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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消失的文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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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骋抱起完芫时,不慎撞倒了她放在沙发旁边的提包,提包里的东西掉落了一地。

    但他俩此刻眼中只有彼此,没有顾得上往地毯上瞅一眼。

    池骋一路抱着完芫走上了楼梯,怀里人比他记忆中轻了很多,几乎不费力就可以轻轻抱起。

    顿时,他脸上写满了心疼,“你瘦了……”

    完芫:……

    她不禁腹诽,你还好意思说。

    “被分手”的那段时间,完芫过得浑浑噩噩,经常食不知味,自然而然瘦了很多。

    ……

    热水的水汽氤氲在磨砂玻璃上,凝结成小水珠汇成了一道道,顺着玻璃流了下来,模糊了里面相互掩映的人影。

    过了一会儿,完芫在镜子前拨弄着还在滴着水的头发,而池骋已经神神秘秘地早她一步去了卧室。

    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衬衣,明显不合身,因为那是池骋的。

    她那次搬离这栋别墅时,带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所以现在只能暂时穿着池骋的衣服。

    完芫一进卧室,就看见池骋在捣鼓着一些新玩意,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道,“那些是要做什么?”

    “这个啊,”池骋晃了晃手里的物品,“待会儿我挨个告诉你用途。”

    完芫翻了个白眼,“我是不认识吗?我问的是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

    “这还是那次舞台上的一个环节给我的灵感。”

    ……

    他又想起了完芫那次在台上的样子。那时的她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双手摸索着前进的方向,时不时还得靠着旁边工作人员的引导。

    完芫:“you can you up……此处省略一些细节。”

    她故意赞许地看了池骋一眼。

    池骋:……

    她从池骋那诡计多端的表情中哪里能读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不过她只能说,做梦!想得倒美。

    池骋见完芫不愿意,索性自己上场。

    不过完芫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一个人平白无故买这些物品做什么,如果是给她准备的,那他怎么肯定自己一定会不计前嫌地回头找他?他就那般笃定吗?

    她突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甚至觉得老白前来做说客都是池骋计划中的一环,说不定老白就是和他合伙诓自己的。

    好家伙,直钩钓鱼愿者上钩,就硬钓,是吧。

    原来一切都在池骋的计划中,她还傻乎乎以为是自己掌握着主动权。

    什么叫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池骋现身说法。

    如果不是给她准备的,是给别人……她突然有了转身离开的冲动。

    ……

    他俩一唱一和的,演完了一出大戏。

    ……

    两人现在无所事事。

    人一旦无所事事了就很容易无事生非。

    池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状若不经意问道,“那如果是越宇呢?”

    他可是记得,那次他俩去g城电影节的路上,完芫一副“我老公是运动员”的样子。

    又来了,没完没了了。闻言完芫没好气地咬了池骋胳膊一口,“你怎么这么在意越宇呀?你是不是越宇深柜粉?没关系,我可以退出。那你俩也赶时髦取个cp名吧,叫什么呢,不如就叫‘骋门失火,殃及池宇’。别人通常四个字,你俩还八个字,足足比一般人多一倍,说出去还有排面……”

    “说什么呢?你这小脑袋瓜里都乱七八糟想些什么?我不再提他啦。”池骋被完芫说得哑口无言。

    虽然她刚才用打岔扼制了池骋再提越宇,及时避免了一场一触即发的战火。

    但她心里明白,越宇的事,始终是她要去面对的。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正牌男友,她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她再不能拖下去了,一拖再拖,对无辜被牵扯其中的越宇是一种伤害。

    一旁的池骋听见完芫突然一言不发,偏过头望向她,只见她面色凝重,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看她这副模样,池骋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一定是在想该怎么给越宇解释了。

    平心而论,越宇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怕他作为越宇的情敌,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视角看越宇,越宇都是各方面无可挑剔的人。

    他为人开朗热情,活力四射,很容易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和他这样积极向上的人在一起,完芫会获得成倍的快乐。

    以前他经常对越宇有成见,认为他花里胡哨,认为他心机深沉,那只不过是他吃飞醋罢了。

    撇开成见,越宇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但他对越宇最大的成见来自完芫对越宇的特别,这个成见已经根深蒂固,他无法撇开。

    他无法放开完芫,所以只能伤害越宇。

    越宇迟早得知道他和完芫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他们应该尽早告诉他。

    他不能让完芫一个人背负道德的枷锁,他要和她一起承担。

    就在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后,完芫摇了摇头,“我自己找机会和越宇说,这些事你不要参与了。”

    池骋想了想,完芫说得十分在理。他去越宇面前,是要做什么,示威吗?

    他已经在道德的边缘反复横跳了,就不要再在惹火越宇的边缘试探。

    到了傍晚,完芫决定先回到越宇身边去,越爸越妈还在等着她。

    “决定了吗?今晚你要回去?”池骋依依不舍地抱着完芫不松手。

    “嗯,越爸越妈还在这里。等他们过完年回到芝加哥了再说。”

    池骋只好松开了手,满脸不舍地看着完芫整理着自己的提包的背影。

    他不想再目送她离开自己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去哪里,他俩再也不要分开了。

    就在她捡起中午被他俩撞到掉落一地的物品准备放进提包时,池骋突然的一声喊叫让她停下了动作,“这是什么?”

    完芫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扣,“这个吗?钥匙扣啊。”

    她也是在看到钥匙扣的这一刻,才记起来了自己一直忘记将它还给越宇了。

    那是朱迪曾经给她的钥匙扣,说让她转交给越宇。

    一回到国内,她一直琐事缠身,忘记了这件事。那个提包也被她随手放下了,久而久之,就一直没有物归原主。

    而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恰好背了这个包。

    一瞬间,池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阵风似的蹿了出来。

    他拿起这枚钥匙扣,过分专注地看着它,喃喃自语道,“是他,就是他。”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见状完芫十分不解。

    “芫芫,你这个钥匙扣哪来的,快告诉我,告诉我。”

    “朱迪给我的……”

    “朱迪?是那个航班上遇见的女孩吗?”

    “嗯。”看着池骋异常激动的神情,完芫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朱迪,越宇认识,他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对不对?”池骋问道。

    “嗯,找朱迪可以,我们一起去找。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为什么会对这个钥匙扣表现出特别的在意?”完芫心中隐约不安。

    闻言池骋没有说话,而是拿着钥匙扣去了一楼一个房间。

    没过一会儿,他拿了一本年代久远的相册走了出来。

    他手里的相册看样式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被保存得很好,纤尘未染。只不过从磨损程度来看,经常会有人翻阅它。

    池骋将相册放在了完芫面前,像是说给完芫听,又似乎在给自己说话,“祖母还在世的时候,经常会偷偷地打开这本相册看。她之所以会偷偷摸摸地看,是不想让我知道勾起伤心事。”

    说着他打开了相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完芫看见相册里的照片几乎都是一大家子的全家福,而其中很多照片里有两个一般年纪的小朋友。

    等等,怎么看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完芫不是在老土地搭讪,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于是完芫问道,“这两个小朋友是谁?其中一个是你吗?”

    池骋点点头,“是我,你终于不脸盲了。另一个,是我的弟弟。”

    “你还有弟弟?”完芫一百个震惊,“没听你说起过。”

    “嗯,自从那件事后,我再也没有提起过他。”

    说着池骋陷入了回忆。他边回忆边给完芫讲起了故事,一个关于他此生都无法谅解自己的故事。

    原来,池骋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俩从小形影不离,穿着打扮都一样。

    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还有一个慈祥的祖母。

    可是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一个意外令他的家庭从此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在池骋小时候,他和弟弟随着父母去外省游玩。那时候的他,只有三四岁,正是跑上跑下最贪玩的时候。

    他不听父母的话,偷偷带着弟弟去附近的游乐场玩。但是碰上有花车,游乐场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挤散了他俩,他只来得及听到人群中弟弟的哭喊声。

    到后来,父母找过来时只看见了他,从此不见弟弟的踪影。

    他们查看了游乐场的监控,可是那时候监控系统并不完善,有很多视觉盲区,有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探头。

    他们问了很多人,可是游乐场的小孩子本来就很多,谁平白无故会注意一个个长得都很像的小孩子,都说没有看见他。

    池骋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的母亲哭成了一个泪人,父亲在旁边不住地安慰她,眼里也含满了泪水。

    他们没有一个人责怪他带着弟弟偷跑出去玩,但他自己在心中指责了自己无数次。

    后来,父母到处散布着寻人启事。一有人提供消息他们就会前去核实,可是次次都扑空,但屡败屡战,从不放过任何一条消息,生怕错过哪一条消息就抱憾终身。

    在他七岁的时候,父母又一次踏上了寻找弟弟的旅途。

    但是,那一次出门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当年的一场空难令数百个家庭支离破碎,其中很不幸就有他。

    当时他只有七岁,第一次经历了死别。一直没有哭的他,在葬礼上,终于哭出了声。

    他还记得,祖母搂着他,说她只有他了,他们祖孙俩一定要好好的。

    祖母说,盼望着看到他快快乐乐地长大。所以,祖母将以前的照片都锁了起来,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

    可是他不止一次地看到,祖母偷偷地拿出那本记载了他们一家很多美好记忆的相册,边看边摸眼泪。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来弟弟,不要让祖母在有生之年,经历了死别,还要经历生离。

    他接替了父母的工作,开始四处留意弟弟的消息。可是他毕竟人太小了,经常会上当受骗。

    好在有厉导一直从旁协助,说起厉声,那是他祖母那辈的事了。就是那个年代常见的故事,你考上了清华,我下南洋经商,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但他们之间的故事,远远不止那么简单,说起来得三天三夜,池骋只想先说完这件事。

    后来,寻找弟弟成了他的一个执念。

    在他十八岁前,发生了一件事令他将这个执念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他十六七岁的时候组过唱跳组合,那个组合曾经一度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偶像团体。

    他以前也说过,是和一个好哥们有关。因为那个人一言一行太像自己的弟弟,虽然那人比他年龄还大,但他潜意识就将他视为自己弟弟的替代品,对他掏心掏肺地好。

    只不过,那人毕竟不是他的弟弟。甚至接近他也是因为贪图他家的权势富贵,借着他对弟弟的歉意达到自己的目的。

    池骋说到这里,眼神突然浮起一片黯然,“我当然能察觉到他的目的不纯,但那时候不愿戳破表面的和谐,想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

    他像溺水已久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就舍不得放手了。

    所以他资助那人,助力他完成唱跳梦想,还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资源。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人尝到了甜头,居然反过来要挟他的祖母,称如果不满足自己的要求,他就会将他们的家事抖落出来,包括他们和厉导的牵扯。

    祖母是老一辈的人,不愿将隐私公之于众,甚至一直以来将寻找弟弟一事都是私下调查着,捂得很严实。她也担心往事重提对池骋是一种二次伤害,所以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那些事他甚至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人背地里是怎么要挟祖母。直到,那人在醉酒后自己说了出来,他骂池骋和祖母祖孙俩都是傻子,轻易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家子全是傻子,孙子孙子拿我当替代品,掏心掏肺对我好,祖母祖母,为了维护孙子脆弱的心,不断拿钱给我,好捂我的嘴。老太太那次被我气得心口直痛,捂着胸口药都来不及吃还在为她的孙子考虑,傻子。”

    池骋这才知道祖母背后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幡然醒悟,再也没有抱着一根浮木当作救命稻草,拿着监控和那些汇款记录立即找律师给那人下了最后通牒。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拿到的好处不会让他吐出来,以后那人要是再敢以此要挟他们,没有他好果子吃。

    本来他只是为了所谓的“手足情深”才成为了那个组合的一员,既然撕破了脸,他自己也离开了那个组合。

    经过这件事,他再也没有将寻找弟弟的事作为明面上的执念,免得遭人利用,用来伤害他身边的人。

    不过他醒悟得太晚,那时的祖母心脏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做了搭桥手术后需要静心疗养。

    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也为了她不再触景伤情,他们去了南太平洋的一个海岛。在那里,祖母度过了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他永远记得,在祖母的病床前,祖母拉着他的手,说,孩子,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以后好好的为自己而活。不要再找了,如果你想要再次碰见弟弟,就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发光发亮。熠熠发光的你,迟早会被他看见。

    祖母逝世前,还在牵挂着他。所以他按照祖母遗愿,做了一名演员,因为那时候的他对演艺事业颇为喜欢,而且觉得演员最容易在大银幕为人熟识。那样,他的弟弟看到他,可能会想起往事,过来找他。

    不过后来,事与愿违。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弟弟仍然音讯全无。

    说到这里,池骋像是释怀般笑了笑,“好啦,远方终于有了消息传来。”

    他一想到马上就有弟弟的可靠消息,整个人精神抖擞,说着便要动身去找越宇,好让他帮忙联系朱迪。

    “芫芫,走,我和你一起去找越宇。”

    说罢他却看见完芫愣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好像从刚才听完故事,她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池骋以为她心疼自己的经历,安慰她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你看,我有你,还有了弟弟的消息。”

    见池骋正要出门,久久未曾从那些话缓过来神的完芫传来一句,“不用去找朱迪了,我知道那个照片是谁。”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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