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挖肾危情,夫人她罪不至死(43)
毫不意外的,傅谨洲再一次进了医院。
上次身体还没有好完全,经过一顿毒打,断了两根肋骨的傅谨洲在手术后住院。
苏醒过来后的傅谨洲想要回别墅,却被李术言拦住了。
不得已,李术言只能让其他人打电话给林柚,希望林柚能不要那么狠心。
电话接通时,已经是傅谨洲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林柚在天台上晒太阳。
她听着电话对面保镖小心翼翼的措辞,询问她能不能劝一劝傅谨洲,让人好好待在医院里治疗,不禁眉头一挑。
她长时间没说话,保镖差点以为她把电话挂了。
拿起手机查看时,才听到电话里传来女人慵懒的语调:
“把手机给傅谨洲。”
保镖愣了一下,赶紧应下,忙不迭走进病房里,将手机递给了正在发怒的傅谨洲。
“傅、傅总,是夫人的电话。”
傅谨洲揪住保镖衣领,挥起的拳头猛地顿住。
他放下了手,视线从一旁的李术言身上扫过。
什么也没说,抿住唇迟疑的接过了电话。仔细看去,他接过电话的手还有些抖。
“喂林柚”
一旁的李术言和保镖都有眼色的离开了病房。
只剩下傅谨洲一身病号服,站在病房里。
林柚听着电话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下一秒,立刻听到从电话里传来男人夹杂着喜悦的呼吸声。
“怎、怎么了,林柚?”傅谨洲小心翼翼
的问道。
他不觉得林柚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要么是李术言主动打过去的,要么就是林柚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傅谨洲握住手机的手收紧,一想到是后者,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阵躁郁。
现在林柚还怀着孕,他总是想着是不是又是家里的佣人惹她不开心了,还是有其他人找她麻烦
傅谨洲被仇家拿枪抵在头上时,也没有这么惊慌失措、提心吊胆过。
不等林柚说什么,他主动道:
“我现在就回来,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始解身上的病号服。
林柚懒懒的拦住了他。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让傅谨洲的手立刻停顿了下来。
“傅谨洲,你知道我很讨厌你吧。”
“所以好不容易你进了医院,还是在里面多待几天再出来吧。”
“毕竟看不到你的这两天,我过得还挺好的。”
女人的声音很冷淡,带着一点儿轻笑。
傅谨洲心底一阵钝痛,但同时又有点儿不清不明的喜悦。
他抿了抿唇,良久才小声问:
“林柚,你在关心我吗?”
他觉得按照林柚对他的恨,不可能劝他好好待在医院,而是巴不得他出院,不治身亡。
但是林柚让他待在医院里,还是让他本能的产生了美好臆想。
他有点儿紧张,高大的男人站在病房里,背影竟然显得有些瑟缩瘦小。
林柚吃了一口蜜瓜,甜津津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填满了每一个缝隙。
直到慢吞吞的咽下了口中的蜜瓜,她才放低了音量,轻轻道:
“我只是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没有了父亲。”
说完,她便将电话挂断了。
“嘟——”
傅谨洲呆呆的放下手中的手机,女人的声音还响在他耳边。
虽然轻,却像是给他的心脏注入了甘甜泉水,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他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界面,看了很久,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挂断电话后,林柚继续懒洋洋的躺在睡椅上。
日光照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透着闪烁的光。
5488钻出来打量她平坦的小腹,忍不住伸出机械爪戳了戳,被林柚一巴掌打掉。
【don&39;t,touch me。】
5488:【】
5488撇撇嘴,小声的骂了一句“小气”。
【你真的想让傅谨洲当孩子爹啊?】
林柚笑了笑:【他也配!】
【那你还】
【那不过是计谋知不知道?想让人彻底跌入深渊,就必须先给他希望,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站上了顶峰。】
【俗话说得好啊,站得高,摔得惨。】
5488点点头,又挠挠头:【俗话?俗话是谁?】
【】
林柚无语,【让你多读书,你非得去放羊!】
有了林柚的劝说,傅谨洲真的老老实实的待在医院治疗。
即使他身在医院,但每日送给林柚的东西还是一件都不落下。
林柚知道在这些个佣人之中,有傅谨洲的眼线。
做戏做全套,这次她再没有将这些东西扔出去,或者视若无睹。
而是命人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进了专属的房间,摆放整齐。
她自己也从客房睡回了原来的房间。
去做心理治疗时,她也认真配合,并“贴心”的告诉心理医生,她现在这样,只不过是想通了。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恨,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几乎每次都会重复这句话,她的演技很好,心理医生不过三天,便对她的改变深信不疑。
至于这些话有没有被好好的传达给傅谨洲,林柚就不知道了。
只不过傅谨洲出院的那天,哪儿都没去,而是先一步回了别墅看望林柚。
看得出来,他精心打扮过,脸上没有一丝病人才有的苍白。
身上的风格装扮也很熟悉,熟悉到林柚一眼便能看出来像谁。
林柚心下好笑,极力忍耐,才没有当着傅谨洲的面嘲笑出声。
这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打扮,不是沈知行,又是谁?
林柚同时有些惊讶。
她是真没想到,傅谨洲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竟然不惜用模仿另一个男人的办法,来讨好她。
这样想着,林柚唇边的笑容却有意加深,脸上的神色展现出来那么一丝温和。
看向傅谨洲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尖锐犀利,好似一块寒冰,终于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