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代双骄
孙娇娇看了一眼银行下班的时间，拉上张楚一块上了车。
一路上，孙娇娇四处张望，显得极为不安。
就在顺利回到小区的时候，孙娇娇将身上围巾墨镜这样的装备都卸了下来，没几分钟，就围上来一群膀大三粗的保镖，或者说，更像是打手。
“孙小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孙娇娇看着为首的那个大汉皱了皱眉头：“说了多少次，叫我saline，不要叫小姐！”
打手们围成一圈，低头表示默认。
“你们听着，我可能暴漏了，你们多加注意，叫上所有兄弟都过来站岗！立刻！马上！”
一路回到家中，孙娇娇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焦躁，将身上的装备依次挂到衣架和柜子里，洗手清洁后，才给自己和张楚倒了一杯水，神色也正常了些。
张楚不得不承认，孙娇娇的家收拾的很整洁，很过分的整洁。
沙发茶几鞋架子，包括鞋架子上的鞋，全都整整齐齐的和地板上的线保持着或是平行或是垂直的角度。
家具餐具，能用方的绝对不用圆的，就比如，她现在手里的这个装着水的杯子,方的。
“看来，程鸿宇将你保护的很好。”
有这么多保镖在，怪不得冯玉兰找了私家侦探，还能被发现。
孙娇娇面露不屑：“你以为，他为什么保护我？”
“他保护我，也不过是在保护他自己而已。”
孙娇娇坐在沙发上，笑得诡异：“我本来觉得，你只是那个疯婆子请来的帮手，不用我出马，mary那里就能搞定你，可被你跑了。”
“后来我发现，你帮那个疯婆子，有自己的目的，你看上了程鸿宇的钱财，早晚会知难而退，所以就没去找你。”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为了靠近你，程鸿宇连那个八百年都没回去的家，也回去了。”
“算了，张楚，萍水相逢，我今天冒着已经暴露的风险带你回来，是希望你不要继续助纣为虐，我跟了程鸿宇十年，和冯玉兰明争暗斗多少次？太清楚这个女人的为人了！你掺和了这么多，她不会放过你的。”
张楚听得一头雾水。
“她不放过我？”她能怎么不放过我？
孙娇娇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凑到张楚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她会杀了你。”
指尖上散发热量的棋子在张楚的骨血里怦怦跳着，张楚盯着孙娇娇的面门，心里陷入了纠结。
冯玉兰和孙娇娇两个人各执一词，她不清楚事情始末，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探灵术是目前知道真相最快速的方法，可她不会消除人的记忆，贸然对别人使用探灵术，怕是会对这个世界固有的规则产生什么变化。
张楚无视了孙娇娇神经兮兮的态度，和她随便聊了聊程鸿宇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孙娇娇和冯玉兰对她说的话相互盘旋在她脑海里，张楚的脑子嗡嗡直叫，像是产生了幻觉。
“冯玉兰那个婆娘是个疯的，你不要相信她。”
“我和程鸿宇才是真心相爱的，她才是小三，她才是小三啊。”
冯玉兰是这次回到过去的委托人，按理说，她应该相信冯玉兰的说辞，轮回棋盘，向来也不会吸引奸邪之人到来。
但是冯玉兰与孙娇娇所说相差太多，她应该相信谁？
要是秋月在，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了吧。
现在，只有她自己了啊。
张楚脑子一热，这个空间里的回首书店，应该有秋月在吧，她可以去找他！
随手叫了个出租车，张楚报上了地址便出发了。
迷迷糊糊的张楚在车上昏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被司机不耐烦的语气叫醒。
“姑娘，你下车吧。”
“怎么了师傅，到了吗？”
张楚看着周围还是市中心的景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难道碰到了个黑车？
只听司机再次催促：“下车，赶紧下车！”
没有办法，出门在外好女不跟男斗。
司机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呸，真tm的晦气，青天白日的，竟然遇上了鬼打墙！”
张楚听着司机远去的咒骂声，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那里，有一圈圈无形的涟漪荡漾开来，形成了一层屏障，独独禁锢了她。
空间封闭吗？
张楚耳边突然想起了秋月对她说的那句：“从轮回棋盘回到过去的空间大小，是由亡人的执念决定的。”
也就是说，冯玉兰的执念在市中心，她作为陪同，是无法走出市中心的。
浓浓的挫败感袭来，张楚回到酒店，趴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
半开的背包里，露出照片的一角，这些照片，她没有拿给孙娇娇看，毕竟，让孙娇娇因为程鸿宇一无所有这点离开，她没有办成，她不觉得，孙娇娇会因为看了这几张照片就改变什么。
费了那么多功夫的照片，竟然没用了。
没用了吗？
张楚的眼皮突然一跳。
如果孙娇娇说的是事实，冯玉兰明明知道他们是真爱，还让她去勾引程鸿宇这件事就没有理由了啊。
程鸿宇这种人，真的能做出来杀人碎尸的事情吗？
如果明天冯玉兰势必要死，既定的大事件无法改变，到底是因为什么，让程鸿宇一夜之间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突如而来的电话铃声在半夜里像是叫魂，打断了张楚的思绪，看着手机上“孙娇娇”三个字，张楚按了外放。
“喂？”
巨大的撕拉声吓了张楚一跳，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的声音。
“你这个疯婆子，你不得好死！”
“啊！你放开我！”
又是一声巨响，电话里沉寂了，随后，像是传来了拖拽的声音。
电话断了。
孙娇娇出事了！
剧烈的怀疑充斥了张楚整根神经，按捺住马上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她有些颤抖了拨通了冯玉兰的电话。
“张楚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然而冯玉兰平静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事情，她猜错了吗？
“没，我只是提醒你，明天是最后期限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放心张楚小姐，我一定听你的话，不违背大事件原则，乖乖就死的。”
“张楚小姐，你那里没事吧？”
嗯？
听着楼下又传来两伙人斗殴的声音，还是原来的地点，原来的两伙人，那个被揍的甲方果然找了人来报复。
这破酒店，真是一点都不隔音。
“没事，楼下治安不太好，对了，你在哪？”
空气中短暂停滞了两秒，冯玉兰微微一笑：“当然是在家啊，张楚小姐，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挂了电话的张楚，呆呆地守在窗前，突然，她一拍脑门。
急忙赶去冯玉兰家。
不出意外的，没人开门。
张楚打开手机定位，远洋公寓，是孙娇娇的住处。张楚放在程鸿宇口袋的追踪器，显示程鸿宇最后的位置停在这里。
张楚看着白天来过的地方，眼神镇定：“冯玉兰，希望你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