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渝州有诗仙
北离,渝州。
京师飘雪十二月。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北离王朝的官道之上,周围紧跟着数十位身着黑色铁甲,手持长矛,腰佩长剑的男子。人马行走在漫天雪花飞舞的大路,所经处,只留下深浅不一的马蹄印和人的脚印。
马车的车舆外,端坐着身着一个蓝衣棉袄的姑娘,她的小脸被霜雪冻得通红。她紧握双手放在口前哈了口气,略微缓和一些。
护送在前方马车的一位黑甲男子,回头道:“圣子,离渝州,不到二十里。”
“嗯。”车舆内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
蓝衣棉袄姑娘名为水桃,是车舆内被称为“圣子”那人的侍女,她打个了哈欠,说道:“圣子,咱此去渝州得有多久了?十天半个月?”
半个月前,北离王朝王都长安,传出消息,天阳宫的圣子,外出渝州。
此消息一出,引起了北离内不少的轩然大波,天阳宫圣子,身份何等尊贵,亲自外出去到渝州,那种不过弹丸之地的小都城,为何?
有人知道内幕,其实此事也并非什么大秘密,早在圣子出行之前,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渝州出了一处秘宝。
北离皇室派这位天阳宫的天之骄子,天阳宫圣子前来,就是为了争这一处秘宝。
她代表了天阳宫,但也隐隐代表了北离皇室。
不过圣子出行,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一个随身的侍女,也没有掩人耳目,在某一天突然就离开长安了。
原定五天的路程,愣是被这位圣子足足多走了十来天。
水桃道:“圣子,你说咱多玩了几天,回去会不会被骂?”
圣子回道:“我不会,你不好说。”
水桃顿时撅起小嘴,一脸不开心,“莫不是回去又要挨打?圣子,我跟你,倒是成天受罚呢。”
圣子道:“那你这是不当侍女咯?”
水桃道:“哪有,当圣子侍女蛮好的,蛮好的。”
水桃尬笑了几声。
“这大长老也真是,圣子随行竟还给咱派了黑甲军护送,这些个黑甲军倒也没多厉害嘛,我看还不如圣子呢。”水桃说着,轻蔑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些黑压压的男子。
被她这么一说,有人稍微顿了顿,但没说什么。
他们跟车舆内这位圣子,比不了。
他是整个北离王朝的天之骄子,站在金字塔顶端之人。
圣子道:“行了,安静。到了渝州还这么多嘴,回去定要挨打。”
水桃道:“是是是,知道啦。”
……
“城主大人,圣子来了。”
有人小声道,但这位渝州城的城主,半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那人继续喊他,“城主大人!”
“什么事?什么……”渝州城城主,李裕被喊醒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身旁的侍从。
“圣子到了。”那人声音压得很低。
李裕一听,连忙起身,还不忘叫身旁的侍女整顿衣冠面容。
“到哪了?”
“估计这会已经进城了。”
“怎么不早叫我?”
“您睡过去了……”
李裕连忙迎了出去,就看见数十位黑甲军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渝州城内,他快步上前,大声道:“渝州城城主李裕,前来迎接圣子!”
他可不敢怠慢这位圣子,虽说圣子此次来渝州是为了秘宝,但他这个渝州城主自然要尽东道主之谊。要是伺候不好圣子,得罪了他,到时候圣子非要怪罪于他,他可承担不起。
一个小小的渝州城城主,跟天阳宫圣子可比不了。
车舆内无人答应,数十位黑甲军将士伫立原地,纹丝不动。
李裕纳闷了,莫不是圣子怪罪于他没有出城迎接?那这圣子的脾气倒是不好,只是他李裕也不敢多言,只得说道:“圣子……”
水桃跳下车舆,高声道:“圣子不在。”
李裕懵了,圣子不在?几个意思?
水桃道:“圣子早先进渝州城,已经下车了,城主大人不必迎接。”
李裕道:“这……圣子为何……”
水桃摆了摆手,不再同这位平庸的中年男子交谈,李裕只得赶紧把一行人请去早已安排好的住处。
……
渝州,醉仙楼。
这家酒馆算是渝州内生意最好,最火爆的酒馆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客无虚席。
酒好,自然有人愿意来。
醉仙楼里,一楼大堂内,围坐着一群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竖起耳朵听那位醉仙楼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讲些有趣的杂闻或是江湖故事,津津乐道。
那年近五十的说书先生两鬓稍微发白,一张嘴从早上说到中午没停过,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很是淳儒。
“要说渝州内哪位学子学问最高,我得说那白家二公子白也了,虽说是个纨绔,可他早些年孩童些,做了不少诗,那叫一个绝!”说书先生拍案而起。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白也吹。
他每天在酒楼谈得最多的,就是那白家二公子白也。
净说些夸赞他的话。
“三岁不能行,不能言,原以为是个痴儿,怎么着?七岁便能写诗,随口吟诵就是千古佳句,哎,此等天赋,神童二字形容不了他!”说书先生道。
“是啊是啊,他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写得好!”有人赞叹道。
也有人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他那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有意境,写诗就该如此。”
对于这位白家二公子在文学这一方面的造诣,渝州城内是人尽皆知,而且没人不服的。
七岁的白也,一夜之间写下了不知多少千古名句。有个大学家看了他写的诗篇,连连称赞此人在写诗方面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但听到那人才只是个七岁孩童,这位大学家顿时口吐鲜血,满脸错愕。他特意来渝州见了白也一面,然后此后绝口不提学说。
然后白也便被北离称为诗仙。
因为无人能在他的诗篇下出其右,千古一绝的诗篇,出自一个七岁孩童之手,就算后有来者,只怕也没法与之相比。
但渝州人们说到白也,称赞归称赞,总是忍不住再来上一句:可惜是个纨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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