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悔不当初
南宫若不语,萧墨解释着:“我没有吩咐过这样的事。”
他其实心底有些恼怒,怎么做的这么明显,落到她眼里去了,自己还不知被怎么看待。
“你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总之又是他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南宫若也不意外。
阙衣跟齐岩想撮合她跟萧墨,她也看出来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南宫若知道一时是等不来阙衣她们的了,萧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准备自己穿衣服。
萧墨瞧她不方便,不言不语的作势要帮她穿,南宫若下意识就要躲开,这一躲,萧墨顾着她手上有伤,就收了些力气,抓衣服料子就没收住,嘶的一声,那半边衣服彻底分了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萧墨眼里虽有些尴尬,但神色倒是无比淡定,南宫若冷了脸,沉声赶他出去。
“夜深了,王爷请回房休息。”
“我不是故意的。”萧墨是要离开的,可他不解释清楚,总觉得南宫若会往歪了想。
“这么多年你还能片叶不沾身,自是极度自律,断不会做饥不择食这种事,我是不会在这件事上面质疑你的人品,所以,请放心。”
南宫若瞅了他一眼,给了他一记安心的眼神。
“我只是想要休息了,请你回去好吗?”南宫若脸上平静无波,她并不畏惧与萧墨共处一室,只是那前提是她别露着半边胳膊再说。
她很清楚,萧墨因为与生俱来的身份还有那性格,自负而自尊,在对女人一事上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底线要求。
能入他眼的自然会是与他身份各方面都完美契合的女人,自己只是他利益之下的一把好刀而已,有利益,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达到最好的平衡。
也许会有不平衡的时候,“你想得到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这些希望你想好了提前告知我。”
既然选择留下,那么与之相对的,也要做好为他谋划的准备。
萧墨看了一眼她左右手的纱布,心中想的则是与她完全相反,听到她的声音,有丝丝疑惑,随即也就明白了。
“伤还没好不要去想别的。”虽然不可避免他们会谈这一件事,至少现在他不想谈。
他留她原本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永远留下来,陪在他身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能说。
南宫若见他不愿多谈,也就没有再问,养伤、查给苏慕枫下毒之人、寻客栈都是眼前就要做的事,她得好好安排。
转身走进里屋准备休息,南宫心那里要不要让萧墨安排人暗中保护,她心里有些犹豫。
依着南宫心的性子,自是不愿有人跟踪保护,但是……。
若是换作自己,南宫若思及此,做了决定,若是自己,定是不愿有人跟着的,那便作罢。
阙衣端了热水回来发现,南宫若已经躺床上了,只好端了热水往回走,心中只是在想,南宫若会不会已经生气了。
她是私心希望王妃王爷感情和睦的,若是好心办错事惹了王妃的嫌,她也是不愿的。
“苏慕枫死了?王兄,你说的是真的?”萧瑾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
萧旭心底其实有一丝难受的,只是他需要做的事太多,是不会去追查此事的,只会修书一封回师门告知此事。
毕竟他的这个师兄,是他师父寄予厚望的未来掌门人,他死,师门必得知晓此事。
“南宫若没有必要撒谎,她昨日来时,我瞧她神色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定是极不好过的,她会去追查给师兄下毒的人。”
萧旭并非觉得南宫若不难过,只是她的处境以及性格,让她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暴露情绪。
“王兄你会帮她吗?”萧瑾凝眸,他并不在意苏慕枫的死活,只是希望萧旭能在这件事上面摘干净。
萧旭唇瓣微张没有开口,萧瑾又道:“你的师门会放过下毒之人吗?”
见萧旭一脸严肃,他神色有些紧张,“你师门有多在意苏慕枫,会不会为了他与……。”
“他值得,他们会。”萧旭神色一凛,他从回到朝堂后,就在意他的权利,与萧墨之间的暗斗,他都忽略了他师门后隐藏的势力。
若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首席大弟子被人下毒暗算,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们怕是会疯狂报复下毒之人。
至于为了南宫若而死,他们究竟信不信倒很难说,毕竟在师门时,苏慕枫是爱自由、比武胜于一切的,岂会为了一个女人束缚自己的手脚?
这一点……能证明,那一封信……可以!
萧旭忽而笑了,笑的不能自已,甚至有泪滴凝在眼角。
萧瑾被他这模样吓到了,“王兄。”
萧旭收了声,语气里的悲凉让萧瑾感到窒息,“瑾,谁说爱自由胜于一切的人不会爱人。”
“他一旦确认了谁,全副心思都放她身上了,最后给我的那封信是对南宫若的保护,师门中若有人来,只要看到那封信,也是没办法对南宫若出手了,他算的好深。”
萧旭喝下一口烈酒,酒烧着他的喉头,让他觉得刺痛而清醒,“瑾,我后悔了,我该帮一帮他的。”
他确认苏慕枫的死亡后,还没有多大感触,可今夜与萧瑾谈起此事,联想到后面的事,他就感到后悔,若苏慕枫还在,若他想方设法帮他,让南宫若跟了他走,自己以后的路是否也要好走一些。
苏慕枫承了这份情,师门的支持,自己的势力,只要再暗暗蓄力,也是可以跟萧墨分庭对抗的不是吗?
他如今悔的也是苏慕枫死后给他带来的不利后果,而非他单单的死令他难过。
“王兄,我会助你,你现在还有太傅一家的势力帮衬,墨王兄他仍然是他自己罢了。”萧瑾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不让他再喝第二杯。
萧旭并没有因为萧瑾的话感到多少安慰,反而露出了丝丝讥讽笑意。
“是啊,他一直都是他自己,这样我都扳不倒他,他可以无视众人眼光说出大逆不道之言,而我却要斟词酌句为自己想好后路,不被人诟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