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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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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弥抱着怀里的凤凰, 轻轻抚摸着,看着自己的手指穿插在凤凰柔软的毛羽间,上扬着嘴角。

    宴弥想, 撸凤凰,还是朝衡这只凤凰,自己大概是万界第一人了吧。

    宴弥甚至还开始遗憾,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撸凤凰的快乐, 把曾经那么多的机会都给错过了。

    若是自己早早发现, 撸凤凰是这么一件美妙的事, 宴弥觉得自己可以把朝衡这只凤凰给撸秃!

    这个想法一从他的脑中闪过,宴弥的手就微微一顿,竟是开始想,秃掉的凤凰什么样子。

    凤凰秃掉后, 再下一步,就是可以入锅了吧?

    可以入锅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吃掉了吧?

    加上盐, 再加上葱姜蒜, 一定可以熬一锅美味的凤凰汤吧?

    不自觉地, 宴弥盯着自己手下的朝衡, 咽了咽口水。

    没有忍住的, 宴弥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凤凰的毛羽中, 深深吸气,幸福感满满。

    真香,想吃。

    朝衡本在静静感受着宴弥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宴弥的手, 缓缓从自己身上的毛羽间抚过时,舒服到战栗的感觉。

    现在宴弥猝不及防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毛羽间,朝衡的心间更是禁不住一颤。

    朝衡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但这欲望却又仿佛随时会从内心深处喷发出来,无奈之下,朝衡也只能闭上自己的眼。

    朝衡一边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一边又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克制自己的欲望,能够在欲望浮现之初,便将欲望身体力行地展露出来。

    吃掉宴弥。

    他早已渴求已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在这一刻,他们的想法是惊人的一致,都是想着吃掉对方,竟是这个“吃”的含义不同。

    房间开始升温,朝衡身上的金红纹路,开始变得异常明亮,仿佛带着炙热的气息。

    正将脸埋在朝衡毛羽间的宴弥,自然能够感受到,宴弥蹭了蹭朝衡的毛羽。

    这种程度的热度,对宴弥来讲,就像是一个暖炉一样。

    朝衡身上,五德加身,散发出的气息,自是纯正无比,能让人感到温暖祥和。

    宴弥感觉自己还真挺喜欢朝衡身上这股气息的。

    趁着现在有机会,宴弥觉得自己应该多吸吸,毕竟这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的事。

    今天也不知道朝衡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破天荒地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朝衡这种矜贵自持的凤凰,完全就是无论有怎样的癖好,都能压在心底,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就连他,都无法准确探知到朝衡的情绪。

    曾经朝衡还是小崽崽的时候,他还能稍稍感受到朝衡的情绪,但情感的变化并不多,哪怕是被他捉住,都毫无负面的情绪产生。

    后面,朝衡似乎察觉到他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也是在感知朝衡的情绪,发现朝衡的情绪不再有任何波动,才发现朝衡竟然学会了这一手。

    这并不妨碍自己能压过朝衡,也不影响他将朝衡当作自己的储备粮,因此宴弥也就没有怎么在意,也没有去尝试引动朝衡的内心。

    宴弥现在甚至怀疑,说不定等他撸完凤凰过后,朝衡就会后悔自己今天的举动了。

    要不,趁着朝衡还没有后悔之前,将他抱到床上去,给自己暖暖床。

    别说,还真怪热乎的。

    把朝衡放进被窝里,被窝肯定立马就暖烘烘了。

    宴弥再次觉得,朝衡可真是一个宝。

    还是全能的那种。

    果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都无法从朝衡的身上,找到一点缺点。

    完美的简直不敢让人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

    “之前那只果子狸被抓到了……”朝衡突然开口。

    “恩?”宴弥眼皮微掀,看向了朝衡。

    在对上朝衡眼睛的那一刻,宴弥隐隐觉得,朝衡的眼底似乎蕴藏着一团火,想要释放出来,将人灼烧一样。

    朝衡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眸已经沉寂了下去。就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不由得,宴弥垂下了眼。

    宴弥自然是没有感觉错的,朝衡之所以会主动打开话匣子,主要就是感觉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心头的那团火只怕会越烧越旺,再也无法压制。

    朝衡:“就如你所说,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暴露,所以打了个措手不及,让我们捉住了他的神魂。”

    宴弥:“那场火倒是挺大的。”

    朝衡:“恩,他在发觉我们发现了他之后,便想要自爆,我们监察局有应对自爆之策,所以他自爆终究是在我们计划内,晚了步,让我们留住了他的神魂,这就够了。“

    宴弥点下头,只要神魂还在,想要套取到信息,也不是什么难事,办法有很多。

    ”那查到了什么?“宴弥问道。

    “你还记得那些所谓的求真者吧?”朝衡回道。

    “当然记得。”宴弥点点头,“是他们搞的鬼?”

    朝衡:“是也不是。”

    宴弥:“这是什么意思?”

    朝衡:“我们从他的记忆里发现,他只不过是加入了求真者协会,所做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追求真相罢了,”

    宴弥皱了皱眉。

    朝衡:“你也觉得蹊跷吧?”

    “恩,有点。”宴弥点头道:“说不出的奇怪。”

    “但事实上,这就是我们从他那里发现到的,他似乎将这当作自己的信仰,一直信奉着,甚至为了这个信仰,堕魔也在所不惜。”朝衡沉声道。

    宴弥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可这与他做的事有什么关联?”

    朝衡:“似乎是觉得,他们所追求的真相,与那秽气有关,所以他终其一生,都在探其秽气。包括他自身堕魔,也是为了更进一步了解,那所谓的秽气。”

    宴弥抚摸着朝衡的毛羽,目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似乎说得过去,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对。

    宴弥想了想,又问:“那他的那些同伴可有线索?”

    朝衡摇了摇头,“这个求真者协会似乎都是独行侠,用特殊的方式联络,相互间根本没有见过面。这么多年,除了自己以外,他完全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包括这个求真者协会有又多大的规模。”

    “果然。”宴弥毫不意外。

    “在从他那里了解到这些信息后,我们针对这个求真者协会展开了调查……”

    说到这里,朝衡突然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双眸显得有几分严肃。

    “怎么了?”宴弥问道。

    朝衡缓缓开口,“在已经查到的求真者成员中,我们发现,他们自身掌握到的信息程度完全不同,其中有一部分人类,他们对世界已知的程度,还在寻求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妖怪,又是否存在灵异的事件上。”

    宴弥一听到朝衡这话,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创作出江湖的曹老先生。那些志怪中的传说,对他来讲,便是未知,便是他需要寻求的真相。

    “而一些知道妖族存在的人类,他们想要求的是数千年的真相。”

    朝衡继续说道:“而一些妖族,他们想要求的是更遥远的真相,其中甚至还包括他们种族的真相。”

    顿了顿,朝衡:“更甚至,还有些人与妖,他们在探索,科学的尽头。”

    宴弥:“……”

    这哪里是掌握信息的程度不同,这是连他们探知的领域都完全不同。

    这个求真者协会也真是够可以的,覆盖面还挺广。

    宴弥完全可以肯定,监察局真的有用心在调查。

    “不好查吧?”宴弥忍不住道。

    “恩。”朝衡轻点下头,“就目前查出的这些人来看,他们本身并无多大的问题,只是抱有一颗求知的心,想要发现未知罢了。”

    求知的心,大多数的人都有。对未来的探索和对历史的探索,都需要这颗求知的心。

    毕竟,从根本上来讲,学习本身就是一种探索未知。

    然而,监察局想要从这里面,找出了与求真者协会有关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实属不易。

    现在监察局好不容易找出了人,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问题,他们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寻求自己所未知的真相。对于负责此事的有关人员,只怕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吧。

    或许在受到打击的同时,害得庆幸,这些查出的人没有问题。

    但更多的只怕是头疼吧,因为谁也知道,混在这个协会里里面的谁又是有问题的。

    宴弥不负责这事,但在这一刻,却对负责这件事的朝衡产生了同情。

    遇到这么狡猾的对手,真是太可怜了。

    大概是因为心中所想,所以宴弥抚摸朝衡的动作,也放得轻缓许多,带着几分怜惜。

    朝衡看了眼宴弥,用自己的脑袋靠上了宴弥,没有说话,但身上却似乎散发着一丝丝疲倦的气息。

    宴弥感受到,只觉得朝衡真是挺不容易的。

    “那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宴弥问道。

    朝衡摇了摇头。

    对于朝衡的反应,宴弥并不意外,他在宴弥没有继续往下说,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监察局中负责这件事的人,忙碌了这么久,全部都白费功夫了,实在是令人唏嘘。

    “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吗?”宴弥沉吟道:“虽然他们自身并无问题,但他们怎么说也都是这个协会的成员,会不会多少有些能往下查的线索?”

    朝衡:“就目前而言,并没有分析出有用的线索。”

    宴弥沉默,抚摸着朝衡,又问:“那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查。”朝衡不假思索道:“再难也要查下去。”

    宴弥轻点下头,拍了拍朝衡,鼓励道:“加油吧,少年。”

    朝衡:“……”少年这个词,用在他们的身上,委实有点不适合。

    “恩……”朝衡还是应道:“之前卷宗上蜘蛛的事,也有了点线索,还得再看看……”

    宴弥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卷宗,沉默不语。

    之后,宴弥和朝衡谁都没有再说话,朝衡就这样闭着眼,靠在宴弥的肩上,就仿佛是借宴弥的肩膀休息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细微的响动,门打开的也十分缓慢,就仿佛生怕惊动到里面的什么一样。

    宴弥和朝衡都同时扭头,向着大门的方向望去。

    宴弥将自己的手从朝衡的颈项处移开,朝衡从宴弥的身上跃下。

    下一刻,朝衡变化成了人形,站在宴弥的旁边,理着自己的袖扣。

    凤栖从门口探头,看到的就是朝衡理自己的袖扣模样。

    凤栖愣了愣,一瞬间,无数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掠过。

    砰的一声,凤栖又将门给关上了。

    宴弥:“……”

    朝衡:“……”

    宴弥和朝衡对视了一眼。

    门外,凤栖背靠着大门,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他回来的也不早吧!

    怎么到现在都还在客厅里,看上去刚刚结束的样子?

    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大佬的话,有这样的精力似乎没有问题。

    自己不会打扰到他们了吧?凤栖眉头紧蹙,开始担忧。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早回来的,只是那个家伙的母亲突然要过去,他也不好留在那个家伙的家里,给他母亲造成误会。

    至于什么误会。大概就是那个家伙已经单身数千年,他父母已经着急得不行,哪怕是男媳妇儿,他们也都乐意接受。

    凤栖觉得这样的误会不好,所以趁着他母亲还没有到之前,赶紧溜了。

    毕竟,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误会,被他母亲认作男媳妇儿的胡青,还与那个家伙一起,沦为了他们群里的笑谈。

    在回来之前,凤栖觉得这个时间点了,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吧?

    因为昨天的教训,所以他开门都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他就是因为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才敢朝里面探头。

    这一探头的结果,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又感觉什么都看到了。

    凤栖拧着眉,表情无比纠结。

    在思考自己现在溜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凤栖准备拖着行李箱开溜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凤栖身体一僵。

    然后,凤栖听到他哥的声音,“进屋。”

    凤栖愣了愣,转过头去,就见到了他哥的背影。

    这一刻,凤栖想的居然是他哥走路的姿势看上去还挺正常。

    凤栖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给抛开,转身拖着行李箱进了屋。

    进屋后,凤栖看到面色如常,带着笑意的宴弥,心底长长舒了口气。

    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看来他没有打扰到他哥和大佬的兴致,回来的时机刚刚好。

    “你的戏拍完了?” 凤栖问宴弥。

    宴弥点下头,“你那边也忙完了?”

    凤栖:“恩,和云初的那部《旅人》刚刚拍完,就暂时先让我的经纪人给我放几天假。”

    说到这里的时候,凤栖不由瞄了眼朝衡。

    似乎生怕他哥又给他安排工作,把他从家里给赶出去。

    凤栖觉得,自己每一次的假期,都特别来之不易,总得提防着他哥突然塞给他的工作。

    朝衡看着凤栖,沉默不语。

    凤栖立马补充,“过几天就要参加一个活动,又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港湾了。”

    宴弥:“……”

    凤栖看向宴弥,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云初她有男朋友?”

    宴弥闻言,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知道。”

    说着,宴弥摸了摸自己的手环,思忖道:“之前与云初拍综艺,也没有见到过云初与谁亲近,大家也都是正常的往来。”

    凤栖点点头:“我想你也不知道,我也是无意间撞见的,看到云初与对方的亲密举动,才确认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说到这里的时候,凤栖顿了顿,突然觉得,难道自己是天生有探测八卦的雷达?哪怕不用他去刺探什么八卦,八卦也能自己找上门?

    “我想圈内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凤栖又说,对于这点,凤栖倒是有些自信,若是知道的人多,早就传入到他的耳中,哪怕需要他去发现现场。

    “而且,根据我的观察,那个人应该是圈外的。云初之所以不曝光,想必也是为了保护对方吧。”凤栖猜测道。

    宴弥点点头,“恩,有这个可能。”

    恋爱瓜基本上是与事业挂钩的,男女明星隐瞒,大众会想到的是对方不愿意影响事业。

    但根据他们与云初的相处,他们并不认为,云初是那种为了事业,就要委屈自己爱情的人。倒也不是说什么恋爱脑,就是爱得坦荡罢了。

    哪怕不直接公布自己的恋情,也都会选择顺其自然。但根据凤栖的描述,云初似乎有意藏着,不让圈内人发现她恋爱的对象。

    这样的云初会选择不公布自己的恋情,必定是有什么缘由在里面。

    凤栖既然说对方是圈外的,那么云初为了保护对方,而选择与对方秘密交往,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凤栖:“而且那个男人我感觉……”

    凤栖说到一半,便没有再继续得往下说下去。

    最后一句“算了,不说她了”轻松揭过。

    宴弥沉默。

    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凤栖是不是故意的。

    说一半留一半。

    宴弥只是瞥了眼凤栖,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哪怕知道云初恋爱,他最多也就是祝云初幸福罢了。

    以朋友的身份。

    凤栖:“话说,你电影什么时候上,我们的电影该不会撞档期吧?”

    宴弥瞥了眼凤栖,没有做声。

    毕竟,电影多久上映,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凤栖说了《旅人》大致上映的时间,宴弥听到《旅人》上映的时间后,到底还是推测了下《琴师》上映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十分相近。

    宴弥:“《琴师》上映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吧。”

    凤栖皱着眉,道:“啊?居然真的有可能会一起上映吗?”

    宴弥:“一起上就一起上吧,本来也是不同的题材类型。”

    凤栖依旧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就仿佛遇到了什么特别困扰的事一样。

    宴弥一看凤栖这个表情,就是一阵无语。

    坐在一旁的朝衡也是禁不住皱眉,“有什么话就说。”

    凤栖看了看宴弥,又看了看朝衡,最后视线又落回到宴弥的身上,张了张口,又闭了上,仿佛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

    朝衡看着凤栖,双眸已经逐渐凌厉,似乎已经在开始酝酿什么风暴了一样。

    宴弥已经不再搭理凤栖,掏出手机,似乎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机。

    凤栖身体一抖,连忙道:“那个,我们的电影如果同期上映,对打的话……”

    宴弥抬头,视线从手机上移向了凤栖,似乎是想要看凤栖说个什么出来。

    凤栖对上宴弥的视线,搓了搓手,“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旅人》的票房比你们《琴师》高的话,你也别太难过。票房有高有低,在所难免……”

    宴弥:“……”

    朝衡:“……”

    宴弥和朝衡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点莫名。

    所以凤栖这是在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担心《旅人》的票房超过了《琴师》,他们会迁怒他?

    宴弥转望向凤栖,嘴角缓缓上扬,有点意思。

    凤栖还在继续说着,“有的时候,命运让我们档期相撞,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不过是一部电影之争,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宴弥看着凤栖这一派认真的模样,显然,凤栖是真的认为,他与云初的《旅人》能够压过《琴师》,并且已经开始忧虑,压过《琴师》后的事。

    这只能说明,凤栖对他们的这部电影,十分有信心。而且也完全相信着他与云初的号召力。

    不可否认,凤栖和云初确实是强强联手,而又他们团队挑选出的剧本,自然也是过硬的。

    据说这部《旅人》也是一部ip改编,拥有读者无数。在男女主这个选角出来后,获得一致好评。连原著粉都表示出对男女主的满意,对影片的期待,要知道,这可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

    哪怕就是眼下,电影还未上映,两人的粉丝和原著粉丝,都不停刷着《旅人》的话题,热度也确实挺高的。

    但信心这种东西,宴弥会缺吗?竞争,他会怕?

    宴弥对着凤栖点下头,含笑道:“我两部主演的电影票房加起来80亿。”

    凤栖:“……”

    宴弥:“《琴师》的编剧是胡双跃。”

    凤栖:“……”

    宴弥:“不过是一部电影之争,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凤栖:“……”

    宴弥还多加了一句,“到时候如果票房不如《琴师》,我可以借你肩膀。”

    说着,宴弥还往自己的左肩看了眼。

    凤栖一愣,借他肩膀?什么意思?

    下一刻,凤栖对上宴弥那似笑非笑的双眼后,突然就悟了。

    宴弥这是要借他肩膀,给他哭啊!

    用得着吗?用不着!

    凤栖更加担忧了,宴弥对自己的电影期待这么高,万一票房不如他们的《旅人》,那不是会更加难过?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安慰宴弥呢?

    凤栖想了想,说:“那谁的票房高,那谁就请吃饭吧。”

    宴弥点下头,道:“行。”

    “那就百香楼吧!”凤栖立马定好了地点。

    “可以。”宴弥道。

    “也当去照顾我哥饭店的生意了。”凤栖脱口道。

    “什么?”宴弥顿时皱眉,“你哥的生意?”

    “啊,你难道还不知道百香楼是我哥开的吗?我记得你常去啊!难道不是为了照顾我哥的生意?前些天不是还看到猫乘在朋友圈里晒图,说你请客去百香楼吗?”凤栖疑惑,看向了朝衡。

    然后,凤栖就对上了朝衡那双暗藏锋芒的眼,凤栖心里一突,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凤栖立马闭上嘴,仰起头盯着天花板,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

    但是话已经出口,又怎么可能再收回去。

    反正宴弥是已经听到了,还听得十分清楚。

    宴弥深深地看了眼凤栖,转望向了朝衡,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恩?”

    朝衡沉默,垂着眼,拇指揉搓着食指,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凤栖和朝衡都不说话,房间都气氛变得诡异。

    宴弥又看了两人一眼,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朝衡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加深,“我有一个朋友?”

    凤栖一听这话,悄悄垂下眼,望向了朝衡,然后就对上了朝衡射过来的眼刀,又慌忙移开。

    凤栖已经开始浮想翩翩了。

    宴弥之前明显是不知道那家百香楼是他哥开的,他哥也一直隐瞒至今,如果不是自己说漏嘴,也不知道宴弥几时才会知道,百香楼的老板就是朝衡。

    所以他哥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凤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凤栖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隐瞒的事,所以才会毫无防备的将这件事给抖了出去。

    只能说,暗恋心,海底针,他这个弟弟根本捉摸不透。

    虽然宴弥盯着客厅的吊灯,但耳朵却是专注地听着。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回来对了,感觉又能听到自己所不知道的八卦。

    凤栖心痒难耐,只希望宴弥说快点。至于他哥不断向他投射而来的眼刀,凤栖权当做没有感觉到。

    朝闻道夕死可矣!

    宴弥当然不会理会凤栖是怎样一个想法,盯着朝衡,继续道:“还挺有钱的?”

    朝衡眨了下眼,将自己的视线从凤栖身上收回,转望向了宴弥,轻点下头,“恩,是挺有钱的。”

    宴弥:“……”

    宴弥翘起嘴角,呵呵笑了两声,“所以你说的那个有钱的朋友,是你自己?”

    这下又轮到朝衡沉默了。

    但朝衡的沉默,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宴弥回想着自己之前在百香楼里享受到的优惠:“充值一万送一万?九百九十九享受五十多种特色菜品?”

    宴弥这话一出口,朝衡还没有什么反应,凤栖就先跳了起来,瞠目结舌道:“什么?!”

    听到凤栖的声音,宴弥向着凤栖望了过去。

    “那家店人均消费都是几大千!也从来都没有搞过什么活动!!!”

    说罢,凤栖也不顾他哥冷若冰霜的脸,无比幽怨道:“哥!我的哥!我可是你的亲弟!亲弟弟!!!从百香楼开业至今,我每次去那家店,就没有一次打过折的!九点八折都没有过!!!”

    对于凤栖的控诉,朝衡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呵呵。”

    凤栖顿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哥!你怎么能这样!枉我每次和朋友聚餐,都去你的百香楼,就是想要多照顾点你的这个生意,想着让别人赚,还不如你赚……结果,你就是这样对你亲弟的……”

    朝衡根本连看都懒得再看凤栖了。

    凤栖见朝衡似乎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便转望向了宴弥,一副气恼的模样:“我给你说,这间店可以说谁的面子都不会卖,许多名门显贵就是看中了这百香楼这点,认为这从某种意义上,象征着身份,所以有重要的宴席,都会在百香楼里办。”

    “是吗?”宴弥摸着自己的手环,声音悠悠。

    “曾经还有常客,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非要百香楼给他打折,还表示若是给他打了折,那么他就给百香楼送一块金招牌,但就是这样,百香楼都没有让步,给那位常客打折,那位常客觉得没脸,放话要让百香楼混不下去,还带头抵制百香楼,扬言他再也不会踏足百香楼半步,这话的意思就是若是想要请他吃饭,就不能是在百香楼里。结果你猜怎么着?”

    凤栖越说越来劲,盯着宴弥的双眼更是异常明亮。哪里还有刚才半点幽怨之色,就仿佛刚刚的控诉,不过是为了现在做铺垫,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将自己所知的告诉给宴弥一样。

    朝衡看着凤栖,眯起了眼睛。

    宴弥瞥了眼朝衡,问凤栖:“怎么着?”

    “没有把百香楼干掉,反倒是险些把自己给干掉了。”

    凤栖扑哧笑了声,“那常客确实是有点背景,这事当时在圈子里的闹得沸沸扬扬,百香楼的生意也确实受到了影响,那人还因此自鸣得意,后来有个比他更有背景的到了这里,大概是从哪里得知,这家店与我哥有关,本就是冲着百香楼去的,结果他劝对方别来,把对方闹得相当不愉快,直接甩脸,干脆就不带他,与别人来了。”

    “后面大家都以为他得罪了人,便开始疏远他。他的气焰下去了,百香楼的生意却又好起来了,那个带头抵制的常客,可能后面也听到了什么,亲自上门道歉,还发朋友圈,表示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凤栖说完后,没有忍住,又笑了两声。

    宴弥也不由扬起嘴角,看着朝衡的笑意更盛。原来这家百香楼与朝衡有关,并不是什么秘密,或者准确得来说,对一部分人来讲,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或者说,他是真的信了朝衡的话,以为那是朝衡的一个朋友开的店,自然也就不会再往朝衡的身上联想。

    想他之前不明情况,还担心百香楼会不会因为生意萧条而倒闭。结果呢?事实上别人招待的都不是普通人,完全就不用考虑倒闭的问题。

    这可真是……

    人均四千的消费,老实说,就以百香楼的口味,这才比较符合宴弥的心里价位,他以前就觉得,百香楼的味道与价格不匹配,有点便宜了。

    现在看来,果真是不匹配的,他每次去,对方明显都有意把价格给调低。

    不由得,宴弥想起了自己每次去,都对他无比热情的大堂经理。

    宴弥眸光微微闪动。

    凤栖在笑过后,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笑,自己现在得因为朝衡不公平待遇而表现得难过,于是立马调整,又用着一副受伤的表情,盯住了朝衡。

    朝衡:“……”

    有点好像要打死这个弟弟怎么办?

    凤栖看懂了朝衡的眼神,心里又是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提醒道:“哥!我是你亲弟!亲的!”

    朝衡唇角上扬,冷冷一笑,“呵。”

    凤栖心头又是一颤,垂下眼,故作忧伤,“哥,你这样我很伤心。”

    朝衡额头青筋跳了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怎么办,更加想要打死了。

    就在这时,那垂着眼,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的宴弥,突然开口了,“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

    朝衡和凤栖纷纷移过视线,看向了宴弥。

    宴弥抬眸,转望身边的朝衡,继续说道:“你和我说,那家百香楼,是你的那个朋友,为了一个人而开?”

    朝衡对上宴弥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双眼,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微微点下头,应道:“恩。”

    凤栖的双眼立马一亮,但又迅速收敛,配合着宴弥的话,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就仿佛完全听不懂宴弥在说什么一样,但其实心里已经活泛了起来,把宴弥的每句话,都分析得透透彻彻,一边等待着更多的信息。

    宴弥转了转手上的手环,“你还说,是因为你那个朋友曾经做错了事,为了弥补,正巧他想要弥补的那位朋友,很热爱美食,所以才会开那家百香楼?”

    “恩……”朝衡的声音低沉,已经不再否认。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否认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听到宴弥这话的凤栖,心里更加活泛了。因为他觉得,他可能猜到了,他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宴弥,百香楼就是他副业的原因。

    因为他哥这话,就是在暗搓搓的向宴弥表白啊!

    我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将你送入监狱的错,但又无法抑制自己对你的思念,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你。

    凤栖脑补的画面里,是朝衡坐在百香楼屋顶,面朝星空,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悲伤画面。

    脑补到这里,凤栖脸上的难过之色,再也绷不住,缓缓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个仿佛看破一切的笑容,眼里满是精光闪烁。

    这个时候,朝衡也没有功夫再去管凤栖,只是深深注视着宴弥。

    宴弥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管凤栖,语气不明地道:“所以,你那朋友等的人,是我?”

    宴弥的话音刚刚落下,朝衡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凤栖就已经下意识地点下头,还发出“恩”地一声。

    宴弥和朝衡的眼刀同时向凤栖射去,凤栖缩了缩脖子,又开始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

    这回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并不是故意破坏气氛的,这不是他刚刚想到那个桥段吗?

    朝衡看着凤栖,再次觉得,这个弟弟还是打死吧。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打死弟弟的时候。

    朝衡转过头,凝视着宴弥,眼底暗流涌动,不甚分明:“恩,是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没有什么朋友,是我,是我一直都在等你。

    宴弥心里不由一动。

    只听朝衡继续道:“百香楼至今三百多年,只是为你而开。百香楼里,都是我在十万年间,在历朝历代中,走街串巷,所寻到的各种美食。”

    他记得,他以前也在大堂经理那里听过,百香楼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了。

    而在三百多年前,真是他十万年刑期将满之时。

    就在那时,朝衡开了这家百香楼。

    朝衡对他倒是挺有心的。

    宴弥突然在想,在朝衡开了这家百香楼,等着他出狱,结果得知他考试没有通过,无法出狱,然后延迟了一年又一年时,直接把这个新开的百香楼,给拖成了老字号,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也难怪他一出狱,朝衡就把他带到百香楼,大概也是觉得这个百香楼等得太久了吧?

    这样想着,宴弥翘了翘嘴角。

    “其实你不必……”

    朝衡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你会喜欢……”

    朝衡的声音传入到宴弥的耳中,宴弥只感觉自己的心绪变得复杂起来。

    只是因为想到他会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朝衡:这个弟弟还是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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