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会也折剑吧?
随着众人望去,才发现竟是文成公主的台子上,一位少年正面露难色的看着吴卒。
罗婴笑着拍了拍独孤,道:去吧,你一举成名的时候到了,等你赢下他,各家子弟肯定都想与你结交,记住了啊,一会你就挑战郑源,替我出气啊!
唉!独孤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拿起剑,走入场中。
“这是何必呢?”独孤轻叹道。
吴卒郑重的回道:就如郑苏一般,我也想赢过你,比我强的人很多,但能在你般年纪轻松胜过我的,我还是头回遇见,以你为磨石,我定能更加锋利。
听到吴卒所说,众人才明了,这叫独孤的少年曾经竟轻松胜过吴卒,真叫人不可思议啊,吴卒可是无双剑城的剑侍,从小便是有名师教导,比常人可是要快上许多。
这独孤无名无姓,也不知出自哪位名师之下,竟能轻松赢下吴卒。
原本想让李晦与独孤比试一番的崔清风,心中也是起了波澜,他未曾想到过独孤武功竟如此不凡。
闭目的郑苏,此时也睁开了眼,心想,“天道好轮回,你也与我一样,会败在他手中!”
武媚娘望着独孤背影,一双眸子也泛起了异样的目光,看似平平无奇的独孤,却能引起无数人的注视,走入场中的背影,左手提剑,虽有些许无奈,却格外的自信,仿佛已经赢了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等场中议论声停下,吴卒才沉声道:出剑吧,我想知道你用剑到底有多强,我和你之间差距究竟有多大。
这是吴卒心中的疑问,他知道自己不是独孤的对手,早在武林盟他便感受过了,独孤像是能看透他的剑招一般,处处压制着自己,同时他也很想知道独孤的剑法,到底有多厉害。
看着郑重的吴卒,独孤思索了片刻,才道:出剑可以,但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可不许折剑,你答应,我便用剑与你比试!
也不知独孤是不是故意的,此话一出,让闭目坐着的郑苏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脸皮好像抽筋一般,上下跳动着。
呵呵,吴卒也被独孤给逗笑了,轻笑两声道:放心吧,我不像某人,剑心没有那么脆弱,你能用出全力最好,将我打得心服口服,我反而越有冲劲!
独孤这才点了点头,眼神一变,周身气息也随之改变,将紫金软剑轻轻杵地,反手抓住剑柄,随时都会拔剑斩出!
独孤也是想明白了,与其和吴卒纠缠,还不如直接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实力,等他明白差距后,便不会像这样时不时的来骚扰自己了。
独孤能有这个想法,还多亏了刚才两人比试后,郑苏所做之事,要是将吴卒换做独孤,他可是会内疚好一阵子了!
感受到独孤身上散发的气势,吴卒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独孤使出全力到底有多强了,恐怕在武林盟时,独孤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做对手。
吴卒握着剑一动不动的,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浑身僵住了,连挥剑的动作也很难进行。
不止是他,场中除了姜世以外,其他人皆是如此,看似平平无奇的少年,突然散发的气势,使众人都是一惊,只不过呼吸之间,独孤的变化太过之大!
就连罗婴也是惊呼道:独孤怎么又变强了许多,眼下恐怕都是二流之境了吧,她还想着独孤三流巅峰,足以与郑源一战,现在好像胜券在握了啊!
一时间,罗婴不仅惊讶还有着一丝惊喜!
李雪雁与武媚娘虽然不知道独孤有多厉害,但也感受到了独孤的变化,也是为之一动。
“此子,不简单啊!”崔清风心中响起这几字,当下感慨道。
从自己弟弟口中得知独孤武功不弱,原本还不在意的郑源,此刻也是将目光注视在独孤身上。
相比大多数人的惊讶,秦怀道却是默默点了点头,好像觉得这是应该的一般,“能被一行大师的收作弟子,果然不是凡人,必有过人之处,这等年纪,如此境界,当真可怕!”
眯着眼看了独孤许久后,姜世啧啧称奇的摇头道:啧啧啧,这是杀气,看来死在这小子手中已不下数十人啊,真是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怪啊!
随后一声大喊:小卒子挥出一剑很难吗?出手啊,站着发什么愣!
姜世的一句话,才将吴卒的心神拉回,他这才沉吸一口气,一剑刺出,也只是刺出了这一剑。
没有了往日飘逸灵动的那份精气神,像一个外行一般,直直的刺出而已。
独孤见状,轻声呢喃道,“拔天斩!”
锃的一声,紫金软剑,应声而出,独孤反手握剑,脚步重重一踏,身资猛然射出,冲向吴卒。
两人身影交错后,没有兵器相交的声音响起,两人也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嘶~~~~衣袍发出撕裂声,吴卒缓缓倒下,用剑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左肩上的衣袍已一分为二,一条淡淡的血痕浮出!胜负已分。”
吴卒双眼无神,呆滞的说道:我输了,的确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输得心服口服!
两人若是生死对决,刚才的那一剑独孤便不会留手,足以让吴卒尸首分离了!
说话间,吴卒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内心却早已是狂风暴雨四起,他输得太过于彻底,根本看不到追赶独孤的机会!
独孤缓缓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吴卒,没有说任何的话语,现在独孤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让吴卒自己慢慢体会,直至走出心魔!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真是少年天才啊,小卒子输得值啊!”姜世称赞的说道!
此次比试过后,独孤之名,让在场各族子弟都记住了,年纪轻轻武功却出奇的高,肯定会被各家子弟争相请为座上宾。
只是一招便胜过来自无双剑城的吴卒,让所有人为之震惊。
独孤将剑缓缓收入剑鞘中,心中也在思索着刚才的那“拔天斩,”这还是他在路过潼关之时所悟,来了长安,在罗婴府上居住,他也不好大张旗鼓的练剑,便在心里想象天地所持之剑,斩出之势,方悟出这一式!
也是第一次使出,出剑的那一刻此招式,让独孤心有所得,那一瞬间独孤仿佛手握天地之力一般,差一点,他便控制不住剑势,若不是他及时收力,刚才那一剑恐怕便会将吴卒斩杀!
“此剑招,现在的我还无法完美使出,以后与人对敌,还是要小心些。”独孤暗暗说道。
独孤思索之时,吴卒已经默默回到台子坐下,满脸的呆滞,看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卒子,喝杯酒缓一缓,刚才打得不错。姜世轻轻拍了拍吴卒,递给他一壶酒,夸奖道。
吴卒喝了一口,苦笑一声道:姜大哥,我连一招都没有接下,哪里打得好了,你就别取笑我了。
哈哈,你懂什么!姜世轻笑两声,沉声道:一生中,能遇到这样的对手,与其交手这等精妙绝伦的剑招,是何等的福气,胜败乃常事,谁一生敢称无敌于世,等你悟透独孤的这一招,剑道修为会更上一层楼的!
吴卒不是太明白姜世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独孤。
所有人也都是如此,望着静静站立的独孤,从赢下吴卒后,他便一直是如此,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显得很平静。
坐着的李晦双眼带光一般,紧紧的盯着独孤,眼神很是激动,仿佛赢下吴卒的是他一般,见他呢喃细语道:好有气势的一剑,好潇洒,好帅气,要是我也会这一剑,那岂不……
崔清风站起身,开口问道:这位少侠如此年纪,便有这等不凡的武功,冒昧一问,不知是出自何派,哪位名师之手?
独孤微微抱拳回道:只是山野之地,不是什么名门。
崔氏虽然是师父的家族,但听罗婴几人一说,独孤可不敢随意再说出师父的法号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是不想为师父惹出麻烦来。
毕竟自古家事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崔清风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等聚会过后,还望少侠与我同饮几杯,比试继续,谁想与之一战的,可以自行上场了!
话音刚落,罗婴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喊道:郑源表哥,独孤是我专门喊来,与你一较高下的,可否,上场一战啊!
罗婴与郑源,两人自小便不对付,明明是表兄妹,却势如水火,此事在长安城中也是人尽皆知的。
罗婴身旁的秦怀道与李雪雁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从小打到大,罗婴从来没有赢过,每次都说要不是郑源年长几岁,肯定能赢,便发誓以后定要以年少胜年长。
就连崔清风也带着古怪的笑容,看着郑源问道:郑兄,怎么说?
郑源看了一眼嚣张的罗婴,不紧不忙的站起身,轻笑道:正有此意。
郑源步伐整齐,每迈出一步,行走之间的距离不差分毫,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气度不凡,又格外的不同,与崔清风的儒雅不同,而是一股傲气!
其父郑仁泰,也是罗婴母亲的亲哥哥,十六岁时便跟随太宗皇帝行军打仗,如今身为左卫中郎将,宿卫官城安全,一身英武侠气,让人津津乐道。
郑源身为长子,同时也是荥阳郑氏这代年轻一辈最为优秀之人,他也完美的继承了其父郑仁泰的英武傲气,长安城百姓皆知,崔清风的一身儒气,郑源的英武傲气,秦怀道的江湖侠气,三人也被称为年轻一辈的领军者!
与三人齐名之人,大多也不在长安,去了各地任职,所以如今的年轻一辈,基本都以三人为首!
还有最为奇怪的一点,三人之中郑源与秦怀道都是以武功境界三流巅峰,问鼎年轻一代的顶峰,唯独崔清风是以文,问鼎顶峰,隐约中还压着两人一头,哪怕是其它人在长安城时,也是如此!
郑源踏步立于独孤身前,负手而立,眼神锐利的打量着独孤,片刻后,手掌微微一举,一把唐刀便从台上抛出,一手接住,横劈指向独孤,沉声道:请!
唉,独孤轻轻一叹有些无奈,看了看为他呐喊助威,一脸激动的罗婴,拱手抱拳道:得罪了。
话音刚落,独孤便拔出紫金软剑,没有用拔天斩,而是以达摩起手式,攻向郑源,毕竟他可是三流巅峰,可不能大意。
两人在场上腾转挪移,交手试探了数十招后,独孤心里便有数了。
郑源的用刀,仿佛就与他一般傲人,直来直往,大开大合,从不退避半分,就算是硬接,郑源也会接住独孤的剑招。
对此,独孤心里也是升腾起了兴奋之意,“轻退一步,紫金软剑斜撩而出,紧接着便是一步重踏,腰身一转,紫金剑也是如此,随着挥出!”
郑源见状不甘示弱,一刀横劈而出,挡住剑影,回身又是一刀直劈独孤面门。
“身体微微弯曲单手撑地,躲过这一刀,独孤用劲轻弹剑身,一技撩阴势,自下而上,挥向郑源的要害!”
刀身一转,挡住这一剑,郑源便下腰一字马,一刀横劈向独孤手臂。
独孤用力一拍地面冲天而起,大力金刚掌的劲力都将地面拍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手掌印。
身体滞空的一瞬间,独孤身体弯曲至诡异的姿势,一脚踹向郑源肩膀。
郑源抬手挡下,可惜低估了独孤的劲力,一声闷哼自胸口中发出,吃了闷亏,郑源有些恼怒,回手便是用力砍出。
回身一转,独孤提剑站立,交手下来,现在是他占了小优,而郑源回手的那一刀,威力倒是不小,将地面的木板砍碎了几块!
两人之间的交手,反应之快,反击之快,都让人瞠目结舌,众人这才明白独孤武功到底有多高了,竟然能在三流巅峰的郑源手中占到便宜。
所有人都是一个念头,独孤应该也是与郑源同处一境界,甚至还要高些,天赋之高,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