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楚昭禾这才反应过来,拍开他的手,眼睛闪烁着看向别处,哼道:“也就你那样吧。”
萧怀瑾看着她微红的耳尖,轻笑一声。
梳洗之后,几个宫女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不同颜色的衣裳。
楚昭禾的视线被那鲜艳的红色给引住了。
虽然衣裳是叠着的,看不见上面绣的纹样,但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
她回头去看萧怀瑾,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深邃温柔的眼眸。
年轻帝王背脊似修竹,端的是意气风发,矜贵娇冷。
他的目光和从前大多数时候无二差别,但楚昭禾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萧怀瑾上前两步,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让丝织坊连夜赶制的,看看喜欢哪件?”
屋门开着,调皮的阳光钻了进来,金色的光晕在两人身后铺洒开来。
他们的面容落下了一层暗影,模糊了彼此的神情。
宫女却看的有些痴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了羡慕。
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位天子流露出这样温柔宠溺的神情。
好像楚小姐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哪怕哪怕要整个天下,皇上也会毫不犹豫,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楚昭禾的视线从第一件滑到了最后一件,最后指了其中一件:“就它吧。”
这件月白色的衣裙,是最不显眼,最素净的那件。
萧怀瑾看着她,多多少少有些探究的意思。
宫女放下托盘,躬身退下。
明亮地光线被一点一点变窄,直到最后消失在门缝里。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
楚昭禾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却恍若未见,转身去了内室换衣服。
萧怀瑾就这么站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平日里楚昭禾仗着自己的底子好,很少往脸上抹胭脂水粉,最多抿一下唇纸提一下气色。
但想着一会儿见的是大朔皇帝,出于东道主的礼貌和尊重,还是应该捯饬一下。
想着,她就朝门外喊了一声木槿。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铜镜里面映出的却是萧怀瑾的影子。
男人神色未变,只是眼神的笑意淡了许多,带了一股子危险的味道。
她心底喟叹一声。
那件凤袍,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他。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游戏"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3"></tt_keyword_ad>楚昭禾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怕会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犹豫之时,萧怀瑾从背后圈住了她,身子微弯,伏在她白嫩的脖颈。
湿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耳廓,身体像是过了电般,楚昭禾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
萧怀瑾看着镜子里的她很久很久,久到楚昭禾都有些坐不住时,他松了手,绕到她身前。
在楚昭禾的注视下,他拿起了桌上的螺子黛。
萧怀瑾坐在桌子上,阔阔的脊背把镜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弯腰靠近,准备做什么不言而喻。
楚昭禾抽了抽嘴角,总觉得他有些不靠谱。
“要不,还是让木槿——”
男人冷飕飕的一个眼神,她咽回了后半句话。
萧怀瑾一句废话都没有,左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仰头,右手执眉笔倾身靠近。
距离太紧了,近的能彼此看请脸上细小的绒毛。
呼吸缠绕在鼻尖,两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楚昭禾咽了口唾沫,手揪住了衣摆,莫名的紧张,连带着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萧怀瑾落笔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眸看她:“抖什么?”
“”
楚昭禾也不知道。
明明两人做过更亲密的事,现在区区一个画眉,她又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不愿意在萧怀瑾面前丢人,她清了清嗓子,挺理直气壮地说:“我怕你把我画的没办法见人。”
萧怀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开始描眉,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楚昭禾不能乱动,眼睛转了转两圈,有些无聊,最后索性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不得不说老天爷对这厮太过于偏爱了,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见他脸上的任何瑕疵。
须臾,萧怀瑾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紊乱,喉结上下滚动,捏着螺子黛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偏头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暗哑:“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也不能保证会把你画成什么样子。”
楚昭禾怔愣。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脸颊带了薄红,低声嘟囔了句:“不要脸!”
萧怀瑾听见后,气笑了:“怎么就不要脸了?”
他尾音上扬,故作不知。
楚昭禾自是不肯说,干巴巴地催促:“你再慢点,大朔皇帝就到门口了。”
默了默,萧怀瑾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我这还没做什么就不要脸了,要是真的做了点什么,你还不得”
他垂眸看她,一字一字说的格外清晰:“谋杀亲夫?”
楚昭禾咬牙,掐上了他腰间的软肉,恼羞成怒道:“萧怀瑾!”
看她这样明明生气却无可奈何的目光,萧怀瑾弯了弯唇角,画完了最后一笔。
楚昭禾本以为会看见蜡笔小新一样又粗又重的眉毛,却没想到,萧怀瑾画的很好。
她笑问:“你是不是特意练过?”
萧怀瑾不承认,说自己无师自通。
时辰不早了,楚昭禾自己动手化了个简单的妆容,去迎接大朔皇帝。
一路上,宫人退避两旁,躬身行礼。
萧怀瑾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拉着她手的手力气不断地加重。
楚昭禾疼的皱了皱眉,低声道:“萧怀瑾。”
听到声音,萧怀瑾眼神聚焦,松了些力气,但依旧没有放开她。
快要到宫门口时,楚昭禾看着他,神色认真,像是在承诺。
“萧怀瑾,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不穿那件凤袍,只是因为它不喜欢凤袍背后这个位子,带给她的责任和束缚。
就像是整日里无拘无束,在天空飞翔的鸟儿不愿意被关在笼子里。
萧怀瑾浑身一震,眸底情绪翻涌。
他把她抱在了怀里,道:“等我帮萧暮羽处理好这一切,我们就成婚,然后游山玩水,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那个时候他不再是什么战神翊王,沧漓皇帝,他只属于她,是她一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