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888
驿站里,云岩房间里。云寒衣见云岩一脸烦躁的神情,想安慰安慰他。
“哥,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说不定有发现呢?”
刚才小厮来报,说没有发现有洛白的踪迹。
云岩正烦着,又没有画像,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听了云寒衣的话,他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在街上闲逛,云寒衣看着这繁华热闹的大街。
这里可比王城不知好多少倍,又想起南宫肃的脸。
她心中后悔的感觉更甚,嘴里忍不住就开始嘀咕。
“早知道,我就自己嫁过来了!”
“也省得现在找他这么麻烦!”
云岩闻言很是无语,看了一眼周围。幸好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他立即出声呵斥云寒衣。
“你小声点,这是大街上!你想个个都知道你的身份啊!”
云寒衣却一脸骄傲自满,隐隐自豪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只是改个名字而已,皇上他们不是也没有起疑吗?”
云岩真是觉得有些头疼,“你给我住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管你!”
他临走时才知道云寒衣也过来,他当然知道是他母妃的意思。
不就是怕他最后不会杀洛白吗?所以才让云寒衣一起来。
云寒衣听了也丝毫不怕,敷衍着他。“知道了知道了!”
苏清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云寒衣什么都拿起看看,逛得不亦乐乎。
“真好看!哥,你看这个!”
云岩没空理她,正到处张望,寻找洛白的身影。
想着要是有画像就好了,可以问问别人。
突然他看到了若水居门口摆着的大幅挂画。
画像上的老虎栩栩生威,仿佛真的一样。
云岩在若水居停了下来,对着云寒衣寒。
“我们进去看看!”
云岩他们进来发现里面的人物画像更好看,连脸上的表情都如同见着真人一样生动。
云寒衣也看得应接不暇,她眼睛扫了一圈后,最终停在了南宫宸的画像前。
“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子!”
刚刚在大殿上,南宫宸在最前面,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南宫宸的样貌。
云岩把这里的画都仔细看了一遍,既然都能画的这么好。
那找这里的画师画一张也可以吧?云岩转身看向柜台,柜台里坐着两个男子。
两人都低着头举止亲密,他疑惑了一会走过去,抬手敲了敲柜台。
“掌柜,能帮忙画一幅画吗?”
秦绍抬头,看着云岩这外族人的打扮,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
“画什么?”
傅慕青放下手里的画笔,也抬起头看向云岩。
他们之前在王府用过午膳,就过来若水居了。
他平时也喜欢画画,所以上次才会来若水居看看,最后发现南宫宸画像。
今天听着洛白说要等这些小国的人都走了,才会开门,傅慕青觉得有点可惜。
反正他都没事,就自己说过来给洛白守店了,刚好可以学习一下洛白画画的技巧。
云岩见他们没有直接拒绝,心里有些高兴,有了画像总比盲目的找要好。
“画个人!”
傅慕青和秦绍相视一眼后,对着云岩点点头。
“那请上二楼来!”
云寒衣转头没看到云岩,她回头就看到云岩跟着两个陌生男子上楼了。
“哥,你上去干嘛?”
云岩头也没回,对她罢了罢手。“有事,你先回去吧!”
跟着他们上来二楼的房间,云岩仔细回想着那次见洛白的情形。
他是不会忘记的,当时洛白穿的很破旧。一点也不像个王子,可依旧挡不住他惊人的颜值。
只是性格看起来有些软弱,加上母妃对他的敌意,所以自己也跟着瞧不起他。
云岩似乎沉溺在回忆里,“瑞凤眼,瞳孔琥珀色,脸型小巧精致…”
傅慕青手里握着笔,听着云岩的描述,转头看着秦绍。
栗色长发,琥珀色眼睛的男子,这确定不是在说洛白?
洛白刚说在躲人,这人现在就找上门来了?
刚才他只是看着云岩是外族人,而且身份还不低。防范于未然,所以才答应他给他画的。
居然这么巧吗?洛白躲着的人,就是他?
见秦绍对他挑了挑眉,傅慕青知道,显然秦绍也猜到了。
云岩说完,见傅慕青眉头轻皱着。好像认识一样,他隐约有些兴奋。
“掌柜的见过?”
傅慕青垂了下眼,敛去眼中的思绪。抬眼时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
“不曾!”
“只是听公子描述,就觉得此人很特别,本人肯定好看极了。”
“在下只是怕自己画不出来他的真实面貌!”
傅慕青打量着云岩面上的情绪,果然听了他的话,云岩脸上刚才喜悦的神情淡了下去。
“所以在下要是画不好的话,还请公子勿怪!”
云岩心想,单单那一头栗色长发就足以让人记忆深刻了,有画像总比没有好。
“无事,掌柜尽力就好!”
秦绍沉默了半天,也忍不住开了口。“敢问公子,你口中的人是你的……?”
“是我的…”云岩一下卡壳了,说王兄吧,他不想,也不合适。
说不熟吧,那还画他画像干嘛?云岩思索再三,僵硬的说了一句。
“我的朋友!”
秦绍立刻追问,“公子要画他的画像,你朋友可是离开你了?”
云岩顿了一下,“不是,只是见你们画室的画像格外的逼真,所以才想给他画一幅画像。”
“想下次见他,给他一个惊喜而已!”
秦绍听了,心里冷笑一声,还惊喜?莫不是惊吓吧!
虽然洛白没有告诉他们为何要躲着人,但他直觉是向着洛白的。
傅慕青很快就画好了,“公子,画好了!”
秦绍拿过看着画像,满意的点点头。画像看着想洛白,又不完全像洛白。
该清楚的地方不清楚,总之就是让云岩看了。
挑不出错处,别人看了也不会立马觉得是洛白。
尤其是头发的颜色,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云岩付了银子,满脸心事的走了出去。他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
他一路上在心里反复问,这是洛白吗?好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