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原来如此
萧墨也想起来了，涩声道：“南宫心之前出去都是为你寻药是吗？”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了，南宫若点头，“是，她在找血玉灵芝，百年难遇，今世只有两株，一株为我师傅所得，但是在我被残蚀蛊侵蚀心脉后，她以命换命救了我，用血玉灵芝为我续命。”
南宫若轻笑一声，“不过另一株已经不在了，不久前，被同样寻找血玉灵芝的人找到了，这条捷径没有了，只能不断的试药，配药，寻找能够替代的药。”
“所以君似锦那次毁掉的药是可以救你的药吗？”萧雨溪没有忘记秋黎方才说的话，他必须确认。
南宫若说道：“只能暂时压制，在没有发作的时候服下，可以撑上一年半载的，我需要延长时间，多配药，提炼出相同的药效。”
萧墨听着这个一年半载，脑海中不断涌入过往她曾说的话，她说自己会长命百岁，是因为她活不久，她才一直拒绝自己的吗？
前阵子说的明年那个时候没有离开就成婚，不是指离开这个时代，而是还活着的话。
他为什么那么迟钝的没有发现？为什么？萧墨后悔极了自己的忽视，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找到血玉灵芝。
“不要对似锦下手，她并不知道那药是我的，我也说过，两相抵消，以后互不相欠。”
“怎么抵消？她毁掉的是你的药，她万死难恕其罪。”萧雨溪激愤的道。
他现在恨不得把君似锦碎尸万段，即使那人对南宫若有恩，只要做了这事，对他而言都是该死。
秦玉生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的痛惜后，慢慢已经冷静下来了，这里的几位主子都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了，心中定然充斥着悲痛，也有毁灭一切的恨意，现在必须有人冷静下来去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
秦玉生躬身一礼后，神色肃穆道：“王妃，血玉灵芝既然已经无望，那么您现在需要什么药材代替跟提炼，您列单子出来，奴才们去给您寻来。”
听到秦玉生这么说，那三人也开始冷静下来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药，血玉灵芝没有了，总还有别的。
“是啊，王妃，您需要什么，奴婢们也去寻，辰王府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您需要的药吗？”阙衣抹了眼泪，也过来说道。
南宫若看着他们又缓缓充满希冀的眼神，“药效是微乎其微的……。”
“没有关系，只要有希望。”萧墨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他仿佛脆弱的听不得任何否定之词，他只想看希望，他也只能接受这一个结果。
“我回房间了，你们自便吧！”南宫若解释了这么多，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下，想逃离这令人压抑的氛围。
“只要情绪稳定，不怒不忧，是不是就不会发作？”萧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南宫若应了一声，刚要走，萧墨又开口了。
“所以你不敢对人动情，是因为感情不可控，所以才……。”
“希望很渺茫，我不见得能活到药提炼出来的那一天，既然知道了，你真的不再考虑放手吗？”南宫若目光澄净的看着萧墨。
她曾经害怕他知道了接受不了，现在没有发作的情况下被知道了，那么他会怎么选？她刚刚甚至就想这么离开，心儿已经出嫁，她把客栈留给她，自己一个人走，远离这里。
可也仅仅只是一瞬的想法，这样做没有可能。
“如果我能康健的活着，我的存在或许是好的，可现在情况不允许了，继续留我在身边，除了让你痛苦，你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了。”
南宫若尽量保持心情平和的这么说着，她要让他想清楚，她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她也说不准自己在遇到什么情况下情绪失控，一旦发作，唯一的一颗药用了，便再没希望了。
“血玉灵芝制成的药，我这里只剩一粒了，心儿还不知道，我很庆幸她嫁出去了，不用承担这份痛苦。”
“如果再发作一次，那粒药服下后，萧墨我没有退路了，再次的发作，我只会死掉，即使这样，你还要留我吗？”
南宫若轻轻笑着，她的声音很轻，阙衣，丝茹几人听着又红了眼不住的掉眼泪，她怎么能把这件事说的这么平淡，怎么可以呢！
萧墨轻拥她入怀，不让她看自己悲痛的神色，低声回答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不用因为我的感情而困扰，以后你好好的配药，寻药的事交给我好吗？”
“看着我死掉的话，你会难过的。”
“所以这是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愿意吗？从前不说，是因为担心我因此伤害你，伤害南宫心，后来知道了我的心意更不能说了，你担心我难过是吗？”
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温柔的人，纵然面上如何冷漠，心底都是不忍的，她担心有人为了她难过，所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萧墨手臂微微缩紧，头埋在她肩上，“不要丢下我。”
南宫若被他抱的难受，刚想推开他，却觉肩上一热，身子都僵住了，那不是温热的鼻息，而是温热的液体，他……是在哭吗？
害怕自己会死，怕她丢下他一个人？可是他是萧墨啊，他怎么会哭呢？
换作以往萧雨溪看着这一幕已然是嫉妒，气愤了，现在只觉得无比的悲伤，他甚至连站起来都不敢，他现在更不敢让她知道了。
萧宇深吸一口气，萧雨溪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杀死苏慕枫的事一点也不能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她真的能狠下心杀了萧雨溪为苏慕枫报仇吗？
即使萧雨溪心甘情愿被她杀了报仇，她难道不会难受，如果病发，她没有药了，为着这一点，他也必须给萧雨溪隐瞒这件事。
“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些事吗？你问苗疆的事，是有什么盘算？”萧墨松开她后，低声问她。
他的理智在一点点回归，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她寻大量有用的药，与此同时，让她遭受此难的人，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