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独自前往前哨站
当天晚上他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人，独自出发。
他想着一人目标小，应该不会被盯上，而且出发之时出来洪涛和郑东浩二人知晓，没有告知任何人。
当然这还真让他误打误撞，他离开不到一小时，就有两个黑影匆匆闪进体院。
不过那两杀手明显低估了俱乐部里的那帮老神仙，还没等他们走到俱乐部大门，就被请去喝茶了。
吴子凡一人独坐在前往川蜀的高速列车上，这次他满脸愁容，十分担忧，终于下了血本坐回高铁。
一路上他也通过手机查阅陈文彬发给的资料，对于这次病毒有了大致的概念。
时间段传播快，可以通过飞沫唾液传播，典型的呼吸道传染病。
他暗自摸了摸背包里的口罩和一应消毒药品，这都是临上车前，被陈文彬一再要求买下屯着才放心。
不到六个小时便到了陌生的川蜀。
琼山峻岭，一道道天险高耸入云，虽是夜晚，也被那洁白的月光映着，舒适有些惊悚。
吴子凡无暇观赏，行色匆匆，带上口罩，打车前往蜀西市。
因为定点到站的列车已全部停运，他不得不选择临近一个站点下车。
司机听到要去蜀西，有些犯难，这越靠着近谣言越传的离谱，他们早就风声鹤唳。
吴子凡无奈，只得给了足够多的车费，那司机还是一百个不情愿，表示只能送到尽可能近的地方，如要遇到关卡，是死活不肯再进一步。
到了离蜀西还有十公里路程的地方，已经出现三个关卡，那司机头也不回地跑了。
吴子凡收拾行囊，勒紧背带，只能跑步前行。
一路上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的心越发忐忑，实在无法想象大疫爆发的核心区域应该是个什么景象。
当他沿着国道一路紧跑慢跑来到蜀西市东郊一处关卡。
被几名身穿防护服的警员拦下，仔细询问来此事由和相关信息登记。
直到吴子凡打通司之妍的电话，把电话给了值班队长，两人交头接耳半天，这才放行。
直到吴子凡被一辆车接走，那几名身穿防护服的人，默默站直身子，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
不论来人是为哪般，只要是能为他们蜀西贡献一分力量的人都值得他们尊敬。
这叫众志成城。
一路无话，吴子凡看着接他是一辆警车，没敢多言。
他从窗外看去，整个街道空空如也，地上飘散的垃圾无人清扫，昏黄的路灯照耀的每条道路，只是看着接头巷尾残存的烟火气息和大排档的招牌，他便知道这里原本应该是最为繁华人头攒动的步行街。
心中莫名一阵酸楚，再冷血的人也见不得这般场景。
很快便倒了一处未挂任何招牌的看似研究所的地方，车子缓缓挺稳。
全副武装的司机说了句“珍重！”便驱车离去。
吴子凡站在门口仔细打量，这是一家看似一家私宅独院的小楼，有着四层楼高，一层横向数着窗户不到八间。
他抬脚走进，可是没等他说什么，就来了一群人将他围住。
拿包的拿包，消毒的消毒，很快他便和所有人一样，都穿着笨重的防护服和护目镜，包裹的严严实实。
此时有人说道：“司徒家代表，司徒光宇特地欢迎你的到来，虽然这场面有些吓人。”
着实把吴子凡吓了一跳，还以为要被这帮人五马分尸了，不过这名字听着耳熟。
他淡淡回了一句，“领导能亲赴前线，身体力行，这么晚还特意再此候着，我实在有些诚惶诚恐。”
他已经想不出什么恭维的词，奈何大家都被包的只剩个眼珠子提溜着，实在不敢妄自菲薄。
司徒光宇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听闻我家妍妍和我说了你的事，你那里有培育冰心特种金钱草的方子？”
“什么？”吴子凡更是云里雾里，他一个粗人那里懂这些，这玩意不是司之妍他那死去的老父亲研发的吗？
他依稀记得司之妍那日在卧龙山庄和自己交谈中好像提过一次，这仔细一想更没了头绪。
按说如果这种药物对控制病毒大有帮助，司之妍早就应该拿出来，毕竟在个人得失面前事关几千万人的性命，他还是拎得清。
不等吴子凡解释，司徒光宇表示秘方自然不能轻易示人，便交代了几句，自己亲自去把司之妍叫来。
不到一刻钟，司之妍拖着疲倦的身子，不急不慌地走下了楼。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一帮人围着，他两也不好逗嘴，只得一本正经的聊着。
不过主要是司之妍在说，吴子凡木讷的站在一旁只是偶尔回答，“嗯，啊，哦，对……”
司徒光宇都搞不清楚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是最关心这药物研发，因为疫苗研发是有一定规律和时间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前期如果在已知医疗手段无效的时候，特效药便成了抑制病毒挽救病人的最佳方法。
他一再催促，吴子凡只好表示，自己长途跋涉，虽然有些累，好在自己身体硬朗能抗，当即提出需要给他一间研究室，具体方案要等他仔细琢磨一番。
司徒光宇也有些恍惚，一时间懊恼表示是自己太过着急，赶紧着手安排。
好在这个高级别研究所别的不多，一间研究室还是拿得出。
吴子凡便打法了所有人，只带着司之妍走进了研究室，关上严实的大门，关闭内部录音设备。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
看着吴子凡极不习惯地伸手就要去摘面罩，急得司之妍大叫。
“你干嘛？”
“这里面不能脱了吗？”
“不能……”
“那我要喝水怎么办？”
“憋着！”
“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
……
这一刻吴子凡想死的心都有，早知道他就应该先喝水再好好方便一下，再选择佩戴防护设备。
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哪顾得上喝水，这一聊，更是尿意频频。
司之妍当然知道对方所想，忍不住递了个娇嗔的眼神，“你再忍忍吧，我会尽快告诉你原由。”
不等她想说什么，吴子凡似乎已经大概猜到。
“你不会是想以此为条件，让我这个所谓的女婿在你们司徒家挣一会脸面吧？”
她有些错愕，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