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练习
好在虽然痛，但武装并未造成明显的伤害。
十几分钟，疼痛舒缓一些后，王新宇便可以自由行动了。
“你这样勉强也算能扛住了。”
沉吟一会儿，张常秋斜靠在墙上，对着正揉着手腕的王新宇说道：“接下来想想怎么能控制住吧，至少得能将火保存下来才行。”
闻言王新宇身子一僵，讪讪道：“不是，就，就，这么急么？！”
无他，太特么疼了！
就像是插了尿管三天后突然拔出来被刺激到，然后第一次去上厕所时的那种灼痛。
又像是十个手指的倒刺全部直接撕到手掌，翻起来的皮肉又沾上盐水一样的刺痛。
最主要这份疼痛是来自于全身上下，无一幸免！
不只是痛，在没有发泄出来之前，王新宇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撑到了极限的气球——随时有可能从内部被涨爆！
这感觉实在是令王新宇有些恐惧。
没有听到回答，王新宇转头看去，张常秋依然斜靠在墙上，正在抬头看天。
“啧！”
咂了咂嘴，王新宇又发泄似的锤了两下地，这才认命道：“好吧好吧好吧！！！”
边说着边站起身，用即将上战场般的严肃语气道：“来！”
张常秋笑了笑，这才低下头来：“这才对嘛。”
说着，人已到王新宇近前。
幽兰的火花再一次浮现，经过这么几次接触，王新宇已经有些熟悉了——虽然恐惧更甚。
无法控制的本能再次浮现，只是没等动作便被张常秋抓住，随即又是熟悉的钻心疼痛。
“额啊——”
低吼着，在火焰又一次涌入后，王新宇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发出嘶吼。
坚持三秒，王新宇又一次撑不住了：“啊啊啊！！！！”
热风涌动，红光闪烁。
这一次武装加身后，王新宇坚持了五秒才将所有能量打出。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怼，我怀疑一会儿你还不掉下水道里去啊？”
正喘着粗气站在又一次下陷了二十公分的坑内的王新宇闻言，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爬出坑。
实在没有精力和力气回话，王新宇甚至连多走一步都不愿意，出了坑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时间就在两人断断续续的练习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张常秋说着将趴在地上的王新宇架了起来，扶着回到了暂住的房屋。
王新宇早已没有力气回话，他甚至觉得身体是那么陌生。
看着自己无知觉抖动抽搐的手脚，王新宇混沌不清的大脑已经无法下达具体的指令。
而张常秋在将王新宇放好后，提着两袋东西又一次出了门。
“哎，找你换点吃的。”
陈杏衣闻言抬头，正看见房门口拎着两个袋子的张常秋。
“不必，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张常秋摇摇头：“犯不上，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袋子，关上卧室门后便向着蒸笼走去——送陈杏衣回来时他早就看过了。
毕竟当时一屋四个人，三个不省人事，闲着也是闲着。
正在装馒头，卧室门打开，陈杏衣走了出来。
“那个，以后能带着我么？”
张常秋动作不停，略微转头看去：“嗯？”
没有迟疑，陈杏衣立刻道：“我是说，我想加入你们，以后带我一起行么？”
看着陈杏衣忐忑不安的神情，张常秋轻笑一声：“甭弄的这么正式，回头你问少爷。”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陈杏衣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想继续说说自己的优点。
没等开口，却见张常秋已经装好了馒头，摆了摆手就走了。
害怕太积极会被更嫌弃，陈杏衣也不敢再说，只得一路陪着，将张常秋送出了门。
沉默着回到二楼，陈杏衣收拾了地上的碎玻璃后，趴在窗边发起了呆。
“啪嗒。”
隔壁楼上，破损的窗户上仅剩的半片玻璃被风吹落，摔在地上发出了碎裂声，也将陈杏衣的思绪拉了回来。
摇了摇头，陈杏衣又一次扫视四周。
门前的路面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偶尔的几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破损不堪，有的还燃烧着火花。
肉眼可见的几十米内，临街的窗户就没有一块儿玻璃是完好的，甚至有的屋子还塌了一角。
而这，仅仅只是王新宇练习时造成的破坏。
咬了咬牙，陈杏衣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另一头，七八个馒头下肚，得到了少许补充的王新宇神志已经恢复了不少。
将第九个馒头咽下，王新宇喝了口水清了清嘴，对着张常秋感慨道：“好难啊哥！”
“一个下午了，除了疼得要死之外也就延长了那么点儿时间，我好废啊！”
张常秋表示赞同：“确实。”
“哈？卧槽你竟然点头？！你这个人都这样讲话的？！”
不理会王新宇饱含惊讶的吐槽，张常秋将手里的第三个馒头吃下，便后退到一旁，点起了烟。
看着张常秋突然又变回正常的食量，王新宇皱眉问道：“什么情况？”
“不饿，应该是没什么消耗。”
迎着王新宇的目光，张常秋淡定解释：“我有两种状态，一种是今天下午那种，还有另外一种是这样。”
说着，张常秋抬起没有拿烟的左手，将袖子挽起后，在王新宇的注视下，左手一点点变形，同时皮肤也从黄色向黑色转变。
“除了下午给你看的那种，我还有这种身体变异的，不过这种方式衣服会坏掉，所以不太想用。”
说完左手便恢复了原样，张常秋放下烟，又拿起一个馒头三两口吃了下去。
“这种的话应该是消耗物质，所以我会更能吃一点。”
没有给王新宇追问的时间，张常秋又道：“老实说少爷你进度有点慢，虽然没有多少样品吧。”
“正巧对面那女的想和咱俩混，我没同意，明天你唱白脸同意了吧。”
王新宇有些疑惑：“陈杏衣？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也不熟，不知道品性。”
摆摆手，张常秋满不在乎：“看呗，这玩意儿又不签合同，不合适就撵走呗。”
“主要是我想观察一下她，我是先在她身上做实验之后才敢给你这么弄的。”
？
“你这副表情什么鬼？我又没毛病，你没有陷入绝境的话我疯了拿你做实验！”
吐槽一句，张常秋继续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具体怎么救的她就不提了，反正她一个没什么强化的普通人当时快凉了，我就试了试。”
王新宇恍然：看陈杏衣当时手上被啃成那样子，对普通人来说，失血过多确实足够致死了。
“所以你是想观察什么？”
“看看人家为什么那么强啊。”
张常秋没有隐瞒：“人家第一次就扛了一分多钟，这还是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你再瞅瞅你！”
……
王新宇无语。
好在张常秋也没有继续鄙视：“反正样本太少，也难以下定论，所以尽量多观察看看吧。”
王新宇点头：“也好，可是为什么你不出面？人家想加入也是冲你吧？”
丢下烟，张常秋盯着王新宇，也不说话。
没什么不自在，张常秋不说话，王新宇就拿起馒头接着啃，也不理会。
果然，没一会儿，张常秋就忍不住开始搞怪：“妈的这种话怎么能从你的嘴巴里面讲出来啊！我愚蠢的欧豆豆呦。”
王新宇撇撇嘴，就当他在放屁。
见王新宇没什么反应，张常秋“切”了一声：“真是无趣。”
顿了顿，神色正式了一些：“咱俩定个基调吧。”
王新宇疑惑看去。
“以后这种对外接触你出面，白脸你来唱，同时也是你做主。”
王新宇一愣：“为什么？”
“喂小米儿。”张常秋神色不耐：“哪那么多废话，就这么定了！”
说罢，便起身上了二楼。
又吃了一会儿，带着满心不解，王新宇洗漱一番后，躺在床上。
未等思考，疲乏便迅速涌上，王新宇顿时陷入沉睡。
似乎平静了一夜，反正王新宇是没有受打扰。
第二天起床，王新宇处理完个人卫生，便做起了早饭。
食材有限，王新宇只煮了些粥，将米下锅后，便去叫醒了张常秋。
等待的过程中，陈杏衣过来了。
今天再见，陈杏衣的样子整洁了很多。
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也不像第二面那样满身血污。
只是穿的还是不怎么好看，牛仔裤，短外套。
倒也不是多丑，就是毫无特色，也并未刻意突显自己的身材。
至于脸上，只要没涂口红在王新宇看来就是素颜，除了黑眼圈重了点也没别的特别的了。
并未多做打量，互相打了个招呼后，陈杏衣便笑着道明了来意：“我早晨炸了些油条，想着大家一起吃点儿。”
“行，我们这边做了粥，稍等一下我端过去。”
王新宇答应的干脆，陈杏衣“嗯”了声后便先行回去。
少倾，张常秋也洗漱完毕，王新宇端着粥走在前面，张常秋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一夜未见，粮油店已经被收拾出来。
粮食似乎大部分被搬到了二楼，一楼的明面上空出来的地方被放上一些桌椅板凳，零星的货架上只有小部分才摆着些米面。
见王新宇打量的目光，陈杏衣解释道：“我是想着留一部分别人更容易相信，有事的时候有个余地。”
王新宇点点头，三人各自坐下。
陈杏衣拿起桌子上的碗，边盛粥边说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