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旧伤的由来
电闪雷鸣,雨没命地下。
楚修郢被大雨淋透了全身。狼狈至极,刚刚杀了几个山匪弄得一身血腥味,他脱掉带血的脏衣服,扔到一边去。
他已经气疯了:“这破天气,还下起了雨,带着那么多高手,还被追着打,实在憋屈死了,不是为了赶路,我现在就想上山宰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匪,就算为民除害。”
苏允耸了耸肩道:“我也没想的那些山匪那么疯狂,没跟他们纠缠,他们倒是跟苍蝇盯屎一样,死命追。这里那么多废弃的民房,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全部搬离了。”
楚修郢竖起拇指:“好样的,你真会比喻,等我回来不宰了这帮山匪,我认他做爹。现在让大家休息一下吧,赶了几天路,人马都累了,养好精神才好打架。”
苏允看着门忧心忡忡道:“这天气,怕又要耽误了。”
楚修郢使劲挠了挠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疤,撇了撇嘴道:“一到这种鬼天,全身痒得很,真想把这身皮扒了。”
苏允看一眼他身上的伤,心中莫名有点难受,道:“别挠了,你赶紧把衣服烤干穿上,看得瘆人。”
楚修郢十分嫌弃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他真不想穿,没办法山荒野岭,淋跟落汤鸡似的,走得太急衣服都没带,摇了摇头:“你有衣物换,我没有啊,唉……洗吧。”
萧灵玉这时走了进来,看他光着膀子,皱了皱眉。给他扔了一套衣物,冷冷道:“换上。”
楚修郢十分惊讶,高兴道:“得嘞!”
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苏允笑了笑,行了个礼:“见过王妃!”
萧灵玉道:“舅舅,都是一家人,叫我灵玉就行了。”
这一声舅舅,让苏允楞了一下。
萧灵玉看着楚修郢离开的身影,忍不住问道:“他为何,有那么多旧伤?”
苏允轻声笑道:“你为何不亲自问他?”
萧灵玉垂头丧气道:“成婚以来,他一直躲着我。”
苏允看到他们这样自己都着急,一路上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哪里像夫妻,处得跟陌生人一样。
他叹了一声道:“他可能不知道如何跟你相处吧,和你成婚后,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准确来说终于像个人了,可你大婚那晚差点要了他的命,以他的武功你是不可能伤到他,能伤到他,证明他也很在乎你。”
萧灵玉苦笑道:“他哪里是在乎我,那天喝他得醉熏熏,和我发生争执,污蔑我跟岳王……说脏了还要嫁给他,还当场写一份休书,还要……欺负我,我一气之下就把他刺伤了。”
萧灵玉闭了闭眼,痛苦得回忆着,不知不觉中流着两行清泪,哪怕他天天沉迷勾栏酒肆,臭名昭著,对他的爱慕,又何曾变过心,大婚那天被他欺负,他连句道歉都没有,听到他中毒受伤,还是揪心的疼。
苏允顿时有些尴尬,大婚之夜居然给新娘子写休书,这种折辱人的事情,没把他砍死都算仁慈了。
苏允还试图帮他解释:“那个……修郢不曾去过勾栏,只是对外的说辞而已,他看着女人说话都会脸红的人。”
萧灵玉不以为然,认为苏允在帮楚修郢狡辩!他脸红个大头鬼,刺伤他的第二天,他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左一口美人,右一口美人的,言语上尽轻佻放荡,明明就是花丛老手。
“他那身伤,也不算什么秘密。”苏允理了一下情绪,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我姐夫走得早,我姐伤心过度一直没走出来,没人管他,我父亲把他带到侯府来养,我比他年长几岁岁,他从小爱黏着我,我嫌他是个麻烦鬼。有天我受不了了,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自己跑了回家……结果……”
“就那一天,他被人抓去了,那些畜生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地划,小小的身体一共划三十多刀啊!我和父亲找到他的时候,他满身都是伤,掩掩一息,躺在血泊中,甚至有的地方都见骨头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他好像感应到我们来了,努力地睁开了眼。他没哭!开口第一句就是跟我道歉,我现在都忘不了,他伤得很重,满口都是鲜血,他说:“舅舅,我疼,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扔下郢儿好不好?”
“自从那天起,他不再黏着我了,再也不惹任何人生气了,变的很乖,很安静,变得不爱说话了!到至今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允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五年前他又为了救我,十六岁的他带人闯进白焰帮,又一次身受重伤……我这个舅舅做得一点都不好……”
此时屋内陷入了异常的安静,只有面前的篝火烧得啪啪作响。
苏允把头转了过去,手指抹了一下眼角,随后便轻轻笑了起来:“烟火太浓了,有些熏眼。”
萧灵玉似有似无得应了一声。
“和你成婚以后,他变了个人似的,天天死皮赖脸地要住在侯府,其实我很开心,他又变回小时候一样了。
萧灵玉,吸了吸鼻子,拭擦脸颊两旁的泪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这样的。”
苏允难受地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那小子命硬得很。”
这时楚修郢从门外走了进来
萧灵玉连忙把脸别过去,整理好情绪,又恢复到冷清的面孔。
苏允心里暗暗叹气:“你们俩在这屋休息吧,我过去和他们挤挤。”
楚修郢去给火堆添几根柴,整理出能睡觉的地方:“你先睡吧,我守夜!回府不好吗?非要跟着来受苦。”
萧灵玉没说话,过来轻轻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有些委屈,道:“以后不许躲我。”
楚修郢被她举动吓了一跳,得顿时全身僵硬,双手无处安放。
“这是见鬼了?”
…………
漆黑夜色笼罩。
山洞的铁笼里关着二十具左右,身带剧毒的毒人,男子吹起手中的哨子,安静的毒人,马上狂暴起来,嘴里发出阵阵的咆哮,个个张牙舞爪,眼发绿光,面目狰狞,疯狂得撞击这铁笼子。
随着男子的哨声停下,毒人跟抽了魂似得,全部瘫软在铁笼里面。
小厮道:“堂主,这次人被劫了一批,怕是被人了。”
顾枭哼了一声道:“我能有何办法,大王子要的数量还没达到,三百人才炼成二十具,你们这帮蠢货要是抓住风燕飞,我也不至于冒那么大的风险。”
小厮道:“我们放出消息有半个月了,风燕飞还是没有现身。”
顾枭冷声道:“他蠢?还是你蠢?,说不定他早在暗中观察了,你给我看好点,出了事大家都等着陪葬吧,还有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把这批炼试完,赶紧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