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一人救千万人
山洞之中，那人也口吐鲜血，爆灵丹的副作用终于发作，只能坐地调养。
傅小雪托扶着风戈快速离去。
好在傅小雪有过习武的底子，速度也不算太慢。
只是给小姑娘担惊受怕的哭成了泪人，她可担心风戈就这样死去了。
一路上一直哭着喊风戈的名字。
等到有些距离，后面也没发现有人追来，傅小雪才放下风戈，给他喂了一些疗伤药。
夜深人静，风戈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他发现卧躺在一个巨石之下，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全身跟散架了般。
伸手摸去，胸口上深深的十字痕已经给简单包扎了。
借着月色，他看见了睡在旁边的傅小雪，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一个小脑袋枕着风戈的大腿，脸上还有两条泪流过的痕迹。
风戈一笑却又牵动了伤口，使得他的笑有些诡异，好像在享受一般。
他忍着疼痛将傅小雪的头放到草地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接着施展南山传他的法诀进入了缚灵环空间。
与此同时，山洞之中。
那两人人跪倒在一个中年男身后，在乞求对方的原谅。
“你是说风戈来过？”那个声音有些低沉。
“是的，不过我凭借爆灵丹将他打伤了。”言语满是谦卑。
“就只是打伤了吗？”不怒而威。
跪倒在地的其中一人连忙解释，“不是的，风戈就算不死也废了，我那一击绝对碎了他的筋脉。”
“真是有趣啊！”中年男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说这样会不会更好呢？”一伸手便把那个腹部受伤的人击杀。
吓得另一个直接扑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一下。
“把尸体带回宗门，就说你们发现风戈在这里养恶鬼，与其争斗牺牲一弟子，风戈负伤逃离。”
“是是是，我一定办好。”地上那人如释重负，立马拖着尸体跑出山洞。
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与那人相处真就无法揣摩，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自己也变成一副尸体。
中年男将祭坛上的炉鼎驾驭到人群之中，尽情的压榨他们最后的价值。
所有人坦然接受了死亡的到来。
在他们眼里，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心中的恐惧无法消除。
他收起炉鼎离开山洞，还需要去寻找下一个地方继续这份未完成的事业。
傅灵环空间内，风戈正在与南山对话。
一身筋脉断裂的风戈希望能够得到南山的帮助，他认为南山有这个能力。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南山笑着说。
他确实可以医治风戈，而且还能使他的体质更加强大。
风戈也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想，“既然你能让我进来这里，还把进入的法诀给我，说明我对你还是有些价值的。”
正如风戈所想，南山有他的打算，他在寻找重生的机会，他没有直接选风戈是在考验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小小年纪，心思缜密，行事老练，不错不错。”南山表示赞许。
“可是我是魔啊，你这怜悯之心受得了我的帮助吗？”南山话音一转，他看到了风戈刚才的大打出手。
“为什么受不了？我杀魔除魔是本心，这与接受你的帮助不冲突，况且前辈也不像是那种无恶不作的魔头。”
“哈哈，既然你这么痛恨魔，如果我帮你的条件就是让你成为魔呢？你还接受吗？”南山的笑声中有着期待。
“我以前不明白，以为所谓修行魔功的就是魔，慢慢才发现这与功法无关，人心的丑恶才是魔的根源。”风戈吐露自己的心声，坚定地看向南山。
“哪怕是我成为世人所说的魔头，只要我守住本心，不做恶事，我又跟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分别呢，不过是多了一份头衔而已。”
“小子，话不要说得那么满，你还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举世皆敌的处境。”
南山看着意气风发的风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那我想试试。”
“不后悔？”
风戈坚定地点了点头。
南山一滴金色的精血射向风戈脑门，“能帮你的就这么多，能撑过来才算通过了我的考验。”
轮不到风戈思索，一股沉重的眩晕感便出现在他的脑袋，就好像是浸泡在很深的水里，异常难受却又控制不住，慢慢的那种感觉才停了下来。
他躺在地上重重呼吸，考验如此简单？。
南山只是默默一笑，好戏才刚要开始呢，这就想吸收了我那滴精血，怕不是太天真了。
摊在地上的风戈忽然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入脑的那滴金色血液开始游离在他的身体，一股刺激撕裂的感觉立马侵占了他的大脑。
那滴血就像是催化剂一样，强化着他全身的细胞、经脉，清理掉没用的废物。
他嘶吼着，四肢弯曲、脸色狰狞变形，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细胞破裂重组，经脉断裂重生，排出一堆黑乎乎的杂质，极致的痛感遍布全身，他已经不知道身体是否还属于自己。
慢慢的他好像轻松下来，不知是适应了还是快要结束了，脑袋一片混沌，没有一丝清明。
总该是结束了吧。
风戈睡了过去，他来到了一个意识世界。
这才是考验的关键，来自内心的拷问，南山也紧张了起来。
在金钱与正义之间，他选择了正义；
在权利与正义之间，他也选择了正义；
在力量与正义之间，他再次选择了正义；
在美色与正义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正义；
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风戈的内心都选择了他一直坚信的正义。
但最后一个选择出现，风戈开始有些犹豫了。
如果杀一人可以救千万人，风戈你会如何选择呢？
这个声音充斥在他的意识之中，杀一人救千万人？
风戈最终做出选择，他无法做到杀一人救千万人，所谓的舍生取义应该是自己选择的，风戈无法替那人做出决定。
“那如果那个人是你呢？哈哈哈。”
还未等风戈做出回答，萦绕的声音就渐渐消失了。
风戈昏昏沉沉地醒来，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是他又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
南山有些惊喜，风戈通过了他的考验。
风戈撑起身子站起来，他惊叹地发现自己全身恢复如初了，而且充满了力量感，连同修为也到达了结丹巅峰。
风戈对南山行礼表示感谢。
南山则表示这是一场交易，风戈是需要帮他完成一些事的。
“你现在已经完全吸收了我的精血，其中的奥义你慢慢领会，快速成长起来才有帮助我的能力。”南山没有把惊喜表现出来，而是期待他快速成长。
“还有就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打不过还躲不起吗，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风戈悻悻然告辞了南山，出了缚灵环空间。
傅小雪依旧睡得很深，多半是今天给累坏了。
看着傅小雪花花的小脸，风戈的嘴角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安静的在旁边打坐吐纳，现在轮到他守着对方了。