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农业银行
荣宽和林玉魁离开办公楼。
还没走几步，突然出声道：“兄弟，这一趟恐怕不好走。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观察一路，凭你的速度，普通丧尸拦不住你。”
林玉魁微挑眉毛：“又劝我回去。怎么？你觉得那人的话有问题？”
荣宽点了点头：“不能全信。”
这话倒是让林玉魁对他刮目相看：“我还以为当兵的都是老好人呢。”
“这样吧，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万一你们栽了，我还能帮你们收个尸啥的。就算不行，至少能给下一批猎人带路。”
荣宽无语道：“你一直这么聊天吗？”
林玉魁咧嘴一笑：“平时不这样。只有见到军人时才管不住嘴。”
荣宽有些疑惑：“你对军人有成见？”
林玉魁不愿在这种话题上多说，随口敷衍了一句：“还行。”
想了想，又好奇道：“荣队长，你们猎人是怎么增强实力的？”
荣宽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可保留的：“我们直接服用生化矿就可以了。每月一颗，再通过大量的训练辅助吸收。”
“当然，注射体质药剂的效果会更好一些。但是太贵了！消费不起。”
林玉魁一挑眉头：“每个月？末世到现在还不足两个月吧？”
荣宽点头道：“这是理论数值。专家用数据推演出来的结果。等基因技术成熟一些，或许有办法缩短使用周期。”
林玉魁点了点头。
数据推演和基因技术，这样的词汇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虽然听不懂，但是莫名地觉得很有道理。
至少搞清楚了一件事——他和这些猎人还是有区别的。
林玉魁心念微动，继续问道：“不动手的时候有办法区分普通人和猎人吗？”
荣宽的脚步微顿，上下打量起林玉魁：“猎人都是被丧尸抓伤或咬伤的普通人。”
“因为个体差异，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免疫尸变。但受伤时留下的痕迹不会消失。我们称之为‘圣痕’。”
说着，拉开袖子。露出一排褐色的牙印：“你身上也有类似的痕迹吧？”
林玉魁想起胸前那两朵娇嫩的小雏菊，微微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队伍。
因为林玉魁不用参战，所以猎人小队开作战会议的时候只是旁听，不参与讨论。
只是听到几人揣摩红眼特征的时候，才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据我观察，丧尸会保留一点生前的习性。但是没有生前的记忆。”
“红眼就算再聪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很有限。或许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听到林玉魁的话，猎人小队都是一怔。
他们在成为猎人之前就和丧尸战斗。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就算官方的科研部门，也只是给出了类似的猜想而已。
被戏称为关小姐的女队员声音冰冷道：“你怎么知道？”
林玉魁耸了耸肩：“我家一直被丧尸围着。观察它们是我的消遣方式之一。”
荣宽微微点头：“很有参考价值。”
林玉魁感觉关小姐隔着面罩狠狠瞪了他一眼。打着哈哈道：“你们不用管我。干活的时候我帮你们望风。”
荣宽根本不指望他能做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拜托你了。”
林玉魁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嘛。你们……成为猎人之后，感官方面有提升吗？就是听力、嗅觉啥的。”
荣宽摇头道：“没听说过。怎么？你在感官方面还有提升？”
林玉魁连忙否认：“没，我是好奇才这么问的。”
荣宽没有任何怀疑。只当他在虚心请教。
猎人只是体质得到强化而已。要是连感官都得到强化，那不成丧尸了吗？
于是一摆手：“没什么问题的话，开始行动。”
“是！”
农业银行距离这里不远。
从幸存者藏身的位置可以看到银行。在银行也能看到这里。
越拖延就越危险。
猎人小队的五人分工明确，交替前行。
尽量不招惹路上的丧尸。
只有避不开的时候才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虽然林玉魁已经见识过猎人小队的身手了，可几人的默契配合还是让他赞叹不已。
就像五颗咬合在一起的齿轮。
完全融为一个整体。
拥有如此出色的战斗意识，或许……可以收拾掉红眼吧？
可他一想到红眼把b阶丧尸的心脏全掏走了，又感觉有点悬。
林玉魁还不知道，那些b阶丧尸都是死在他手上的。
死在他手上的丧尸没有生化矿。
红眼挖了也是白挖。
荣宽来到农业银行后。朝众人打出一个手势。
独自靠近大门，放下红外热成像仪，隔着门朝里面扫描。
林玉魁抻着脖子看了一会，没看出名堂。于是捅了捅身前的猎人。压低嗓音问道：“哎，你们队长在干啥呢？”
猎人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丧尸的体温是四十二度。”
林玉魁挠了挠头，还是没搞明白四十二度的体温和荣宽头盔上那玩意儿有啥关系。只是这种时候，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荣宽观察一会儿之后，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放弃正面突入。
众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转移。
片刻之后，荣宽来到一扇窗户前，轻轻拨弄出一条缝隙。
里面只有两只普通丧尸在发呆。
他正要下令冲进去，却发现林玉魁正龇牙咧嘴地朝他比划。
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与军人的手势没有半毛钱关系，却不难猜出他的意思：“这里不能进！”
荣宽略一犹豫，决定相信林玉魁一次。
危险面前，再谨慎都不过分。
继续寻找突破口。
其他队员都已经做出冲进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队长再次改变主意。
只能纷纷跟上。
这次荣宽寻找的是靠近墙角的窗户。里面只有一只丧尸。
看情形，比之前那个位置更安全。
可是当他下意识地看向林玉魁时，又见他比划起了那套夸张的动作。
关小姐顺着荣宽的视线扭过头去。刚好看到手舞足蹈的林玉魁，差点把脑袋气冒烟了。
难道队长的选择是受到这小子影响？
果然，荣宽再一次放弃了目标。
这下不光是关小姐了，所有猎人也都扭头看向林玉魁。
林玉魁的动作一僵，讪笑着收回手。
只是他们刚刚转过头，林玉魁就指着二楼继续朝荣宽比划。
那里有一扇虚掩的窗户。从楼下就能看到一只力量型丧尸和几只普通丧尸的影子。
看清窗户里的情形，就连荣宽都觉得之前相信他的话是一件蠢事儿了。
虽然小队击杀一只b阶丧尸不难，却难免发出打斗的响声。
那不等于告诉红眼丧尸来客人了吗？
林玉魁见荣宽没有采纳他的建议，捡起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石子，弹射出去。
“啪！”
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猎人小队全体卧倒。
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窗户后的丧尸居然对响声没有任何反应。
林玉魁没有通讯器，小队成员又都戴着面罩。所以众人只能对他的冒失举动，比出整齐划一的中指。
荣宽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飞身跃起，单手抓住窗台。缓缓探出半边脑袋。
近看才发现，过道里的丧尸居然是样子货。是用木棍撑起来的。
于是翻身跳了进去。
小队成员见队长打出安全的手势，全都扭头看向林玉魁。
林玉魁则露出茫然的表情：“哎哟？我只是提醒他那里有埋伏，原来全都不会动呀！”
一排中指再次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