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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铁血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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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身子不适吗?”雪鹭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唇瓣有些白,立即关心道。

    听到这一句,南宫若看向萧雨溪,萧雨溪却快速的低下了头。

    “若是不适应,还是回宫里好些。”南宫若见她低头,便止住了过去看她的心思。

    雪鹭面上一僵,呃!似乎不是说这种的时候吧!

    萧宇无情的嘲笑出声,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话,但是又格外伤人呢!

    此刻她若是去关心两句,他那孤傲冷清的妹妹定会笑逐颜开的留下,只是现在,呵呵,怕是不好意思留下,要回宫了吧!

    齐岩点着头,公主自傲的很,这般明着赶人的话一出,她哪会留,还是王妃直接,他早就想这公主回她宫里去了,在这里碍眼,碍他家王爷的事,真是令他烦心。

    “没有不适应,许是屋外这会儿不太暖和,去屋子里要好些。”萧雨溪抬起头,笑的纯洁无害。

    齐岩瞪大他的狗眼,又看了一眼萧宇,果然萧宇脸上也有几分不可置信跟意外。

    这公主脸皮比轩王还厚,非但不按套路来,还顺便要光明正大的进屋去,卑鄙啊!齐岩恶狠狠的磨牙。

    萧宇觉得好笑无比,这雨溪倒也是难缠的紧。

    南宫若点头,没有拒绝,“丝茹,带公主去……。”

    “我去药物间没有关系的。”萧雨溪急切的打断了她。

    南宫若皱眉,萧雨溪怂了,语气弱了几分,“你安……。”

    “好,但是你只能在我安排的地方坐着。”南宫若道。

    萧雨溪其实都打算说她安排就好了,听到南宫若说可以进去,立即换了副面孔,“好。”

    齐岩看着萧雨溪一脸喜色的被雪鹭推着进去了,他终是没忍住走到萧宇身旁,拐了拐萧宇胳膊。

    “轩王,我怀疑公主对我家王妃有企图。”齐岩一脸小人模样。

    萧宇摩挲着下巴,沉吟道:“说老实话,我也怀疑。”

    齐岩紧张了,情场老手轩王都怀疑了,那准是没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宇见齐岩紧张不由觉得好笑,用折扇敲了敲齐岩的脑袋,“不是你瞎想的那样,还有,墨王兄走了多时了,你不跟去没有关系吗?”

    齐岩摇头,“王爷更在意王妃。”

    萧宇折扇在手中来回敲着,“雨溪不是你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样,没几个人能真正看明白。”

    齐岩哼哼,不管看不看得明白,这位公主,他直觉的就喜欢不起来。

    “不过,今儿个大臣们倒了那么多,父皇也受了点惊吓,明日早朝估计要免了。”萧宇折扇重重一敲,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这是关心不早朝的时候了吗?齐岩无语,对着萧宇拱拱手告辞。

    君似锦见南宫若进屋,也不再心烦气躁了,静静坐着闭上双眼调养内息,通过跟南宫若的比试,她更深刻的明白了自己跟她的差距。

    她未尽全力不说,还让了自己许多,都这样,自己都赢不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自怨自艾?

    萧宇施施然的坐到院中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也是方才南宫若坐的那一把,头靠在椅背上,长腿往石桌边缘一靠,左手往脑后一放,折扇摊开往脸上一遮,躺着小憩了。

    丝茹瞥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这一个两个都赖着不走了,太无耻了吧!

    “王爷,公主怕是今夜不打算回宫了,要给她安排住处吗?”齐岩想着就觉得头疼。

    “这些琐事不必去理会,本王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对萧墨而言,萧雨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若的态度。

    齐岩神色凝重,“王爷,此事牵涉甚广,揪出来的线会扯出许多权贵。”

    得罪了权贵,也意味着萧墨以后想要做的,身后就不能有任何的依仗,而且极有可能,都去巴结奉承其他王爷了。

    齐岩忧心于此,神色也变得郑重。

    “本王不需要依仗,若霆黎都是这样的权贵,那便血清权贵。”萧墨眼里是毫不隐藏的戾气。

    “倘若皇后娘娘母家也有人呢?”齐岩唯唯诺诺的问道。

    萧墨冷笑,眼底的讽刺一览无遗,“齐岩,你活的越发愚蠢了吗?”

    齐岩跪下,从前他无所畏惧,总觉得世上没人能配得上他家王爷,现在有个配得上,王爷却爱而不得的人,他总想着王爷能和和美美,那些杀戮,他心底总是想王爷留一条后路。

    “世间权贵若皆是这般,民生何为?世族功勋又如何?劳苦功高又如何?”

    萧墨的反问令齐岩背脊越发僵硬了,王爷是动真格的了。

    “你小心谨慎是怕本王失了依仗?”齐岩跟了他多年,他的想法他也能看穿一些。

    齐岩缓慢的摇头,虽然担心很多余。

    “本王一出生便就没有依仗,父皇、母后都从未把我当他们的儿子,而是霆黎的一个可用之人罢了。”

    他清楚这悲哀的事实,他的生母已故皇后,爱皇帝,也爱权利,因为生了霆黎的第一位皇子,她更是对储君位置势在必得。

    她也爱自己的孩子,不过那爱在他眼里看来更像是衡量之后所带来的呈现。

    她清楚自己年幼需要她的关爱,她便会在他繁忙的课业结束贴心的端上一杯热茶过来,体贴的问他累不累。

    他向来不喜诉苦,累了乏了都只会否定,得到否定结果后,皇后会很欣慰的抚摸着他的头,然后给他安排新一轮课业,他习惯了,也麻木了。

    皇后对他说的最多的便是,他父皇不容易,他们二人帝后相守也不容易,他要懂事一些,他是嫡长子,不能丢了他父皇母后的脸面,让他们为人耻笑。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们,好在他自幼身体就好,也不荒废武学,这才抗住了那些严苛训练。

    他很早就明白,只有自己才是依仗,他的军功都是一件一件的累积起来的,边关戍守五年,大大小小的战场他经历太多,他早就没了依仗。

    从他踏上战场开始,帝王的猜忌就不会休止,除非他战死沙场,这就是他的父皇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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