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暗流
乌云渐渐散去,天空大亮,海浪虽然依旧翻腾个不停,但气势已经慢慢弱了下来。
童颜松了口气,开心地叫道:“天劫过了!”
说完,她就立马向海域飞去,那五个人刚遭受了天劫,情况肯定极差,也不知还有没有行动的力量。
童颜一走,远远观察着泽安海的人便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向这边赶来,方正几人发现了,却也没有阻止。
这几个上界修士虽然年纪较轻,但身家丰厚,手段高深,实力绝对不可小觑,而且他们好像还有解决玄青界飞升问题的办法。
但谁知是不是真的呢?
便宜谁都想占,有不长眼的人去当那个出头鸟,他们自然也是乐得看戏。
总归,方正一行其实不怎么相信元宜欢几人,玄青界的飞升之路已经断裂了万年,万年来,界内的化神修士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解决。
这几个从上界来的小娃娃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吗?
谁知道是不是在利用他们!
修真界就是这样,利益为上,你风光无限时我捧着你,一旦你落入困境绝地,那么我也不介意踩你上位。
孙承志看见那几个鬼鬼祟祟溜向泽安海的金丹修士,下意识上前,想要拦住他们,却被方正拦下了。
“师父?”他疑惑地看向方正。
方正轻微的摇了摇头,“静观其变!”
就算要阻拦,也轮不到他们,没看到那只玄武神兽还隐在云层中吗?
三宗人马丝毫未动,旁边几个有见识的元婴散修也正在观望,紧盯着那几个已经飞进泽安海的修士。
这是几个金丹后期的散修,他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高空中似是在闭眼休息的小懒,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慢慢靠近了还遍布着雷电的海域。
看到这一幕,外面的修士顿时疑惑地蹙起眉头。
那只玄武为什么没有阻拦,还是它很放心那个金丹巅峰的小丫头,相信凭她一人就可以拦住四五个金丹修士。
既然这样,那他们是否也能去掺一脚,几人跃跃欲试的上前几步。
但就在此时,海域上突然翻起一片丈高的浪涛,几条玄青色的水蛇飞跃而出,将踏入海域的几人牢牢缠住。
不过几息,那几人就变成了一座座冰雕,一条粗壮的蛇尾从天际扫落,冰雕瞬间碎裂。
眨眼间,几个金丹修士就此丧命。
已经靠近泽安海的几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的看向前方的蛇尾,蛇尾并没有收回,就这样垂落下来,青色的鳞片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一阵阴冷的寒意。
众人不敢再动作,慢慢收回脚,退回了原位。
见此,童颜不屑的冷笑一声。
想占他们的便宜,也看有没有那个命!
小懒在明,小红在暗,两只堪比元婴后期的神兽守在背后,童颜也就放下了心神,焦急的奔向雷劫中心的海域,搜寻着五人的身影。
哗啦----
海浪翻涌,几道身影破水而出,稳稳的停在海面上。
与此同时,天外突然传来几道空灵的梵音,半空亮起无数灵光,灵光散开,祥云骤现。
云间飞出数只灵鹊,灵鹊飞过的地方,瞬间多了无数不知名的繁花,繁花绽开,洒下一片清雅的幽香。
同一瞬,众人耳边似有兽吼响起。
青龙吟,朱雀鸣,白虎啸,玄武吼!
四只神兽破空而出,齐齐怒吼一声,强烈的威压随之落下,外面的一众修士顿时感觉呼吸一滞,体内的灵气乱了起来。
天象闪现不过几息,几息后,祥云散去,天空降下灵雨,元宜欢几人便感觉枯竭的丹田迅速充盈起来,虚弱的身体内也瞬间充满了力量。
海域外。
孙承志羡慕的看着凌空而立的几人,心中暗叹,“竟然是神兽天象,真不愧是上界的修士!”
想当初那两位姑娘来到玄青界时,他们还是一样的修为,现在人家都结婴了,他还在金丹后期挣扎,上界的资源当真这么好吗?
与他同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不管是元婴修士还是筑基修士,他们在赞叹几人的同时,内心也悄然升起了丝丝缕缕的嫉妒和贪婪。
毕竟是五个元婴同时渡劫,搞得泽安海上的动静极大,时间过去越久,从四面八方赶来这里的人就越多。
此时,光是聚在这里的元婴修士就有十多个,除了那几个一心寻求飞升的化神老不死外,玄青界内能叫得出名字的元婴修士基本上都出现了。
以三宗宗主为首,几个二流宗门和家族的老祖站在后面,四周还散落着几个散修元婴。
方正三人知道元宜欢几人的身份,其他的人可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这几个年轻修士的身家极为丰厚,而且还有神兽做灵宠。
在修真界,杀人夺宝的心思永远都不会缺席!
有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向泽安海靠近。
孙承志察觉到异样,再次犹疑的看向方正,“师父?”
他们还不帮忙吗?
“再等等!”
方正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半空的那几道身影,目光中划过一抹异色。
他已经是元婴后期了!
玄青界的飞升之途渺茫,他可不想跟宗内的那些老祖们一样,最终因为无法飞升而坐化,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新道路。
而那些人手中的那枚玉令或许就是他脱离玄青界的希望!
碧云宗的宗主看了眼身边寂然不动的两人,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斗起来才好啊!
姜明则一直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明不动,云辰自然也不会动,他注意到后方的异动,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说完,他再次将注意力投注到了手中的罗盘上。
罗盘显示,大陆气运即将改变,但代表重迎新生的金气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灰气,灰气是为不祥,难道接下来还有变化要发生?
因缘又会应在谁身上呢?
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