骂:这厮真过分,变着法压榨自己等人。

    还有人嘀咕着:“替他改卷,不是助纣为虐么?”

    “哎!”韩馥一声长叹:“不管如何,推行文治总归是极好的。”

    “我身在牢中,若能使冀州百姓免于暴治,背负些骂名又如何呢?”

    “方伯高义!”利乾大声赞赏,迅速跟着韩馥一块走。

    大佬都屈服了,何况其他人呢?

    很快,批卷工们便劳作起来。

    秦沧监督同时,进行抽查,防止有人恶意改卷来坑他。

    巨鹿太守廖观,让他抓了个正行。

    秦沧大怒:“这样的人也能做太守?”

    “卷子收了,没收他的积分资格!”

    “狱卒,安排靠下水倒屎的牢房,给他安排住进去!”

    “是!”

    廖观面色发白,喊道:“给个痛快,直接杀了我吧!”

    “休想!杀了你谁给我做反面教材?”秦沧哼了一声。

    忙碌大半天后,所有人都吃上了肉喝上了酒。

    “好酒啊!何处有这样的好酒?”

    “倒不算白来了……”

    气氛渐渐放开。

    有人读到好文章好策略,发出赞叹声,并与身旁人交流。

    也有人笑骂:“这样的水平也能来考试?可笑!”

    枯燥痛苦的牢房中,有一份本职工作可以做,还能换来享受,众人热情渐高,心甘情愿的让秦沧压榨。

    做着女工的张郃高览越看心里越难受。

    这才几天?

    新人们的待遇就超过了正副寝室长?

    他们心有不甘。

    张郃看着隔壁忙碌的韩馥,忍不住道:“这些是什么?”

    秦沧坐在一张椅子上,笑道:“文人的事,你看不懂的。”

    “呵!”张郃有些不服:“我也是读过书的。”

    “是吗?”秦沧笑着努了努嘴:“拿一张给他。”

    “是!”狱卒取了一张改好的试卷给张郃。

    张郃看了一眼,默默递了回去。

    “给我看看!”高览道。

    “你才识几个字?”张郃白了他一眼……我都看不懂。

    在文化层面上,张郃似乎有自信碾压同伴。

    “看不起谁呢!”

    高览夺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这字怎写的奇奇怪怪?”

    “你拿反了。”张郃冷笑。

    “哦!”

    高览迅速背过身去,嘀咕道:“牢里太暗了,这文章还是写的不错的……”

    张郃向秦沧坦露了自己的好奇:“这些卷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沧便一五一十的将立三科举才治民的事告诉了他。

    张郃仔细聆听。

    后面的高览也是装模做样的在看,其实一直在听秦沧所言。

    “这科举之制,以前怎未听过?”张郃提出疑问。

    “你没听过的制度多了。”秦沧笑了,道:“天下早已烂透了,必须用武力去打破旧制,再建立新制,如此方能新生。”

    张郃两手紧捏着铁栏杆。

    许久之后,他才抬头:“我愿降。”

    “我也愿意!”高览道。

    “你们被拿下后,千秋营和武成营校尉换人了。”秦沧道。

    一个是蒋奇,另一个是新选上来的文丑。

    两人之前拒投秦沧,秦沧怎么可能还给他们留着坑位?

    “不是有武举吗?”张郃问道。

    “你们要考?”

    “是的!”

    “行,今天最后一天报名,现在还来得及。”

    秦沧点头,满意的笑了起来。

    革除他们原有的官职和出身,拆散他们本来的旧部,让他们以新的身份加入自己的队伍。

    当然,只要能力在线,秦沧是绝不会吝啬官位的。

    这两日内部也在议论官职之事。

    主要是上次向朝廷的请命全被驳回了,人家朝廷不封。

    许多人提议,借拿下了韩馥向朝廷施压,使他们屈服。

    秦沧拒绝,他打算一脚踢开汉廷:给脸不要脸,我自己封自己的,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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