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故人,苍汐骨刀
饱含威严的声音犹如上天下达的天命,浩荡如雷,势压寰宇!
曦澜只是站在那里,但她好似亘古的真神,驻足在时间长河之畔,遥望世事变迁。
“这就是先天神祇吗?果然强大!”
林墨伫立在曦澜的前方,感受着先天神祇的气息。
他作为后天神祇,游天司,他无奈的发现,曦澜居然给自己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见在先天神祇面前,后天神祇屁都不算,太弱小了!
当然了,林墨不算,他是半个例外,因为那个屑系统,游天司的权能并不完整。
否则应该能正面抗衡先天神祇,毕竟游天司能直接审判先天神祇。
这是曦澜第一次展现她作为先天神祇的气势,在红山她都没有露出这种特殊气息。
敕令,这两个字已经完美诠释了她的身份。
有了敕令的加持,仙王真血再一次被压制,震动平息,神圣的宁静在须弥空间中蔓延。
曦澜一把握住急不可耐的无名骨刀,另一只手将仙王血聚在掌心。
轰隆隆!!
灵气暴动,曦澜把聚有真仙血的手掌直接覆盖在无名骨刀上,无视它残缺的锋利,从剑柄开始向下一顺到底。
咔咔咔
曦澜的手骨混着仙王血和骨刀的断口发出令人心惊的碰撞。
林墨甚至看到曦澜的手骨被划伤,点点晶莹的玉光落在骨刀身上,被它吸收。
玉光和血光一同覆盖在骨刀之上,疯狂的杀意顷刻间喷发!!
“敕令,万事皆休!”
又一道敕令从曦澜的口中吐出,无名骨刀被她压制。
恍惚间,林墨听到一声愤怒且不甘的怒吼一闪而逝。
咔咔咔
没一会,骨刀表面的血光好似一层壳,碎裂开来。
一抹乌黑的光华冲天而起,暴戾充斥整个须弥空间。
原本长势良好的龙蜒草还有朱果灵根等,一下子变得萎靡起来。
特别是龙蜒草,已经出现了枯黄之色。
“敕令,荡清!!!”
曦澜怒了!
霞光直落而下,重重的砸在骨刀之上,将暴戾驱散。
呜呜呜!!!
林墨听到了骨刀的哀鸣,还有求饶!
乌光爆碎,骨刀被曦澜握住,不敢有任何异动,它学乖了。
曦澜理都不理它,抬手间彩霞飞落在方田中,将那些枯萎的龙蜒草救活。
枯黄快速退去,充满生机的翠绿重回,花香依旧。
这个时候,曦澜才有心情理会骨刀,但心里依旧很不爽。
林墨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不愉快,她讨厌开始讨厌这把骨刀了。
“一滴仙王血太少,不够,只能堪堪洗礼它,让它露出本来的面目,持有它原本百分之一不到的威力,算是半个仙器,你将就着用。”
曦澜把骨刀扔给林墨,嫌弃得不行。
呜呜呜
骨刀轻颤,发出呜呜的声响,它也很委屈啊!
不就是高兴,稍微放纵了一下下嘛!
至于那么嫌弃吗?
“嗯?”
林墨握住骨刀,突然感觉到它的刀柄上有刻字,苍汐。
一个充满了灵动、柔美的名字,和它刚刚的暴戾截然相反,和它刀身的颜色也不相称。
“它只是被污染了而已,砍得仙太多,它原本是淡青色,一把很灵动,很漂亮的刀。”
感受到林墨的想法,曦澜出声解释,嗯,语气里还是充满了嫌弃。
“你知道它?”
“故人的刀,只是没想到被岁月磨损成这样。”
林墨直呼好家伙,曦澜的故人,不说先天神祇,最起码也得是仙王或者仙尊吧?
“你的那位故人”
林墨本来想问你的那位故人还活着吗?
但这种话不太好说出口啊!
“死了。”
曦澜表面看起来淡然的说道,“她本可以活下来,但她的性格太过刚毅,宁折不弯,玉碎了。”
然而,她能感受到林墨的想法,同样的,林墨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那股凝聚不散的厚重哀伤传达出了她最真实的感受。
呜呜呜
苍汐骨刀阵阵哀鸣,那是何等令人揪心的哀伤啊!
“这没什么,那个时候战死的人太多了,不差她一个。更何况那是她的抉择,我们无法干涉她,她并没有无意义的死去,她的死有价值。”
纵使曦澜见惯了生死,也无法真正释怀故人的逝去。
“不过,既然是故人之刀也不用那么嫌弃它吧?”
“呵!”
对于林墨的问题,曦澜不开心的说道:“就算她是故人之刀也不能破坏我的劳动成果,别说是它,就算是她来了,我照样揍她!”
听到曦澜的话,苍汐骨刀更加委屈了,在林墨的颤抖不已,一道道乌光闪过。
“把它收进你的那个金页中吧,有它温养,兴许用不了多久它就能重回仙器之列,继续砍人。”
“应该是砍仙吧。”
林墨在心里纠正曦澜的说法,同时把无极金页召过来。
在苍汐骨刀极其委屈的气氛中将它融入其中。
随着苍汐骨刀的消失,林墨发现曦澜放松下来。
“我只要看到它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过往,那种感觉,很不好。”
说完这句话,曦澜沉寂了。
龙蜒草其实算是半个借口,曦澜只是不想沉溺于过去的悲伤,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噫?既然是故人之刀,刚刚那不甘心的怒吼又是怎么回事?”
林墨注意到一个细节,刚准备问,却发现曦澜已经不见了。
抬头看去,她正在给刚刚那些受到影响的龙蜒草还有灵根浇水。
“算了,等她下次复苏再问吧。”
说真的,林墨很喜欢沉寂状态下的曦澜,虽然没有强悍的实力,也没有风华绝代,但她无忧无虑啊!
这个状态下的她不会被曾经的痛苦环绕,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其实林墨也希望复苏的曦澜能够拥有这种快乐。
只是,事实不会因为林墨的喜好而更改。
这时候林墨不愿意去惊扰曦澜,“享受这短暂的快乐吧。”
林墨将神识退出须弥空间,迎面对上一双充满愧疚的眼眸,是白清梦。
林墨扯起嘴角,扒开自己的领口,笑道:“要不你再含着酒来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