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新婚夜的大奖
有乐官,抬轿,鼓吹这些人拦着不让进门,讨要利市钱物。这是大厉俗称的“拦门”而且有一系列的程序仪式。
拦门过后新人被引进婚房,男右女左坐与婚床之上,称为“坐富贵”。
婚房门额上有事先挂好的新缎,在沈秋月进房门的时候,一堆人闹哄哄争抢着一人扯去了一小片。
沈秋月听着他们嚷嚷的什么利市缴门红,猜想应该就是讨吉利之类的习俗。
接着又被引到中堂行拜礼,然后是合髻,和卺,撒帐,一系列繁琐的程序。
刚开始她还好奇,很是认真的一步步留心去听,去做。
后来渐渐的又累又饿,脖子被压的酸疼。喜帕下的一张脸整个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别人说一步,她就动一下,木偶似的走完了余下的流程。
待到新房内终于安静下来,墨南珣拥着娇艳倾城的她不愿离开。
“快去吧,皇上和母妃还在前面等着呢。”沈秋月笑着催他。
“让他们等着。”
低头噙了两片红唇,将上面的胭脂吃了个干干净净。
抓住腰间不安分的大手,沈秋月挣扎着推开他,“阿瑜,前厅一堆人等着你呢。”
“乖乖等我。”
某人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才不情不愿的去了,毕竟老皇帝和贵妃都在,他不能太不像样。
沈秋月无聊坐了片刻,看着桌子上的糕点,一把抽了头上重重的冠扔到一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坐到桌前不顾形象的吃起来。
“这结婚真是受罪,纯粹就是苦了自己娱乐他人。这风俗,那风俗,怎么就没有让新娘子先吃饱饭的风俗?”
一边吃一边嘟囔,立夏进来看到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把冠去了。”
这应该等着王爷来摘的。
沈秋月嘴里塞的鼓鼓囊囊,“那么重,脖子都快被压断了,怎么吃东西?”
天不亮就被她揪起来,连口水都没喝,那些老嬷嬷们再三交代不让吃喝,说什么万一行礼的过程中有了三急不雅。
呸!难道把人饿死就雅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啊,现在天都黑了。
“你也吃点,陪了我一天滴水未进,别饿坏了,反正这会儿没人。”
立夏被她拉着坐下,心里知道不合规矩,奈何肚子一闻到香味就不争气的叫起来,沈秋月又把点心直接递到她嘴边,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吞进肚子。
点心虽美味,奈何有点干,连吞了三块的沈秋月左右寻不着水,拿过一旁装合卺酒的酒壶摇了摇,发现还有不少。
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立夏哪里敢用,沈秋月却是渴的要死,见她不喝直接把剩余的酒饮的一滴不剩。
片刻吃饱喝足的沈秋月刚刚起身却突觉下身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出,片刻呆愣,随即苦了脸道,“这个时候来,那人今晚会不会要杀人?”
立夏看她脸色不对,“小姐你怎么了,吃猛了?”
“呵呵!你家小姐中大奖了。”
洞房花烛夜来姨妈,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奖啊!
她估摸着是这几天太过忙碌累着了。
稍后立夏拿着她家小姐换下来的里衣嘴角一阵抽搐。
王爷真可怜!
两人收拾好,立夏去外面打点带过来的东西,这时有人抬过来一桌酒菜,说是墨南珣怕她饿着,专门吩咐人送来的。
沈秋月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胃,早点送来,她就不用塞一肚子糕点了。
百无聊赖呆在屋里,一会坐在床上,一会来回踱步看着屋里的布置,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墨南珣在前院也是一肚子心急火燎,奈何老皇帝跟来参加宴会的大臣喝的兴奋,压根儿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一直到将近子时,贵妃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儿子如坐针毡的猴急样,硬拉着老皇帝走了。
墨南珣只把老皇帝送出正厅,就转头回去了,气的老头干瞪眼,说他娶了媳妇忘了爹。
路十一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主子完全变了一个人,跟在后面抿嘴偷笑。
前面疾步而行的人忽的转头冷眼看他,“滚远一点。”
清风远远的看着吃瘪的路十一掉头回来,笑道,“十一,你怎么不跟着去了?”
躲在黑影里的暗卫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路十一瞪着眼哼了一声大步而去。
墨南珣急匆匆到了新房门口,又骤然停下脚步,转头叫水,去旁边浴房洗漱干净换掉一身酒气的衣袍,方才推门进去。
然而当他看到屋里的女人,满心期待瞬间化为乌有。
原以为她会乖乖坐在床前等他来摘金冠,没想这女人竟已钗环尽除,兀自盖了薄被睡的正香。
“你还真是不择席。”
某人郁闷的抬手一挥,屋里的灯火仅余窗下榻几上几根不能熄灭的喜烛。
室内烛火摇曳,光线昏暗,墨南珣掀了被子将人捞入怀中。
看着朦胧光线中越发显得冰肌玉骨,脸衬桃花的女人,黑瞳逐渐加深,“阿月,我终于娶到你了。”
轻轻缓缓的吻一下下落到耳边,伴随着一声声温柔的低语唤醒沉睡的女子。
脖颈的阵阵酥痒让沈秋月睁开迷蒙的睡眼,视线朦胧中是某人近在眼前璀璨如星的眼眸。
“醒了?”
“阿瑜,你回来了。”
刚刚醒来的声音,带着一忽暗哑,一忽慵懒,轻轻浅浅的一句“你回来了。”
让墨南珣心中无比熨帖,仿佛他们已是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翻身将人锁在身下。
“我回来了。”
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魅惑,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刚刚醒来尚有些睡意昏沉的沈秋月,瞬间被这人忽然妖媚的俊脸迷的魂魄乱飞,嘴角上扬,眼神迷离。
男人忍着笑意吻上那一抹红唇。
晋王府上空的夜,繁星万点,格外迷人。忽悠吹来的夜风,夹杂着春日里不知名的花草香气,翩然拂过府里的每个角落,那檐檐角角挂着的红绸,如同美人绯红的脸,随着翩跹的风羞怯颤动。
城北小院的房屋上,一袭红衣歪坐着,肩上的黑发被微风勾起,丝丝缕缕的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