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晋江独家首发
考虑到还存在着第三方的人试图从中搅局, 所以瑞香在辞行之后没有立马把行踪彻底藏匿起来，她有选择性的透露出自己的去向，同时留意着舆论的变化。
如预计那样, 当学堂暂时关闭, 她要去远游的消息一传出，已经快要消停的舆论很快又注入新活力。
只是舆论当中除了正常的八卦讨论外, 也不乏恶意引导。而这回, 已经意识到有人暗中搞事的瑞香开始密切关注着各种导向的源头。
然后她注意到，这第三方似乎不止涉及一方人，而是有好几方人员，并且这些人员不限于忍者。看起来，那些谣言好像只是人群中随机制造散布？
瑞香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以为真的就是单纯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证明参与搅局的第三方势力数量远比她预想中多。
其实也不难理解, 假如千手和宇智波双方放下昔日仇恨联合起来，那他们在这片大陆上就彻底是锐不可当, 这么一来剩下的其他忍族, 面对这一家独大的形势, 要不选择依附投靠, 要不然也唯有是效仿几个家族抱团形成抗衡的势力，反正肯定没有如今割据一方这么自在。
而忍族以外的普通人群体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忍者势力彻底聚拢成一块后，首当其冲威胁到的就是大名这些掌权者。
刚开始的谣言可能是一个人挑起, 但现在的话，已经变成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事没事都来掺上一脚。
看来这里的人也不蠢，先前是她低估了, 以为最多就是使用暗杀一类的硬性手段来阻挡，才给了这些人把柄。
至于眼下新衍生的传言中，抛开那些常见的阴谋论，真正值得她注意的是，坊间已经有声浪在把她推上所谓的第一美人这样的头衔。
虽然知道很多时候这些名头只是那些专门凑热闹讨论八卦的人群，为了吸引眼球有很多听众，于是特意夸大搞出来的噱头。
但瑞香没有因此自得，反而感到麻烦。
因为表面听起来很风光，不过就瑞香观过去历史来看，芳名远扬的美人没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远有古希腊的海伦，近有唐朝的杨贵妃。
物以稀为贵，英雄需要美人来衬托，但什么样的美人才能将英雄的能耐突显出来，毫无疑问是罕见的美人。
能拥有一个旁人遥不可及的美人，除了让天下男人为此而羡慕，更可以说是对自身权势的另类彰显
所以历来出类拔萃的美人，很容易卷入势力的斗争之中，一生都不得不辗转在男人之间，稍有不慎就会被贴上红颜祸水的标签撕不下来，成了男人失败借口的挡箭牌，诸如妺喜、陈圆圆等等。
至于现在，瑞香是否真的漂亮到没人能比得上这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大部分人默认是当下的“第一美人”。
毕竟按照一般人的思路，能够引起忍界两大豪族的少爷争风吃醋，甚至为此大打出手，这女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女人嘛，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自然是她的容貌。
再想想看，忍者常年出门在外进行各种任务，平时都已经见多识广了，所以那肯定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才能令得哪怕是眼界丰富的豪族少爷，还是情不自禁为她折腰。
即使很多人根本没亲眼见过本尊，但不妨碍他们会进行脑补。
果真，在她出走约有一个月后。
某天走在外面的时候，就遇到几个受到指派，来试图把她掳走的人。
这几个人实力不算太强，大概就是普通忍者的水平，再加上他们以为瑞香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对她报以多大警惕，所以没费多少功夫瑞香就完成反杀，剩下就是稍微修订一下他们记忆，让他们误以为她是被爱慕者给出手相救。
不过在这一处理的过程中，瑞香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他们当中有个人的气息和先前时不一样了。
她本以为是有诈，不过仔细检查后又发现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事。
瑞香感到奇怪，为此留了个心眼。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年间，类似的情况又发生过五六回，而那道气息在期间出现两次。
瑞香开始猜想那是不是一种能够依附他人身上进行操纵的能力，可惜操作者太过狡猾，又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法门能够遮掩自身气息，每次都是一闪而过，虽然发现了，但由于气息消隐得太快，叫人难以锁定目标。
再加上那两次来的人都很厉害，看样子背后的雇主是花了大价钱，这让她不得不专心周旋。
等到成功脱险时，那异常也早就不见了。
不对，瑞香回想从流言的出现，再到现在袭击中的异常，她直觉当中其实有个共同点把一切串联起来。
事实上这确实是来自黑绝的试探。
第一次时是想对她的实力进行探底。
而后续的两次，就是它真的存心策划着想要借力除掉这个鬼女。把她封印起来也好，或者赶回到地底，反正让她短期内都没法出现在众人眼前。
然后再用它惯用的手段，把鬼女的离奇失踪指向其中一家，因爱生恨、求而不得怒下杀手什么的，嘻嘻，就是要你们隔应相互猜疑。
它唯一没想到就是，这鬼女也未免太能装了！竟然藏了这么多手段！它观察这么久，又进行过试探，结果等到动手时发现她又隐藏着它不知道的能力。
想着再下一回总该稳妥了，谁知每对方又藏了别的手段。
于是在两次失利后，黑绝就改变主意。毕竟做多错多，接连未能得手，已经引起对方警觉，要是因为急躁而暴露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黑绝果断又退回幕后，暂时不再有所动作。
只是瑞香已经从异样中发现一点端倪，她觉得或许有义务好好总结一下，千手和宇智波两族以往的历史中，双方每次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原因都是些什么。
她本想将此蹊跷和千手扉间说一下，这家伙心思够慎密，可以帮忙调查。加上翻查家族史记录这些，她一个外人不大方便。
但随即突然想到，假设真的有个潜伏极深的人在这当中，在不清楚它的势力深入到什么程度的情况下，敌暗我明，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
于是瑞香换个思路，还是先不告知其他人了。
至于要怎么了解这两个家族过去的历史呢？其实除了直接翻查他们家族的记录，还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权贵那里的史书。
或许不会有家族记录那么详细，但忍族间的大规模纠纷势必会对普通人的生活产生影响，甚至很多时候会左右一个国家的存亡，所以那些大型冲突，在史书上肯定会提上几句。
即便是只言片语的记载，但综合起来不难侧面推敲出一些事情。
她只是想印证下猜测，本来就没必要查得太细。
想到这里，瑞香觉得不妨好好利用一下自己如今头上这“第一美人”的名声。
虽说这名声这段时间给她带来不少麻烦，最初时只要她出现在人前，名字被人知晓就少不了引来围观。近段时间好了点，人们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加上几个月以来试图武力威逼的都失败告终，让打歪主意的人也少了。
但世上没有完全无用的东西，只是看人怎么去利用。
就这样，在外大半年，瑞香经过一番挑选，最后选定位于一个领土位于大陆北方，面积不是很大，当地比较贫瘠的大名那里进行自我举荐。
据她所知，这位大名有个刚满十岁的女儿，虽然目前年纪还小，但已经能看出其长大后的卓越风采。
不难想象，像这样地盘贫瘠又没什么产业、不擅长经营的领主，在日常生活开支用度各方面，恐怕还没商贾家的过得风光。
所以如今八成是指望着通过女儿的婚姻来改变家里的处境，只要能和富足地区的大名联姻，这么一来便能让女儿接济娘家这边。
而在许多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看来，瑞香能够在两个豪族少爷之间周转，哪怕最后东窗事发还能全身而退，除了脸以外，蛊惑男人的手段必然也很高超。
这个大名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靠女儿的婚姻来改变现状，所以自然想女儿在夫家受宠，有丈夫的宠爱做倚仗，这样才更有底气帮扶娘家。
因此一切也正如瑞香预计那样，她被委派负责指导府上姬君的工作。
瑞香在这大名府邸里，一待就是两年。
借着身份和职务之便，瑞香听了不少贵族的八卦，而从那些打听到她的踪迹，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芳容的求见者那里，她又借机收集到不少市面上看不到的藏书。
毕竟这年头能长途跋涉就为了看个人，基本上都是有钱有闲。
她既然顶着第一美人这样的头衔，当然要摆相应的架子，如果让他们这么容易见到，那她就不稀罕了。
于是瑞香暗示她喜欢阅览各种的书，这些人就为了以示诚意，搜罗上各种奇书古籍，只为博得欢心，成入幕之宾。
别说，通过这种方式，她除了空手套白狼得到不少书以外，还收获到一些稀罕珍贵的孤本，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
这天，在瑞香给姬君上完课后，有个侍从过来传话。
表示大名刚才召见了一个外地来的货郎，目前这个货郎还在府上，姬君可以去挑选两样自己需要的商品。
姬君一听，高兴道：“哎呀，太好了！老师不如也一起来吧。”
小地方商业不发达，所以想购置到一些不常有的物品，就唯有寄望游商。
在会客的隔间，瑞香见到那个从外地来的货郎。
透过竹帘的缝隙，她观察到是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年轻人，此时他正老老实实的待在帘子另一边，而他所带来的货物已经被下人拿到帘内，都摊开摆放在榻榻米上，好方便姬君去挑选。
姬君面对琳琅满目的货物，其中不少是这边平时难以看到的，难免有几分雀跃，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的商品，一边与自己的老师说：“我最期待的就是有货郎到来，他们每次都会带来许多这里买不到的东西。”
而此时瑞香隔着帘子审视着此时正端坐在外面的货郎，她发现外面的那个货郎似乎是自己认识的熟人乔装而成。
估计是在进行什么任务吧，这么想着，她别有深意地回道：“我也很喜欢货郎，因为不但有新奇的货物，还会带来很多有趣的故事。”
要不要私下打个招呼呢？
在姬君选好，选了两件饰品后，瑞香便心思一转，道：“我挑东西比较慢，在这里怕是会妨碍他人，若是不嫌麻烦一点，不如将货物拿到我屋里，我自行慢慢看吧。”
没多久，在侍从们暧昧的打量之下，人和商品便都已经转移到她屋里。
没有旁人在，瑞香也就本相毕露，凭靠着案几，整个人懒散的斜坐在榻榻米上，显得慵懒惬意。她一手端举着个茶具心不在焉地观赏上面的图案，然后随意地瞟了一眼在对面正坐的货郎，漫不经心地说：“真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会有幸碰到在执行任务的忍者大人。”
进屋以来依旧恪守不渝的货郎，此时神色有所松动。
“啧。”泉奈，也就是屋里的货郎，见已经被识别出来，同时对她刚才的话感到刺耳，索性表示出不爽的态度。
不过末了，他又克制着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
留意到他的这一小动作，瑞香先是若有所思，而后挑挑眉，莞尔道：“你是在想……现在的身高终于追上我了吗？”
？！
泉奈没想到这点心思被对方一下子戳穿，脸上表情终于出现破绽。
瑞香没忍住轻笑出声，等笑过之后发现对方正瞪着她，尽管这瞪人的样子看着凶狠，但瑞香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恼羞成怒。
于是又忍不住，掩住嘴接着笑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