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山雨欲来
“你们觉得二姐说的是真的吗？”沐云一时难以判断，想听听春燕和夏禾的想法。
“也不无可能。”虽说这个消息很震惊，但她们听说之前有过。
“怎么说？”沐云对她们的回答很诧异，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们居然相信。
“小姐，婢子以前听老人说，夫人就是这样嫁给老爷的。”这件事还是她无意中听到府里老人谈起的，当时她也吓坏了，毕竟府里从来没人说过。
“母亲是父亲的继室不假，但大娘和母亲没有血缘关系，这怎么能一样呢？”老太太如果想选人去做陆泽言继室，要不是为了陆府的权贵，要不就为了娇儿。
但是论起来，娇儿只是她孙女的女儿，她有那么多孙女，唯独对姐姐有不一样的情感？所以不惜牺牲其他孙女，就为了照顾娇儿？沐云觉得说不通。
“具体婢子也不清楚，只是当时听那些人说了一嘴。二小姐已经做准备了，小姐您也不能大意。”她们刚刚可听到二小姐说陆姑爷居然有外室。
“如果祖母已经做了决定，我们怎么改变？如今我还没有及笄，有心也无力。”沐云觉得老太太这两日可能不太正常，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春燕和夏禾看自家小姐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焦急万分，但却又如小姐所说，她年岁还小，能怎么办？
江家的这个新年在一片消沉中度过了，沐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以前看到的简单在姐姐去世后，都变了样。
她最近偷偷摸摸的在济世堂帮忙，家里的糟心事也没放心上。掌柜是宛如家的熟识，宛如帮忙牵了线，她便女扮男装在里面帮忙问诊，医术也长进了不少。
“小姐，二小姐议亲了！”这天，沐云刚从外面回来，春燕就告诉她这个大消息。
“二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感觉到。”二姐年岁到了，也该议亲了，不过挺突然。
“小姐您成天在医馆，如何得知消息呢？”
“说的也是，我备点礼物，去看看二姐。”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她们姐妹几人感情一直都很好。
沐云到了秀雨那里的时候，她正忙着整理礼物，看来就她最后一个知道的，“二姐，恭喜啊，是哪家的公子？”
“一个秀才，以后见了面你就认识了。倒是你，有什么打算？”她指的是陆府的事，如果不是此事，她也不会急急忙忙找个秀才就定了。
“我还没及笄，你说怎么办？也不能像二姐一样直接议亲，不过祖母近日也没看出有什么打算，估计当时也是过年有感而发。”
“希望如此吧！不过可以看出，大姐姐在祖母心中的位置，我们姐妹是无法比的。”她小时候就觉得老太太偏心大姐，对弟弟这个男丁都没那么看重。
“各有所好罢了！”
姐妹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沐云就回去了，每日医馆忙忙碌碌，她回来就想休息，无暇顾及其他。
“四少爷，将军来信了，夫人让你过去一趟。”陆泽言正陪着娇儿练字，就有下人来传话。
“娇儿，你自己先练会，爹爹去去就回！”
“好，爹爹再见！”娇儿现在已经习惯了爹爹在身边的日子，这段时间康康哥哥也没欺负她。
“母亲，听说父亲来信了，信上都说了什么？”父亲驻守边疆，两年多未见，他迫不及待想看父亲的信。
“自己看吧！”她看了属于自己的那封，差点没气死。
陆泽言一门心思看信，没有注意母亲脸色的不对。等他把信看完，一脸不可置信，父亲怎么会这么做？
“这，父亲怎么会如此要求？”
“老糊涂了呗，难道你这辈子就非得娶江家的女儿？我们林州就没有好姑娘了？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还要来一个，这江家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陆泽言看了看盛怒中的母亲，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说话，拿起信件就回去了。
“爹爹，小姨给我写信了吗？”娇儿看着陆泽言手里的信，以为是沐云给她的，兴奋地问道。
“不是，这是你祖父给爹爹的信。”
“奥！”知道不是她的信，就失望地坐回去，陆泽言没想到娇儿对沐云这么喜欢，可是他能这么做吗？
“言儿，我想了一下，我坚决不接受江家的女儿进门，现在你爹不在林州，母亲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趁你爹回来之前完婚，到时候他知道也没办法了。”想到这事，她心里就像猫抓的一样难受，她必须在陆鹤年回来之前给老四完婚。
“母亲，爹很快就会回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婚，您觉得靠谱吗？这不是儿戏，也不是家家！”陆泽言头要大了这边还没有处理，那边又有烦恼。
“那能怎么办？你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一不二。反正你总要娶妻，趁你爹回来前，也断了你爹的念头。”
“我的事母亲就不要插手了。”如果他必须要成亲，有些事也未必不可。
“娇儿，如果小姨以后和我们一起生活，你愿意吗？”以前亏待这孩子那么多，现在应该多为她考虑。
“我愿意，小姨真的要来吗？”娇儿开心的合不拢嘴。
“三小姐还没有及笄。”端水进来的秦嬷嬷被父女俩的谈话吓了一跳，难道老太太又要故伎重演？
“我可以等！”能真心对娇儿好的，估计只有她了。
对于陆府发生的事，沐云一概不知。老太太近日也没有反常举动，连秀雨都怀疑自己被玉兰骗了，好几次想悔亲，都被江元昌骂了回去，对此玉兰可没少受她的训斥。
对此，沐云笑笑，秀雨性子就这样，像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心不坏。如果那个秀才是个良人，以后考取个功名，秀雨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
对沐云来说，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