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正因怀揣希望，才选择抵抗
璃月港的夜晚寂静之声，很难有人想象到这里几小时前是多么繁荣…但在此午夜，还有‘人’仍然未寝……
“当你发现，这世间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傀儡…世间的存亡只取决于那人的一念之间时…你会怎么做？”
“唔…试着反抗？试着推翻那个人？”
钟离看着面前满脸严肃和几分钟前不像一个‘骨’的sans道。
“那如果…你尝试了几百次，但通通失败了呢？”
sans看着钟离继续问道。
“……”
“那就尝试享受世间的一切，让自己在这被定好的世界里不留遗憾？抱歉，阁下所提出的问题我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钟离抿了口茶，随即有些歉意道。
“这样吗…不过我也早就知道是这个答复了……”
sans听罢，闭上眼睛摆了摆手道。
“…”
钟离看着面前的sans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行动，但心里却有些想要知道面前这个骷髅所经历的那些事…并且照sans的话来看，似乎是一个自己都没法太理解的事情……
“哈，好吧…既然它们已经离开了，这地方也就剩我们俩了，那我也不想过多隐藏了……毕竟我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sans看着先是看了看钟离那处事不惊的神情，随即摇了摇头道。
……
……
“从前，有一个人类坠入了一个满是怪物的世界…她遇到了许多不同的怪物，那个人类非常的友善，她仁慈了每一个怪物，并且‘决心’改变怪物们的永远被困地下的命运……”
“她成功了，她在一波三折后，让所有怪物自由了…怪物们爱戴她，让她成为人类与怪物们的交往大使……”
“……”
sans自顾自的讲着一个故事，就像是童话故事般…
“但人终会有厌倦和平生活的一天，她认为这个世界太过无趣…于是她决定‘重启’这个世界……”
讲到此处，sans的面容不自觉的开始紧绷，那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也不知为何的有些渗人……
“‘重启’世界？”
钟离抓住重点看着sans问道。
“……”
sans并没有回话，随即便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她将一切重启，她回到了坠入怪物世界的第一天…但这一次，她不再仁慈……”
“她杀光了每一个怪物，每一个想要示好的怪物，每一个拥有希望的怪物，每一个想要过普通日常生活的怪物…”
“最后…她肃清了一切，获得了love，得到了无尽的力量…也让这个怪物世界陷入了死亡的轮回……”
sans在love这个词上不知为何说的比其他的字要重。
“轮回…能让时间改变的力量吗……”
钟离捏着下巴仔细思索着sans口中的故事细节，即使这个故事在常人眼里已经步入了科幻的领域。
“但是…怪物其中也并非都是坐以待毙…有的怪物想要用爱感化人类，但他失败了…有怪物化为英雄与人类厮杀，但她依然失败了…有的怪物……想要一个懒散的生活，他也失败了……”
“但最可悲的是，那个最不想出风头的懒散怪物，居然有着极为出众的感应能力，他感应了一些事情的发生……哪怕看到的结局是可悲的，不公的。”
“「既然什么也改变不了…放弃便好，至少，我们还有这一段时间是美好的……」那个怪物曾经这样告诉过自己，但每当他在这种正常生活中习惯了…那个人类总会突然降临将一切湮灭。”
“每一遍，每一次…他都希望自己什么也不做，放弃抵抗，反正他也知道…人类的贪婪不会让他停止重启世界……”
“但…每当他看到了自己的兄弟被其亲手撕碎……所有之前的劝告竟全都化为乌有，他只能感受到……”
“「一股怒火正在骨子里燃烧……」”
“火苗越烧越大，直到让他站在了那长廊之上，与那人类对峙…一次一次又一次，死亡和重启…”
sans看着那星空讲述着一个可悲的故事……
“……”
钟离听到此处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作为一名旁观者静静的看着sans。
“直到…那个懒散的怪物在一次意外中得到了先前百次重启的记忆，这一次他看到了那渺茫的希望…或许是想要成为‘救世主’，又或者只是想让这一切止于此处…他下定决心反抗……”
“哪怕…过程是残酷的…是与过去自己的对立面……但或许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因为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sans闭着眼睛说着。
“而就当他实行计划时，一道怪异的门，将他带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没有死亡，没有屠杀，一片欣欣向荣…于是他依靠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将死去的兄弟复活，将原本自己世界的朋友转移到那崭新的世界……”
言毕，sans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疲惫。
“那个懒散的怪物在来到那崭新的世界后，应该会放下过去重新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钟离看向sans笑着道。
“是啊，但那故事的后续趋势似乎并不完美，又或者说……”
“这个故事烂到骨子里了。”
sans摇了摇头闭着眼有些无奈道。
“所以这就是你的经历吗…如果不是亲口告之，估计会被当成一个儿童故事吧。”
钟离看着sans平和道。
“哈哈，前半段也许真的可以，但后面…呵，这的人类小孩应该没有这种特殊的施虐癖好吧。”
sans看着钟离语气带有玩笑的道，和之前讲故事时严肃的样子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
“嗯…阁下的经历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所以与我讲这些事情，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托付给我吧。”
钟离看着sans问道。
“嗯…如果有一天，你感受到了一股恶赢满贯的气息，请不要太在意……”
sans看着钟离淡道。
“嗯？这是为何？”
钟离听着这有些奇怪的要求问道。
“……”
“我不想再让其他人在我眼前化为尘埃了……”
……
……
地下怪物世界。
王座。
“呃…殿下，难道就我们两个去那个世界吗？”
一个身材矮小的黄色怪物看向面前高大的asgore问道。
“那位科学家确实只让我们两个…不过alphys你不用担心，其他怪物不会有事的。”
asgore看着alphys道。
“这样吗…诶！？”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的门突然出现在了asgore和alphys的面前，连它是如何出现的都没有看到。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对了，那几个人类灵魂罐子你能拿的了吗？”
asgore看向alphys问道。
“当…当然！”
alphys看着asgore有些心虚道，随即将在自己旁边的七个小罐子全都抱了起来。
“emm…不要紧吗？”
asgore看着面前拿着那七个罐子有些摇摇欲坠的alphys问道。
“没事的！”
alphys坚持道。
随即asgore不再多说什么，二怪全都打开了那红门踏进了那黑色的区域……
但它们没注意到的是，在它们前脚踏进那区域后，一朵小黄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那红色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