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并不领情
每片树叶都有灌输内力,与剑碰撞时发出叮的声音。
发动此招式对一只手臂受伤的南宫若来说还是相当耗费体力内力的,额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
剑势随着他们闪避的方向改变。
“趁现在赶紧走。”南宫若侧眸看向阙衣,对她道。
“王妃,阙衣不能留下您一人,要走我们一起走。”阙衣诚恳道,眼里满是期许。
“你……。”南宫若才说了一个字,就看到银发男子一边用软剑击落树叶,一边朝她这边奔来。
近身攻击对她没有益处,断了的手腕满是破绽,银发男子看出她的弱点,唇角一弯,打定主意,击落她的剑,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他可不想让她受伤,回头被君上知道了,还不得杀了他。
南宫若剑势改变,准备迎击,左侧一道剑气逼来,南宫若微微蹙眉,这道剑气极其强大,如果不迎击,一定会死。
剑朝左侧挥去,只见萧墨手持长剑而来,一头乌发扬起,眼神凌厉,周身散发出极强的气场。
南宫若剑势猛然一收,倒退两步。
萧墨一剑重重劈在银发男子的剑上,银发男子倒退几步,软剑被这一击劈成两截,手被震的生疼,剑从手中震飞,嘴角溢出鲜血,银发男子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冷冷一笑。
萧墨,还真是个强大的可怕的男人,一剑就决定了自己的败势,这个男人,自己不是对手,看来,只有君上才能与他对决了。
“撤。”轻喝一声,与三名男子施展轻功离去。
漆黑如墨的发丝迎风扬起,斜飞的剑眉,黑眸锐利如剑,让人心生寒意,棱角分明的轮廓,高大修长的身材,孑然而立散发出睥睨苍穹的冷绝。
刚刚那一剑,就算她挥过来,他也能避开。
萧墨眼神锐利的注视着她,语气冷淡:“他们为何要行刺你?”
阙衣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畏惧又心生膜拜的萧墨,一时间,手指情不自禁的颤抖,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刚刚那猛然收回的一剑,令她内息微微有些乱,在他迎击银发男子时已调息好。
淡淡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或许,他们认识你,与你有仇。”
萧墨打量着她,剑被她插在地上,握着剑柄,发髻里有几根发丝好像被什么扯过,冒了出来,额上还有一些细小的汗珠,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交战的缘故,浮现出红晕,眼神冷淡,唇角有些不悦的翘起,似在责怪他这么晚才来。
与平日冷着脸的神色略有不同,虽然神情淡淡,可那脸颊上的红晕却增添了些醉人的姿态。
萧墨想起刚刚她见到是自己猛然收回剑势倒退两步的时略带诧异的模样,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些。
那发髻里冒出的发丝让他油然生出想要给她理好的冲动,垂下的修长手指微微动了动。
南宫若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自然注意到了他手指细微的动作,心中不由的想,他难道不信自己,要对自己动手?眼里露出警惕与怀疑之色。
萧墨一直注视着她,她眼里的神色自然被他看在眼里,刚刚想要给她抚平发髻上冒出的发丝的冲动顿时烟消云散,微抬下颚,冷声道:“本王救了你,你就用这种态度回报本王?”
南宫若冷眼看着他,“再不济,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救我,难道还需要邀功?”
阙衣愣住了,这句话是说的有多么的理直气壮啊,可是,感觉,王爷并没有生气反而也跟她一样,有些错愕。
南宫若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又补了句:“再说,刚刚的情形,并不会危及我的性命,就算你不来,我也一样没事。”
萧墨眼神骤然冰冷,她的意思是自己在听到她遭遇刺客的消息后就飞奔过来救她之举纯属多余吗?
这个该死的,为何自己在听到她遭遇刺客时会那般冲动就飞奔过来?分明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让她死不是吗?
南宫若瞥了眼萧墨身侧的剑,一把普通的剑,剑刃已卷起,银发男子手中的软剑是很好的材质。
他就是用这把灌输内力的剑将银发男子手中软剑劈断的,银发男子怕是也受了些内伤,这个男人的武功相当可怕。
自己目前的实力与他交手,没有胜算,所以,伤好之后尽快逃走才是明智之举。
“驾。”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萧墨不用看也知道是齐岩,南宫若沉思的神情他也看在眼里。
齐岩率领的侍卫队在十步之外停下,下马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王爷,王妃恕罪。”
这话自然不是该由她回,南宫若走到唯一一匹没有被刚刚那阵对决吓跑的马旁边。
其实不是马不跑,只是拉着马车,碰巧跑的时候马车撞了树,缰绳绕了树,跑不了。
南宫若牵着缰绳随时准备策马而去。
“起来吧。”萧墨淡淡的道。
“是,王爷。”齐岩以及众侍卫纷纷起身。
齐岩在心中暗暗佩服,他得到消息后立即命一侍女传信给王爷,而自己则率领侍卫队策马赶向这里,结果,王爷后得到消息后,轻功远超了他们的马匹先一步赶来。
齐岩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侍卫们,问道:“王爷,不知是何人行刺王妃?”
萧墨看向南宫若,他是没有头绪的,只知他们外貌特征。
“他们是采花贼。”阙衣的声音此刻格外响亮,多了些人,刚刚萧墨带来的紧张感消退了不少,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
萧墨睨了她一眼,神情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说假话。
阙衣退缩了一步,又道:“那名银发男子一脸奸相的说让王妃跟他走。”
南宫若给了阙衣一个大大的白眼,“满头银发的男人不一定是淫贼,也有可能是杀手组织或劫匪。”语气漫不经心。
阙衣急道:“可是他还说过,如果您受伤了,他没办法向他主人交代,所以,他一定是采花贼的手下。”
南宫若将马牵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分析道:“以你我的衣着来看,怎么看,我都是那个看起来比较有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