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破败的通仙路
老子西出函谷关，那是世人传颂的一个典故，可背后的真相令人惊悸。
通仙路……断了！
那通往天庭的道路，碎了无数段，曾经钟灵毓秀鸾翔凤集的仙路，被虚无取代。
像是无边宇宙，漂浮着断壁残垣。
无数的强者试图探索寻找新的天路，怎奈他们均无功而返。
这么多年，秦王只盼来了老子回归。
“带朕前去。”
函谷关很大，大到超乎想象，从一边进到一边出，秦王一行，足足用了大半天。
一路走来，他们看到了民居、百姓、士兵、酒馆、店铺，样式仍然保持了先秦时代模样。
新鲜的景色，短暂的将齐公从悲痛中拉回现实，他看这些人的着装，实在无法理解。
那么宽大的袖袍不觉累赘吗？食物太过简单了吧？说话口音相当严重，他一个现代人，听对方说话，居然要思考许久。
好在秦王没让他耳朵太受折磨，来到函谷关另一侧大门。
齐公远远望见，远处景象简直如同灾难，地狱里也不过如此。
如果将整个函谷关比作光明之地，那么它的光线只能照射到城门外百米，再向远延伸。
黑暗笼罩了大地，无数碎石漂浮空中，明显攀升的阶梯，变成了雷鸣闪电。
不时有霹雳将那些碎石击打的更加粉碎，看那落下的力量，齐公去了，当场吃席。
就是这么危险境地，在那光明与黑暗交界处，孤零零的矗立着一间草棚，周围有金黄的麦田与青草。
一头青牛正美滋滋的用餐。
见此情景，白起解答道:“老子就住在那里，他吩咐过我们，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要打开城门。”
“他说黑暗的力量会吞噬光明，弱者靠近，会被黑暗的力量吞噬，失去自我。”
秦王点了点头，“他说的对。待我出城之后，你们立刻关闭城门，你也不要跟着出来。”
最后这句话是对齐公说的。
直到这一刻，白起才仔细打量起这位秦王亲自带来的客人。
“你是……谁？”
见这位本应该活在历史课本中的人，在活生生同自己说话，齐公下意识回答。
“齐公，来自1999年，混元派弟子。”
“1999年？那是什么年代？国号是什么？”
齐公知道白起无法理解，于是将他所知历史从头到来。
这个时候的秦王，来到了草棚前。
老子所言非虚，当他站到这片土地上时，感受到了远处满满的侵略性，黑暗正在每时每刻吞噬光明。
若不是老子存在，恐怕函谷关，早就变成废墟了。
“朕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草棚门推开，老子满头白发的出现在秦王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瞬间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还是来了。”老子说。
“你也还是回来了。”秦王说。
随后他们如老朋友般，述说着彼此了解的现状。
“当年我西出函谷关，眼前这段路，并未破败如此严重，远没有侵蚀到距函谷关百米之地。”
“那里，我曾断断续续窥探到天庭所在，也试图凭一己之力，接续这通仙路，可惜，一切都徒劳无功。”
“但是受到了某些启发，令老朽猜测，若凑齐传说中的三本经书，说不定方可一试。”
“于是……”
“于是你将这方法流传出去，等待那有缘人？”
老子点了点头。
这一刻，秦王怔怔望向那无边的黑暗，喃喃说道:
“力量，真让人着迷啊……”
说罢秦王一挥手，那三本经书，《山海经》、《亡灵黑经》、《波波武经》依次出现在老子面前。
“《山海经》原是人皇所留，藏于昆仑山。《亡灵黑经》朕在中东一法老手中所得，《波波武经》应为失落民族保留，现在一看，朕能得此三本经书，实乃天意。”
老子捋着雪白的胡子，面带微笑说道:“天意？也是事在人为，千年之后的事谁又算的准呢？”
秦王看着眼前老者，愈发觉得他有些高深莫测。
当初人皇留给他《山海经》时，原本意图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秦王在发现蚩尤存在，单纯的想用它来解决棘手敌人，因那时他的确不是对方对手。
可谁想到，泰山一行提高了他的实力，中东之行得到了开启未来的秘钥，古罗马竞技场，让他了解了三本经书的真正用途。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明白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秦王指着面前三本经书道:“《山海经》是力量的提供者，《亡灵黑经》道标的指引者，《波波武经》断路的接续者，三者合二为一，可打通通仙路，真正踏上凌霄殿。”
老子微微点头，“那么秦王，你准备好了吗？当你时隔多年再次打通这条通路，面对你的将是血雨腥风，从此以后你再也无法回头，无法独善其身，人类的命运华夏的命运，将与你彻底绑在一起。”
“你……可准备好了？”
老子一番话听上去像是宽慰，但总觉得怪怪的。
这些道家之人，说话总是带有不明确性，事已至此，他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秦王也不回答，将面前三本经书轻轻一推，在他面前摆成了一个品字形。
山海经居前，波波武经居右，亡灵黑经居左。
当经书摆放到位，秦王身体穿过立于中间，双臂缓缓打开，口中振振有词。
“原典至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随着他言语落下，面前的《山海经》哗啦哗啦，金属质地的书页在快速翻动。
上面栩栩如生的异兽，躁动不安的字符，真的活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跳出经书束缚，在秦王面前架设了一座拱门。
拱门完全由字符组成，上面刻满了山海经内各种珍奇异兽。
此时那些蓝星上从未见过的异兽在咆哮，在张牙舞爪的发泄。
哔咔～哔咔～
随着异兽的躁动，每一头异兽身上，有一道道能量被缓缓抽离身体，汇聚于拱门的中心点。
原来山海经千百年来储存的能量，是以经书内的异兽为准。
每一个异兽都在无时无刻吸收着天地能量，当你要召唤哪一头时，经书自会抽离对应的异兽能量，于异空间外召唤它过来。
但今天，秦王要将这样怪物身上的能量统统抽干，不是召唤而是挪为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