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餐厅里的琐事
三天过去，毛事儿都没发生。
孙皓让杨德九把在周围布控的十二个人带回去，表示自己、程秀华和赵勉在现场就够了。
但杨德九坚持留下来几个能打的，孙皓也就没强求，最后留下了包括杨德九在内的三个精英警员。
这天晚上九点多，陈安儿带着李飞和律师约了广告商代表在一家法国餐厅吃饭谈事情。
不一会儿，赵勉、孙皓和杨德九推门进入餐厅，坐在了李飞桌子不远处。
“先生，对不起，餐厅里不可以抽烟。”
妆容精致的女服务员带着职业化的笑容提醒赵勉三人。
孙皓和杨德九听了把刚点着的烟掐灭在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赵勉没掐，吐了个烟圈说：“那边那个黄毛老外也在抽，你怎么不去说他？”
女服务员向赵勉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来说：“先生，餐厅里可以抽雪茄，但不可以抽香烟。”
“这样啊。”赵勉把烟掐灭，拿出张金牛（千元钞票）递给女服务员，“把你们店里300块以上的巴西和古巴雪茄都给我打包过来，这是给你的小费。”
女服务员愣了两秒钟，笑着答应一声接过钞票转身离去。
赵勉三人都觉得这女人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杨德九摇着头啧啧着说：“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兄弟知道你钱多，不如投资点有价值的东西。”
顿了下他身子向前说：“就比如说，投资我。我未来丈母娘非要我有房子才把她女儿嫁给我，你把钱投给我那我就能买房结婚了。”
孙皓听了差点把刚入口的苏打水喷出来，连忙侧身咳嗽几下。
赵勉仔细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没抬说：“可以啊，不过我建议你干脆在河对面的sz买房比较好，那边房价只有香江的四分之一，我估计你的积蓄能买两三套了。而且那边房价升值空间巨大，绝对稳赚不赔。”
听赵勉这么说，杨德九和孙皓都来了兴趣，询问起赵勉对香江和大陆楼市的看法。这几天接触下来他俩都知道赵勉是个有好几张黑卡的大富豪，而且投资方面是把好手。
“所以说，在大陆一二线城市买房的升值潜力巨大，估计未来七八年能升值两倍左右。”
杨德九和孙皓听了频频点头，就差拿出小本儿记下来了。
三人边吃边聊，还不时看一眼不远处谈笑风生的李飞几人。
满脸带笑的女服务员拿着三个布袋子去而复返，“先生这是您要的雪茄，一共225根。”
“嚯~！”孙皓把布袋子接过去，掏出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雪茄，“高希霸、高雅、宾治，都是好货呀。”
孙皓直接拆开一根点上了，还给杨德九赵勉各扔了一根。
杨德九被雪茄扔了一脸，这才在女服务员放在桌上的小票那里移回目光，“好家伙，十五万多，这是金子做的？”
说完他也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
赵勉接过扔过来的雪茄放在桌上，瞟了眼桌上的小票掏出烟盒说：“小姐，请问我能在这里烟吗？”
“可以的，先生。”
赵勉点上香烟美美地抽了一口，“哦，再给我打包六份牛排和六份龙虾焗面。”
那女服务员微微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咳~咳~”上完厕所路过的陈安儿坐在了赵勉三人桌上，她扇了扇pm25严重超标的空气说：“一会儿sunny去电视台摄影棚加班拍一条广告，还要麻烦几位阿sir跟着加班了。”
赵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杨德九皱着眉头没说什么，他对陈安儿和李飞印象都不好。
孙皓弹弹烟灰眯着眼笑着说：“没关系，加班到几点我们都会在周围保护李飞的。”
又聊了几句陈安儿起身坐回了李飞那里，继续和广告商边吃饭边谈判。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听说前两年她是靠身体上位的，最近又被更年轻的顶替了，但被她抓住了李飞这个热点这才又在电视台站稳了脚跟”杨德九压低声音说起了小道八卦。
孙皓接口说道：“你可以把听说去掉，我让人查了她的底，三年来陈安儿确实是电视台一个高层制片人的女朋友中的一个。”
三人小声聊了几分钟八卦，被过来的那个女服务员打断了，她给三个大老爷们桌上送了三份甜点，并表示赵勉要的餐已经打包好了。
赵勉把黑卡给女服务员，让她去结账，杨德九也跟着过去拿打包的餐回车里的给程秀华和其余两个弟兄。
见就剩两个人了，孙皓盯着赵勉看了几秒说：“秀华说你提供的无人机科技含量很高，其中的悬浮稳定系统和人脸识别技术领先当下起码五年以上。”
“硅谷的几个技术宅搞出来的，在国内大疆的基础上升了级，我看着也确实不错就买了几个。”
为了方便监控周围人群，赵勉把人类清除计划世界里买的无人机拿出来三个提供给了程秀华。
程秀华一上手就赞叹不已爱不释手，直呼这真是警察破案的好帮手。
“我也试了几下，确实又好玩又好用。”孙皓表情有些难为情地接着说：“你看，嗯，能不能把那三个卖给我俩？我是觉得对破案很有帮助，有了这玩意儿能大大提高搜索目标的效率。”
“可以，友情价6000块一个，华夏币。”
孙皓大喜，“成交！”
“你要是有渠道，我这里还有成套的无人机技术，包括你说的悬停系统和人脸识别技术，还有高速传输技术和稳定成像算法。军用民用的都有，我都能出售。”
“哦？”孙皓眼睛眯起后仰着抽起雪茄来，抽了两口才又坐直直视赵勉问：“这两天我让人查过你，你的香江和大陆的身份都是假的，之前的身份一片空白。赵勉，你说，我能信你吗？”
赵勉也坐直身子换上严肃表情斩钉截铁地说：“我是个中国人。”
“好！”
孙皓把雪茄塞进嘴里，掏出手机起身向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向上级汇报些事情。
赵勉抽着烟盘算着把哪些技术交给国家，偶尔瞅一眼不远处的桌子。
女服务员扭着腰走过来，把黑卡和一张小票交给赵勉，俯下身子在赵勉耳边轻声说：“我十点半下班。”
赵勉收起银行卡，看到小票后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女服务员向赵勉抛了个媚眼扭着细腰走了。
细腰肥臀大长腿，看着是真不错。
可惜不是小爷喜欢的风格，赵勉啧啧两声便掏出lpad看起新闻顺便继续“保护”李飞。
网络上前几天李飞击退变种人的直播视频被剪辑出来，现在依旧高居热点榜前三。
赵勉洪叶夏侯武等人大战变异人张大初的画面也被村子里的摄像头拍下，被有心人重新剪辑编排上了雄壮的bgm上传到了网络，竟也进入热点前十。
“张大初这种变异人应该是受到福岛核辐射才变成这样的根据可靠消息称张大初从小就好勇斗狠，他们家里好几个都在赤柱监狱里，家庭环境对他扭曲的性格有巨大的影响”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赵勉关闭几个“专家”夸夸其谈的访谈视频，向下拉，他被一条金融消息吸引。
“ans香江公司总裁邵安娜女士在新加坡举行的亚太高端金融峰会上发表了富有建设性的发言，她表示”
这个邵安娜看起来眼熟啊，和现实里的一个冰冰有七八分相似。
赵勉想起来这女人是枪王之王中关友博的女上司，对英俊异常的关友博照顾有加，工作上和生活上都是，可惜最后也没把关友博睡了。
真是有股御姐女王范儿，关友博那家伙不知珍惜啊。
呵呵一笑，赵勉点开加密邮箱编辑起邮件来。
手指在屏幕上一阵操作，十五分钟后几百字的英文小作文完成，赵勉发给了ans的英国总部、香江分部、香江明报、财富杂志香江分部和香江警方商业罪案调查科。
赵勉以ans内部员工的口吻爆了关友博的料，说他账户亏空巨大，一直在用上司邵安娜的高级隐秘账户里的钱填补自己账户里的亏空，为了弥补亏空关友博还在秘密策划一起价值四亿美金的不记名证券抢劫案，他的同伙是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个是证券公司的资深经理一个是枪械改装高手。
落款——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雷锋。
pad显示发送成功，赵勉伸了个懒腰，心说：小样，这下还搞不定你。
玩金融，金融危机之后盈亏都很正常，但原电影中关友博被捧得太高，莫名其妙的自尊和对自己判断的自信让他不断用女上司账户里的钱弥补亏空。后来更是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了犯罪道路，最后把自己也搞死了。
最后好像这家伙的判断是正确的，日元最后升值了，光友博的账户让公司赚了六千多万美元。
这或许可以操作一番，这么想着，赵勉瞥见陈安儿李飞已经吃好了，他俩和广告商站起来握手告别了。
看那陈安儿满脸的笑容，应该是把李飞卖了个不错的价格。
“孙皓，李飞和陈安儿要出餐厅了。”
赵勉按着耳麦对外面的孙皓等人提醒。
“收到，外面一切正常。”
赵勉拎着三个装满雪茄的袋子在陈安儿几人起身离开后也迈步向餐厅门口那里走去。
路过那名女服务员时，她还给赵勉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赵勉摇摇头没搭理她，继续往监控的商务车那里走去。
程秀华、孙皓和杨德九都在奔驰商务车里，程秀华和杨德九正抱着操控手柄玩着无人机。
程秀华操纵着无人机在空中来回飞舞，镜头速度极快地捕捉到一个个周围的人脸进行识别。
杨德九把镜头一直锁定在李飞周边，他抬头看了刚进车的赵勉一眼，“我看那美女服务员对你有意思，要不今晚给你放个假算了，你也去放松下。”
他从镜头里看到的女服务员对赵勉的各种明示暗示。
赵勉认真想了两秒钟，摇头说：“算了，我还是喜欢胸脯大点的，那女的差了些。”
驾驶位的孙皓和杨德九都嘿嘿笑了起来。
“呸！”
程秀华啜了一口，转过脸去继续操作无人机。
孙皓咳嗽两声，也觉得在未婚妻面前如此表现不甚好，便说：“李飞上车要回电视台了，咱们跟上。”
香江郊区山林中一处老旧房子里，张大初双拳紧握不住低声嘶吼，吓得角落里的两个白大褂研究人员瑟瑟发抖。
此时的张大初原本引以为傲的大油头已经变得寸草没有了。
他变秃了，也变强了。
他身上根根青色血管隆起，好似蚯蚓在身上游走，满身的汗水不住洒落，身上的肌肉和皮肤肉眼可见地隆起、落下、再隆起，最后完全隆起，块块好似铠甲般镶嵌在全身各处。
张大初屁股下的椅子受不住巨力被震得碎裂开来，他一下坐在青砖地面上，地面青砖被巨大力道震得成了粉末。
巨大的痛楚消退，张大初全身的毛发全部脱落，犬牙完全显露出来，比电影中的吸血鬼的牙看起来还要锋利可怖三分。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无毛怪物的张大初指着十七寸电视里唱跳rap的李飞低喝，“为什么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你说！”
张大初一把抓过一个涕泪横流的白大褂叱问。
“大初哥，你现在已经是三段变异了，我们是真没有办法啊，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
没等他说完，张大初蜷起双指在他左胸快速一击，那白大褂呃呃两声瞪大双眼倒地身亡。
这快速一击就把白大褂的心脏打成了八瓣儿了。
张大初又看向另一个四十多岁带着厚厚镜片的白大褂。
再次失禁了的厚镜片白大褂被裤裆温热的触感惊得一激灵，这时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大大初哥，你的状况还是有机会恢复正常的。关键还是这个李飞，我现在需要他的血液样本，有了血液样本我有把握弄出来血清。”
越说越顺，这家伙干脆拽起了洋词，什么靶向血清、端粒分解，把张大初说得频频点头。
这就是知识的碾压，知识改变命运！心中得意的厚镜片白大褂表面不敢表现出对张大初的鄙夷，他夸夸其谈说了自己得到血液后的一系列计划。
十分钟后，他口干舌燥地住了嘴，看向眯起眼的张大初。
“很好，血液弄来，你几天能搞出血清？三天够不够？”
“这个能成！三天完全够了。”
厚镜片白大褂咬着后槽牙答应了三天时间。
“那好，血清出来，那些钱一半归你。”
张大初指向隔壁房间半屋子的钞票许了诺，不再理会白大褂，他转身深情款款地看着墙上陈安儿的海报。
海报中陈安儿穿着蓝白泳衣在海边戏水，那身材那笑容把张大初的魂儿都勾走了。
“安琪儿，我的女神，我们很快就要在一块了，等干掉sunny后我就把你接到我身边来，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