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究竟是谁？
“一面之词？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句句属实。”黄慧玲根本无法冷静。
陈警官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你说”
“我问你，你除了这个洗车行，还有别的证据指向？”陈警官冷眼看着吴子凡，“这个小子是你什么人？”
吴子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毕竟有老师在，他说了也没啥用，只能是作为一个人证。
“他也是受害者啊，他跟我一起被绑架的。”
“你所说的黑衣人，同时绑架了你们两人吗？”
“是啊！”
“那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你被黑衣人绑架了，他也被黑衣人绑架了，你意思黑衣人是两个人咯”
面对陈警官的话语，黄慧玲突然感觉被钻了空子，气的抓狂。
“你们警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审问我，我是被害人啊。”
“你冷静一点，我是让你好好想想，我需要一个合理完整的过程，然后还要证据。”
吴子凡默默的伸出双手，手腕处被绳索勒出红色的印，格外鲜艳。然后他又把脚踝露出给陈警官看了一眼。
陈警官也不多说，直接拿出相机拍照取证。
吴子凡想一下，继续说道：“血，还有血，算不算？”
“什么血，血迹吗？这个很重要。”陈警官很高兴，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我在被他们绑住的时候，试图自己挣脱，在那个房间里面找到一个电钻，然后用电钻割开绳子的，当时我嘴咬破流血了，就算他能把工具收走，我的血也留在地上。”
陈警官听后，掏出手机就给前去搜集证据的同事打去了电话。
黄慧玲突然叫起来，“电话，电话，对，我的电话。”陈警官快速的记录着。
她可以肯定的一点，那个黑衣人一定拿着自己的电话，而且这个吴子凡也可以作证。两人不断的回忆，试图寻找一些细枝末节，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了警方。
在回忆中，吴子凡发现很多恐怖的事情，他没敢细想，更不敢跟警方说出。他一直在脑子里不断的推演。
两人回到黄慧玲的住处，吴子凡终于忍不住问出来：“黄老师，当时到底有谁知道你最后去印刷厂的？”
这句话问出来，让黄慧玲愣住，她脑子里闪过两人，“师秋阳，孙源。”
“那这两人都有怀疑的可能性，不过很好排除。”两人四目相对。
“你说要怎么做？”黄慧玲犹豫不决。
“黄老师，我知道孙源跟你的关系匪浅，但是既然要怀疑，就不能带感情去忽略。”吴子凡冷静的可怕。
“你当时出门接电话是不是施老师告通知你的？”
“是的。”
“你出门的时候孙源知不道你是去印刷厂？”
“知道。”
黄慧玲心中一团乱麻，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如果是孙源，那她的真心就一去不复返。如果是师秋阳，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动机。
她觉得自己去报警是不是太冲动，现在这个事情如果传到学校，她还怎么待下去。
吴子凡看着她眼神躲避，“黄老师，你别自乱阵脚，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方向找对，再去想对策。”
“警方应该会很快查到什么，而且，这样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一直觉得洗车行那边跟我们没有任何交集，那里不会找到主谋的。”
“你意思是，就算警方在洗车行查出什么来，也只会把后面的那个人掩盖了吗？”黄慧玲觉得胸口很压抑。
“所以，我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吴子凡揉揉太阳穴。
“是啊，什么是最坏的打算呢？”黄慧玲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电话丢了，没有办法联系，她想去楼下找个座机联系孙源，又有点怕对方知道她的情况。她不敢去学校，怕露面被针对，可是如果一直躲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更恐怖。
两人商议一番，吴子凡先回学校，毕竟他被抓属于意外，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大的轰动，他还可以在学校或者附近打探一下。
学校里正常上课，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倒是吴子凡因为半天没上课，只能去找班主任请病假，补检讨书。
从班主任那里得知，黄老师因家中有急事，已经提前向教务处请假。他们班语文老师都换隔壁班代课。
这个让吴子凡更加怀疑孙源，因为孙源没有到学校来找黄老师，还帮黄老师请假。
同桌崔佳在课间跟吴子凡闲聊透露了一个小道消息“黄老师搞师生恋，因为师德被勒令停课。”
这个晴天霹雳让吴子凡背后拔凉，虽然这个事他知道崔佳是捕风捉影，可是他如坐针毡的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放学后，就找班主任以晚自习要去医院看病为由请了病假。
在黄慧玲的房间里。
“什么？我请假了？”黄慧玲一脸无语，“我一直在家，门都不敢出！”
“我怀疑是孙源帮你请假的。”吴子凡认真的说道，“而且，他也一直没有到学校去找你。”
“我估计他一直打我电话没打通，去学校找我是不大可能，因为他之前被车撞了，还没有痊愈。”
吴子凡看一眼黄慧玲，支支吾吾的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有点不靠谱，说你不是请假，是因为师德停课。”
“什么师德？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就是在课间我听同学说的，说你停课，是因为师生恋。”
黄慧玲气的直接爆粗口，她可是一直非常注重形象的人，这个消息触碰了她的底线，火冒三丈也是情有可原。一旁吴子凡见得也是无奈摇摇头，一直认为黄老师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黄老师，你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瞎猜，没用。还不如直接去问清楚吧。”
“那成，你跟我一同去，我要先去找孙源问个明白。”黄慧玲被这个事情搞得崩溃，也想早点解脱。
她在楼下小卖部借电话拨通了孙源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是我！”
“……”电话那头一下安静，“你是小玲吗？”
黄慧玲听到这熟悉的昵称，心都要化了，一直强装镇定的她都要哭出来，“是我”
“我一直在找你，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家吗？我过来找你。”
听着孙源急促的声音，她感觉的到他很关心自己，“我在家，你过来吧。”
“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丢了，你过来再说吧。”
“好的，我现在过来方便吗？”
“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挂了电话，黄慧玲眉头一皱，被孙源问的莫莫名其妙。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她家孙源也来过几次，怎么突然问句这话。
一旁的吴子凡询问发生什么，听黄慧玲讲完经过，他一脸尴尬，看来这个私聊，他不适合待在这里。
“那个黄老师，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
“我在这里，确实不方便。”吴子凡不好意地摸摸头。
黄慧玲气笑，“那你回学校吧，明天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找我。这两天我先不去学校。我要把事情弄明白。”
吴子凡如蒙大赦，一路小跑回到学校。
他心中忐忑不安，回到宿舍一路听见不少闲言碎语，更有的人直接对他指指点点。
黄慧玲一人在家中等很久，孙源姗姗来迟，两人没聊几句，便大吵一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