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个大笨驴
李沐子先去厕所洗了一把脸，这才回到操场上，找到关关和阮小严。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关关坏笑，嘴里拖着调子玩笑道，“嗯，在你跟卢言天撒娇的时候。”
“……”李沐子抿嘴，眼神望向别处，脸颊晕染着红晕。
元旦晚会。
她作为观众，找了个好位置，和关关去小卖部买了棒棒糖，这才回到班级所在位置上。
卢言天和顾云瑭还有其他男同学坐在后面。
“吃糖。”李沐子把手里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分给了卢言天和顾云瑭。
顾云瑭摆手，手里还拿着演讲稿，“谢谢，我不喜欢吃甜的。”
“给我吧！”卢言天一手拿了过去，嘴里还调侃着，“他这个人有点变态，喜欢吃苦不喜欢吃甜。”
“你怎么还不去准备！马上就要上台主持了。”卢言天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随口一说。
“皇上不急，太监急。”
卢言天手搭在他的肩，一副好哥俩的模样，“我是皇上，你是太监。”
“……”顾云瑭站起身，走进了后台。
见他走后，卢言天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语气不容拒绝，
“你到后面去坐。”
坐在李沐子旁边的男生没有丝毫犹豫，乖乖地往后面去坐。
李沐子扭头了他一眼，环顾一圈，小声问，“你怎么换下来了？”
“这里看的更清楚。”卢言天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糖，张手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她一靠，就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微微收缩，大手，放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李沐子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点，等下身后的同学看见怎么办？
他的手往下搭在她的肩膀，有意无意得卷着她的发丝，玩弄。
整个晚会会场关上了灯，聚光灯凝聚在舞台上。
顾云瑭戴着无框眼镜，一身正装，黑西装白衬衫，黑西裤，手里拿着话筒，和手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商裳一身流光礼服，手里拿着话筒，和手稿，
两人相视一笑，看起来挺郎才女貌的。
顾云瑭字正腔圆道:“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
商裳:“亲爱的同学，大家。”
合:“大家，晚上好。”
……
因为三班只有一个节目，就是蒋国文和罗子非两人表演的节目，排在了倒数第三个。
都是一些唱歌跳舞，卢言天看着觉得乏味，手上微微卷着她的发丝，往鼻尖嗅了嗅。
一股栀子花的味道，清新又好闻。
李沐子扯下他的手，他又锲而不舍地往上放，昏暗的灯光下，谁看得见呢，她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的小品，听到好笑的地方，抿唇笑。
没过多久，她的肩上靠着他的毛绒绒脑袋，她伸手推了推，借着微弱的灯光盯着他的脸，他似乎睡着了。
睫毛又密又长，眼底有点乌青，嘴唇红润，肤色白皙细腻，怎么看都很好看。
李沐子盯着他看好一会儿，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刘海，他往上移了一些，靠的更近了，柔软的头发触碰她的脖颈，痒痒的，耳边都是他浅浅地呼吸声。
很难让她继续看台上的表演，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她时不时会侧头看他一眼，胳膊酸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
……
轮到蒋国文和罗子非上场，李沐子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们穿着驴头套，唱的是《我有一只小毛驴》。
蒋: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不骑。
罗: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
李沐子:“……”
“两头傻驴。”阮小严实在受不了，吐槽，“都不知道他们怎么选上的！”
关关:“……”
几人忍不住笑出声。
到了节目最后，李沐子不得不叫醒睡觉的卢言天，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察觉到脸上的异样，卢言天眯了眯眼，扯过她的手，把脸放在她的手中，蹭了蹭，像一只懒洋洋的大胖橘猫。
“……”
李沐子想收回手，他却压得死死的，小声叫他，“起来，马上要散场了。”
“不是还没有吗？”卢言天睡眼朦胧地张开眼，环顾了一圈，目光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快了。”李沐子没好气地小声嘟囔，“手酸了。”
卢言天坐直身，拉过她的手揉了揉，“还酸吗？”
李沐子轻不可见地摇头，没有说话，他带着轻微的茧子的大手，磨着她的手腕，酥酥麻麻的。
他眨了一下眼，眼神清醒些，一边揉着她的手，一边按着额间，舒缓刚睡醒来的倦意。
舞台上已经进行到了颁奖环节了，蒋国文和罗子非的歌，得了个鼓励奖。
……
“怎么，我们哥俩那歌声，好不好听？”
蒋国文和罗子非已经卸下头套，到他们身边，随意坐在身后空着的位置，前身往前凑兴高采烈地询问。
罗子非头刚好夹在她和卢言天中间，“还得了奖。”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被卢言天握着的手，“挺好听的。”
“亲人呐，还是沐子同学会欣赏。”
关关和阮小严皮笑肉不笑。
卢言天挑眉，手把罗子非的头狠狠地摁了回去，薄唇张合，“我送你四个字。”
“天籁之音？”罗子非不确定地问，“英姿飒爽？”
“鬼哭狼嚎。”
“……”罗子非顿时开玩笑地跟蒋国文说道，“是不是你拖后腿了！”
蒋国文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瞎扯。”
他不死心的去问阮小严，“真的有那么难听。”
“傻驴。”
罗子非伸手捏着她的脸，语气带着几分威胁，“你再说一遍？”
“傻驴，笨驴，大蠢驴，罗非驴……”
“嗯，真乖。”他捏了捏她的脸，笑，“你都多大了还长婴儿肥？”
“要你管，松手。”阮小严抓他的手，“你个大笨驴。”
被她挠了几下，罗子非也不恼松开手，笑嘻嘻地靠回了椅背。
直到校长讲完话后，张庭华点了名字，宣布了放假通知和注意事项，才给放人。
出了校门，天边无星月，只剩黑漆漆的夜晚，冷风吹来，没有在教室那么温暖，
李沐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上戴着毛茸茸地手套，一边推着单车，一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