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吃大亏了
不会吧,他家庄主对这个丑丫头上心了?
裴靖扬有点不能接受,却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看着。
“浮留,楼下那几桌客人用饭结束后,暂不迎客,让后厨多备下菜肴,去江南回来的那些将士们,一会儿要来用午饭。”南宫若淡淡交待着。
浮留点头称是,便准备退下去准备了。
“浮留,找个机灵点的去裴易那桌上菜,留意一下他的反应。”
南宫若叫住了浮留,低声对他道。
“交代一句,别做的太刻意,也别去套什么话,那桌有个女孩儿,肤色不太好,如果她说话,记着一定要记清她说的什么,一字不错的给我传递回来。”
见南宫若神色凝重,浮留便知这是要紧差事,交给旁人……倒不如他亲自去。
裴易他认得,因为南宫若之前对他说起过,但凡裴易来,都要留意一下。
“姑娘放心。”浮留稽首道。
“嫂嫂担心心儿丫头?”萧宇挑眉。
“似锦在旁边房间,你不去见见她?”南宫若没有回答他,而是朝自己药台间走去。
萧宇无奈的耸肩,“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叙旧。”
南宫若倒也没有反驳,萧宇走到门口时,一只脚都伸出去了,又回头去看南宫若,南宫若打开药箱在翻看着,压根没去看他。
“你们真要叙旧呀!”萧宇手扒在门框上,带着试探的问道。
没人回答他,萧宇又去看萧墨,萧墨一脸冷漠,根本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萧宇松了手,迈开另一只脚,朝着右手边而去。
“把门关上。”南宫若淡漠的交代着。
门外的阙衣立即将门带上,四人互相对望,犹豫着要不要回避。
“萧墨。”南宫若唤道。
萧墨看她,“嗯。”
“把衣服脱了。”
门外四人愣在原地,这……赶紧回避才行。
四人立即落荒而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任凭萧墨再怎么冷静,听到这句话也冷静不了,他眸中的疑惑跟震惊南宫若看的清清楚楚。
南宫若提着药箱走近,将药箱放到旁边的小桌上,敲了敲药箱,神色自若。
“你身上应该有不少旧伤。”
萧墨薄唇轻轻掀动了一下,原来是要看他的伤。
“你确定要看?”萧墨目光如炬的望着她的眼睛。
“是。”她确定,治伤作为抵消条件,这事只能先斩后奏的做。
萧墨没再犹豫,脱下外袍,衣料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当最后一件里衣滑落时,南宫若眉尖隐隐跳动。
那背部交错着各种伤痕,都是陈年旧伤,想必是刚上战场那些年受的伤,对于十岁的少年来说,那些伤口都是危险而又致命的。
“坐下。”南宫若沉声道。
萧墨顺从的坐下,他的坐姿极端,他坐下后也是目视前方,不敢去看南宫若。
南宫若微微俯身,去看他身前的伤,那一日她记得萧墨靠近时,她推开时按的那个位置,在那旁边,有一道已经淡淡的伤痕,在胸口上,是身体还没长开时受的伤。
如果没有身上这些或深或浅的伤痕,他的身材无疑是完美的,然而那些伤痕似乎也并不影响这具身体的美感,更加增添了不少男子气概,只是……没人心疼过吧!
他的生母去的早,即使在世,大抵最多的也是过问他是否能建军功回来,身上的伤不知会不会问。
皇帝是不会过问的,所以那些年他重伤时,每每与死神擦肩而过时,他是怎么度过的。
南宫若指着他胸口上那道伤痕,“受这伤的年纪不会超过十三岁,所以,具体是十几?”
她能缩小到十三,是因为萧墨的体魄,他常年习武,体魄强健,骨骼也会较于常人,身体也会长得很结实,她丝毫不怀疑,他在很早的年纪就有了腹肌。
“十一。”萧墨轻声回答。
十岁上了战场,十一岁命悬一线,没有人担心他的安危,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无人过问,反倒是担心他功高震主,威胁到皇位。
“疼吗?”南宫若手指轻按在他胸口的伤痕处。
萧墨一怔,既是为她手指的触碰,也是因为她问的那一句疼吗。
“那个时候一定很疼,甚至可能活不下去的对吗?”她懂医术,所以很清楚那道伤口在十一岁的他身上是多么的致命。
她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但在他听来,她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一圈圈勾着他的心。
南宫若缩回手指,抬眼去看萧墨,她问了两句,萧墨半个字也没回答,只是这一看她也被吓到了。
萧墨的眸子里泛着隐忍的血红之色,南宫若还没明白那是何意之时,萧墨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右手揽过她的腰,下一瞬她只觉唇上一片温热。
猛然的空白之后就是剧烈的反抗,她好心给他看伤,他竟然占自己便宜!
南宫若可不吃这闷亏,上手就去推萧墨,这一推就如同推在铜墙铁壁上面,没有动摇丝毫。
南宫若这推不动,心底便有些委屈了,她这些日子忙的火急火燎,萧宇那会儿受伤,她既气愤又懊恼,唯恐他步了苏慕枫的后尘。
这些日子每日要精细的配药,选药,还得担心南宫心的处境,担心江南的水患,以及这个男人在江南会不会被暗杀,会不会有瘟疫。
结果倒好,她给他治过往的伤痕,他竟然想霸王硬上弓,亏她方才以为他红了眼是不是有什么内伤,结果这货居然是情动了。
她心里委屈的要命,之前未曾落下的泪,此刻却像是有了宣泄口一般决了堤。
察觉到手心的湿润,萧墨松开手,也放开了她。
南宫若红着眼瞪他,她方才的心软喂了狗了,这狗男人!
萧墨见她落泪也是慌了,伸手欲去帮她擦泪,却被南宫若躲开了。
“如果每个病患在被医治时都如同你这般,那医者们是不是为了救病人,连名节都没了。”
他是极力隐忍,可他也会失控。
眼前人是心上人,而她又在关心他的伤势,那从未被人提及的伤口,他本就心动已久,又岂会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