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不管此事
南宫心一直在屋内听他们谈话,听到他们谈话结束,萧旭离开,便推开门走了过来。
“这件事看起来线索很多,调查方向也很多,但取证却很难,在夜间人的意志力最薄弱,那会儿正是熟睡之时,如果进去的是一个高手,能将他们瞒过去也不难。”
南宫心坐下,在古代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辅助工具,也没有监控,并且高手太多,皇宫守卫必须心细如发,方能发现。
但一旦习惯了无事发现,精神也不会太过紧绷,她甚至有些确信,把守的侍卫可能站着还打盹过,所以即使他们都是说的实话,但是只要有高手,就能瞒天过海。
“阿若,这事查起来会很费劲,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配自己的药,这些事交给王府里的人去做吧!”
南宫心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南宫若手上。
“萧墨留下那么多人,他们其中有擅长暗杀的,刺探情报的,查案这种事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而且人多同时追查的方向也多,你一个人分身乏术,这些事本就费心力,你还要配置精细的药,你精力有限,只能把时间跟精力放到最重要的事情上面去做。”
“奴才认为,心儿姑娘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事情交给雅阁的人去查,您的药最是要紧,王爷即使回来了,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秦玉生送完萧旭就回来了,听到南宫心劝南宫若,也跟着附和。
私心他并不希望她查,一旦查下去,极有可能将前皇后的那些事也查出来,她必定发现那些可疑之处,萧雨溪身份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南宫若是不会怀疑南宫心对她的用心及关心的,知道她担心自己,因此听她说这些也只当她关心药的进展并未多想。
“奴才已经让暗夜去苗疆寻王爷了,发生这种事,王爷无论如何也得尽快赶回来。”
最主要的是他担心他们瞒不住,离人是个变故,他都可以做手脚让南宫若发现他来过,难免不会想其他法子,还有萧雨溪的事也不知南宫若现在是何想法。
南宫若道:“但是,我始终要进宫走一趟,皇帝那边即使不用随时汇报进展,但有些事我还想问问慕涵,她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知道的远比其他人多。”
“奴才安排雅阁的人去未央宫暂时监视她,此事必定做的隐秘,她如果撒谎,必定会慢慢露出马脚,如果她句句属实,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秦玉生一脸请求,南宫若见他这般请求,便点了头,至少今日不再去宫里瞧了。
“郡主那边您也不必担心,听十三皇子说,离人在默默相助,只是小四得顶着郡主那张脸出现在众人眼前才行,余下的事便是他们该费心的,郡主也已经悄悄回来了,只是现在还不能以那张脸出现。”
秦玉生知道她记挂那些事,趁此机会也一一细说,为的就是让她安心。
南宫心细看秦玉生,这个人做事向来周密,既保持着君子之风淡雅,又自谦的不会让人觉得庸俗,说话行事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又很细心,这样的人萧墨倒是放心留在王府为南宫若所用。
不过也恰恰说明秦玉生此人秉性正直,不该起的心思半点也不会有,她看人很准,对南宫若有意的人,她都没看走眼,但秦玉生她是那种想法也没有。
“说说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南宫若忽而开口了。
秦玉生在那里说着,她心中有了想法,他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既然能想这么多,想必皇后的事,多少也有些想法。
秦玉生躬了躬身,“皇后娘娘的事证据不齐全,证词又无可取之处,对方做的那么明显,就是为了让人知晓皇后娘娘是被人所害,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跟她所想差不多,要么为了封口,要么杀了皇后对他有利,否则是不会冒险杀皇后的,即使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破绽。
“事情发生时,奴才都在想,会不会有人想要陷害您,可您进宫一趟回来,奴才又打消想法了,如果真的陷害您,您怕是不能从宫门走出来了。”
而是他们带着王府亲兵杀进皇宫将人救出来了。
关于这一点她不曾想过,她只是觉得皇帝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他分明是恨自己的,有时也拿自己没办法,可背后似还有其它的顾忌,使他忍着。
他纵然是顾忌萧墨的,可他却也不会因为萧墨而对自己有多么好,有时的妥协似乎也是他在对另一个人的妥协。
“但也不能大意,逸王与您一起查此事,他也知晓您的身体情况。”
秦玉生眼神一黯,眉宇微蹙,“您身体情况的事,如今已有许多人知晓,此次时机又太过凑巧,奴才不得不多心去想有人故意为之,引您自责,所以奴才才想将此事让雅阁去查,让您少思虑此事。”
这是重点,南宫心点头认可,她方才听南宫若讲起时,也想到这一点,只是她觉得皇后对南宫若的所作所为,已经勾不起她的同情心跟自责,此事也怪不得她,她不会难过,才没有提起。
但是旁人不见得会这么想,不排除有这么做的可能,那么远离此事就是对的。
萧旭回府后,才发现萧瑾等在府上,眉宇间堆满了忧愁,追问之下,萧瑾才慢吞吞的吐露心事。
“王兄,听说她今日已经在天山派所有人的见证下被处决了,她的尸身你不要回来吗?至少给她一副棺椁,让她入土为安吧!”
提起张丽卿,萧旭神色都冷了下来,看着他天真的弟弟,萧旭道:“师兄焚了尸身,只余一抔骨灰,师门一想到这一点,都不会留她一个完整尸身。”
“可她已经死了,再去凌虐尸体,又能怎样?苏慕枫活不过来,所有的错误也扭转不过来。”萧瑾不理解,为何人都死了,他们还不放过。
“正是因为无法扭转,就连泄愤也无法疏导,才不能提出这种要求,我与她已经不是夫妻关系,她是天山派所有人的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