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找到阵眼
钟傀知道这些小孩是福利院的孩子。
他们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无依无靠才被福利院收留。他们的命运一开始就坎坷,却还要被恶人所害死于非命,化成怨灵无法投生,实在令人不忍。
不过钟傀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些已经不能用人的同理心去看待了,他们已经是没有人性的怨灵,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黑色的粘液已经流到脚边,周围几十只怨灵朝他靠近。钟傀已经拿出拘灵棺,他刚准备将拘灵棺丢向空中,结果还没开始,那些怨灵突然全身开始冒出黑色粘液,他们就像一块融化的巧克力一样,一个个融化在地上消失了。
院子只剩钟傀一人,他孤零地站着。此时地上黑色的粘液正在铺满整个院子,钟傀的脚下已经没有多少位置。
钟傀就站那一方地的中央,四周已经无路,看起来就像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深渊似乎通往地狱,幽深不可视。
呵呵…哈哈…
尖锐刺耳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大人有小孩儿。钟傀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三栋楼的每个房间的门口窗户都站着一个人,有大人但更多的是小孩,他们像是嘲笑一般,指着钟傀发出诡谲的笑。
钟傀被他们吵得头晕,他打开拘灵棺的盖子,将它抛空中,然而拘灵棺却没有动静,更没有悬在半空,而是飞出一条抛弧线快速落下。
这情况太出乎意料,钟傀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他伸出去想接住的手略显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拘灵棺在他身前两米左右的位置落入地下,没有任何声响。
没错,是直接往地下落去,而不是落在黑色粘液的地面。
诡谲的笑声停了,那些人再次消失。
钟傀这下面露慌张之色,立即蹲下朝着地下喊道:“戴林林!”
没有回应,也没有听见拘灵棺触地的声音。钟傀不可思议看着自己周围的黑色地面,他伸手去碰自己所站位置的边缘。
果然,哪里还有什么地面,此时的地面只有他脚下仅存的这一小块地方。
“一定是阵法搞出来的幻境,可是为什么拘灵棺不能用?”钟傀自言自语道。他试着感应拘棺灵,结果一伸手,拘灵棺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钟傀告诉自己不能慌,他清楚地感应到拘灵棺里的阴灵,可是却不能使用。
难道这就是这个阵的邪门之处,法器等物品不能使用?
他打开拘灵棺喊道:“林林。”戴林林没有出现,但传来她急切的声音:“我出不来,为什么我出不来?”
钟傀眉头一皱道:“你们没事就好,别急,暂时不用出来。”说完他收起了拘灵棺。
他环视一圈,细细地感应周围的一切,他得赶紧破了这个阵才行,不能再耽误,时间越久周子华的危险越大。
这时一位男人站在中间那栋楼的天台边上,钟傀抬头与他对视,拿着判笔的手轻轻晃动。
男人一眼就注意到钟傀的小动作,他很不屑地笑了。钟傀虽然看不到他具体的样貌,但也能够看出他在笑。
“别耍小心思了,在这里,什么法器都没用。你自己跳下去陪他们,我就不亲自动手了。”男人说。
男人的话直接证明了钟傀刚才的想法。钟傀也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眼神一变,手一挥,一道符文瞬间杀了过去。
那男人明显震惊到,他整个人一顿,瞬间从那个位置消失。下一秒,他又出现在另一栋楼的阳台上面。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你那是什么法器,居然还能使用!”
钟傀自以为潇洒地转了一下判笔,得意自豪地说:“我这可不是一般的法器,这个阵法对于我的法器似乎并不管用。”
虽然钟傀很得意,但其实他自己也意外了下。在刚才他暗暗动笔的时候,就已经诧异过了。当时心里还暗暗道了句,果然是神器,就是不一般。
钟傀再次朝着那个男人挥笔,男人却再次消失出现在另一层楼。反复几次之后,钟傀便不再继续。
这次他才注意到自己脚下可立足的地方已经变得更小的,周围的黑暗正在蚕食他脚下的地。眼看就要触及到他的脚,赶紧画下符文给自己搭路,一路跑向中间那栋楼的天台上。
刚跑到一半,脚下的黑暗之中无数的身影浮现,一只只手伸出来要去捉钟傀的脚,试图将他拉下黑暗。
咻咻几道红光,那些怨灵惨叫一声灰飞烟灭。其他的怨灵小手一顿,似乎有些犹豫,然而他们眼中青光一闪,突然就更加凶恶起来,毫不顾忌地飘起,朝着钟傀身上扑了上去。
这时钟傀已经距离天台几步之遥,那个男人也出现在天台。
“滚!”钟傀大吼一声,同时身体一震,全身红光一闪,那些抓住他的怨灵被红光一灼,纷纷松开退后,立即远离钟傀。
可怜巴巴地张着一双被赤焰燃烧着的双手,一脸惊恐不知所措地四处乱串,顿时哀嚎声此起彼伏。
钟傀一脚眼看要踏上阳台,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他脚下又是一空,整个人往下摔落。
符文一闪,钟傀被接住,没有坠入下方的黑暗之中。
男人恼怒地指着钟傀道:“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钟傀嗤笑一声一跃而起,稳稳站在阳台上。他看着男人说道:“你就是这个阵法的阵眼,这个阵里的一切都由你来控制。”
男人勾起一则嘴角说:“没错。”
“那就是说,只要你消失,阵法就算破了。”钟傀的语气平淡,但心里却很兴奋。这下可好,不用费心思找阵眼了,阵眼自己现身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钟傀的暗喜,一道符文打向他,他一抬手便将符文挡在身前一米外的距离。
钟傀笔尖轻轻一点,符文一炸,化作赤雾漫天飞去,瞬间将男人包裹住。
他笔尖再一挥,轰得一声响,男人被赤焰吞噬,发出无比悲惨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