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互怼对方
“失败者没有资格谈判条件,而且这件事对他没有坏处,他没有理由不答应。”萧墨语气平淡的回答了他。
“你为什么帮我?”萧珏平静下来后,便审时度势起来,萧墨在他的印象里不是一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至少有利可图,或有他这么做的目的,纯粹的为他着想是绝不可能的。
“晋王有一株天山雪莲,是先帝所赐,与之一起赏赐的还有一些名贵药材,本王要了。”萧墨双手交握,目光如炬的望着萧珏。
萧珏眯起眼看着他,这是交换条件,莫非这些药材之中有他需要……,不,大概是她需要的,南宫若。
呵,他的这个辰王兄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
“天山雪莲还在,至于其它的一些药材我就不知是否还有。”萧珏在得知萧墨的条件后,也就对他少了敌意。
“没有就用别的名贵药材替代。”萧墨漠然的扫了他一眼,萧珏的那点心思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萧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呵笑道:“辰王兄从何时开始就打起我家天山雪莲主意的?”
“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会让你丧失很多安全感,现在的你自控能力不足,浑身破绽太多。”萧墨随手拿起一本手边的书翻开来看,动作随意,却自然的透着王者贵气,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即使不刻意流露,也无法让人忽视的气度。
萧珏顿时不满,“我自控能力不足,破绽多,那辰王兄是觉得我配不上雨溪吗?”
“眼光太差,目光短浅,一听说能恢复身份,立即想到的就是有机会光明正大接触萧雨溪,脑子里就只有那点东西,晋王有你这样的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
萧墨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书,目光没从书上移开,神色淡淡。
萧珏对萧墨说他眼光差一事极其不满,特别是萧墨说的时候,还能翻书看,就好像萧雨溪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似的。
“雨溪才不像你这样刻薄,她只是深宫里住久了,身边那些险恶用心之人见得多了,对人才会冷淡,才不像你……。”
虽然嘴里有一堆不好听的词,可到底也不敢再说,只是不满的暗自小了声音。
“萧雨溪不像你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害,她心狠手辣起来,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你想恢复身份就接近她,至少别先让自己死在她手上。”
虽然给萧珏恢复身份其中便有这个考量,但他毕竟是晋王的独子,死在萧雨溪手里,晋王不会善罢甘休。
萧雨溪杀人不会分对象,不论对错,不计后果,这就是萧珏眼里那个柔弱风吹就倒的萧雨溪,萧墨眼底溢出一抹讽刺。
“哼!辰王嫂也没那么善良吧!”萧珏闷哼道,南宫若在他看来,绝非人畜无害,而是那种危险人物。
萧墨冷笑着睨了他一眼,锐利的眉眼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无知。
“愚蠢无知的善良本就有罪,带有锋芒的善良不会伤到真正需要帮助之人,也不会让自己被人所伤,智者当取,愚者自蠢。”
虽觉得萧墨说的对,可他嘴上就是不服气,“我是蠢,可雨溪与你都流着一样的血,说她跟说你自己有什么分别?”
“晋王与父皇是骨肉至亲,你与她也算有些许血缘,皇室里能出半个心思纯粹的都是皇室败类,外面心思纯粹,身世干净的女子比比皆是,偏选了萧雨溪来当心上人,你眼光不仅差,还专挑自己家族之人下手,不仅没品味,还多少没点脑子。”
萧墨的声音低沉极富有磁性,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似一团冷玉,既沾了冷冷的气息,却又格外好听。
“那些庸脂俗粉哪能与雨溪相比,雨溪不喜黄白之物,倘若与我在一起,自是与我两情相悦,看重的是彼此心意。”
萧珏说起这里既有几分期许,又有几分得意,他跟萧雨溪是势均力敌,在一起也只能是彼此心意相通,才不会像萧墨与南宫若这般,身份悬殊较大,存了多少情意不知,但定然有着算计在其中。
“我倒是知晓,辰王嫂倒是爱财的很,自己开了客栈敛财不说,还在宫宴上找陛下要赏赐,能做到这个地步,想来也就皇室宗亲之族敢娶敢养了,旁人指不定还养不起……。”
萧珏对南宫若印象其实并不坏,只是因萧墨说了萧雨溪不好,他便紧咬着听到的一些事迹,言语恶劣了些,只是他说完就后悔了。
萧墨手一抬,手中的书便砸向了萧珏,萧珏看着那本书朝自己面门而来,本想立即闪过,只是萧墨在扔书过来时的眼神透着隽冷的杀意,令他下意识止了步。
书毫不意外的砸在他的额上,额头上传来的钝痛感,还有一股热流滑落下来,疼痛感让他更加清醒了些。
他心底涌上了一丝后怕,方才萧墨手中的如果不是书,是一把匕首扔过来,他哪还有命站着。
“滚出去。”萧墨阴鸷的眼神里仍有怒气未消,声音也是格外冰冷。
萧珏张了一下嘴,想要为说南宫若的事致歉,但见萧墨那眼神又憋了回去,只是微微顿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就告辞出去了。
齐岩在外面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此番见萧珏推门出来也没什么好脸色对他,尽管他额头上还有血,但齐岩心底是不屑的,额头流血还算好的,能活着走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萧珏也属实运气背,走了没几步,南宫若便迎面而来了,方才说了人坏话,眼下碰到,热情点打招呼吧,又显得虚伪,不打招呼,又显得他目中无人,一时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
阙衣,丝茹二人对着萧珏行了礼,瞧见他额上的伤也没吭声问一句,从萧墨那里出来额上带伤,自是不用废话去问的。
萧珏面上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南宫若,道了声辰王嫂。
南宫若也没有过问,点头示意便自他身边而过了。
萧珏心中放心不少,这个时候问他原因他倒是难以启齿,像她这样心中知晓些端倪不说出来叫他难堪,反而令他舒服些,因而心中更加歉疚方才出言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